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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话神龙归来

奥丁摇头。“这不是魔法,而是通过它,你可以分享我的知识。”

艾尔接过,把它挂在自己的项链上。“这样就行了吧。”

奥丁,微笑,点头。

王宫议事大厅。

刚达尔夫独自一人看着战略地图发呆。轻微的脚步声。抬头,是贝其朵,继续低头沉思。

“达尔,你在烦恼吗,关于这场战争?”

嗯。达尔是这么哼了一声。看着那张忧郁的脸,贝其朵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想维持自己的温柔表情,但是对她来说,似乎困难了点。

“贝其朵,我在你眼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有点吃惊。

“你是英雄,我的老板,是我一生追随的人。”

刚达尔夫无奈地笑着。

“我听雷说过你们的过去。上次战争,你们失去亲人,家园被摧毁,饥寒交迫,流离失所,这一切都是魔族造成的。你的妹妹贝卡丽,现在正在尼鲁军中,和雷在一起。说不定,哪一天,我下歼灭他们的命令。我现在是这个真魔国的王,必须做一些我不想做但又必须做的决定,这样的我,你不恨我吗?”

贝其朵沉默了。

“我果然被讨厌了。贝其朵,我放弃和你的主仆关系,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不用再留再我身边了,这样或许会好受点。”刚达尔夫拿出了很久以前的勋章,那是圣鲁女王赐予的英雄勋章,但是现在的自己没有任何理由再带上它,自己根本不够格,还是给贝其朵带走吧,带着它太沉重了。

贝其朵接过金闪闪的勋章,犹豫了一会,走向达尔,把它重新带在了他的胸前。

“这是英雄的象征,不是任何人都能承受的,临阵退缩可不是英雄所为!我所认识的达尔,是勇往直前的。还有,我不想离开,我想继续留在你身边,以一个爱你的女人留在这里。”贝其朵把达尔拥入怀里,紧紧抱住他,不肯放手。

贝其朵这么出奇的举动,着实让刚达尔夫吃惊不小。

“你这么用胸一直堵着他的话,他会死的!”奥丁和艾尔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了。

贝其朵松开手,但并不是因为奥丁等人的到来,而是为了自己。那一幕,亲吻,旁边的奥丁艾尔都看呆了,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刚达尔夫轻轻推开贝其朵,有点恼怒。

“抱歉,我只接受路易斯的爱!”话语中带着不高兴。

“爱有很多方式,我会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爱,而且我也不打算输给露易斯!”

“从我眼前消失!”这次是真的愤怒了。

“一个伟大的男人,身后必定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他爱的人,另一个是爱他的人。露易斯是你所爱之人,那么我愿意成为那个爱你的人,一直一直藏在你身后,其实我(不知不觉已经爱上了你)……”【省略的台词】

奥丁,艾尔,达尔都听到‘一个伟大的男人身后必有两个女人’的时候都皱起了眉头。

“这绝不是你会说出的话!古尼娅教你的吧,即使现在,还受不了她!没想到她还教了你这个,拿她没辙。”达尔似乎想起了过去的往事。

看到达尔表情的变化,贝其朵有点手足无措,“我,还是,不行吗?”

刚达尔夫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我不能接受你的爱,这是对我信仰的亵渎,对不起。但是能听到你这么说,不知怎么的,内心还有那么一点感动。”

贝其朵,带着眼泪微笑着,“果然,我这个平民少女,连爱你的资格都没有。”

达尔沉默着。“我希望你能幸福,但这是我不能给与你的。不,是给与不了。”

“达尔所认为的幸福,是什么样,可以告诉我吗?”

那是语言都难以解释的。

艾尔指着地图上的敌人后方阵地,在上面画了个X,那是尼鲁军所在位置,也是圣鲁联军军粮的位置。如果军粮被烧毁,那么圣鲁联军只有撤退一条路可选,这样战争就可以结束了。但是前面有圣鲁百万大军,如何突破?如果使用神龙的话,那又另当别论,只不过会有更多的人死去。

“艾尔,你打算怎么做?”问的是刚达尔夫。

“想快速结束战争的话,我有三种方法。一,全灭敌军!二,摧毁敌方军粮,无粮自退。三,放弃抵抗,开城投降。达尔,你认为哪一种最好?”

“你打算用炸弹,把他们都杀了吗?”这次是奥丁质问。

“有强力武器而不使用的话,只会造成更大的伤亡!为了那些已经流下血不白流,就需要流更多的血!”

“那是屠杀!”

“奥丁,你可知道战场的真相?平日杀人的话那是犯罪。可是战场上,杀人越多越英雄!你不开枪,死得人就是你!”

“我知道!但是……”

“请把你那虚伪的笑容应该收起来了!否则,战场上那会要了你的命!”

“我奥丁,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还想活着回去呢?”

艾尔和奥丁望着刚达尔夫,等待他的决定。达尔的拳头砸在桌子上,似乎在挣扎着,“艾尔,拜托了,让他们死的不要太痛苦!”这是达尔的决定!

“等一下!”奥丁还是反对。“在此之前,让我再去和圣鲁谈判一次如何?”

“如果敌人拒绝呢?”达尔并不指望能用语言就能说服圣鲁女王卡西娅撤军。

“那么我将擒住敌军首领,圣鲁女王卡西娅,迫使他们退军!”

达尔默默点点头。奥丁转身离席而去。艾尔想阻止又没有阻止。

“让那老好人去送死好吗?”艾尔也转身离去,留给刚达尔夫足够的思考时间。

议事大厅又剩下了刚达尔夫一人。贝其朵,慢慢向他走来。

“为什么你还在这里?”

“只是想陪在你身边而已,不行吗?”

刚达尔夫什么也不说,挥手离去。

贝其朵失落到了极点。

真魔国第二防线。

奥丁望着城下数不清的难民,质问尼克这是回事。理由很简单,圣里昂摧毁了阿达旺水坝,这些都是无家可归的难民。为什么不放他们进城?尼克的回答是,不行!他指着远方的圣鲁军,他们也在等待我们打开城门的时候。望着衣衫褴褛的人群,奥丁心里那种滋味,让人十分难受。尼克也尽自己的最大努力,说服难民绕开防线,去后面的王都避难。对于奥丁的求和谈判,尼克不屑一顾,他知道没可能的。

刚达尔夫战在城墙上,眺望远方,转身对尼克说,“打开城门,收容难民!”

“这个命令,我不能执行!”尼克坚持自己的看法。

“我是魔王,保护子民是我责任。”说完走下城墙。

城墙下,难民群中。

一个衣着不整的流浪剑客,擦着他手中的宝剑,这是极品,刀口锋利,闪着寒光。他抬头望着紧闭的城门,嚼着为数不多的干粮。尼克据难民与城下,但并没有抛弃他们,每天必须的食物和饮水都会从城墙下放下来。这种日子大概还要僵持下去,好无聊,流浪剑客打着哈气。忽然,城墙上飞出个人,身背大剑的奥丁,急速向圣鲁军大营飞去。这是干什么?搞不懂。忽然,城门打开了,真魔国的王,大圣骑士刚达尔夫出现人群中。

“各位,赶快进入城里避难,不用惊慌,我来保护大家,行动要快!”

难民们都爬了起来,向城里涌来,刚达尔夫在一旁指挥,让他们有秩序的进城。忽然卫兵跑了过来,圣鲁军队开始行动了,和尼克预料的一样。现在关城门是不可能,只有冲上去顶住圣鲁的进攻,给难民们争取时间,而城墙的尼克只是默默注视刚达尔夫所做的一切。

“尼克,你怎么可以让魔王亲自出击迎敌呢!要是有什么闪失怎么办!”大贤者一路小跑冲了上来,身上带着很浓的汽油味。

“王,不会有事的!因为守护者陪着他!只要王受到威胁,守护者的力量就会消灭他们!话说回来,你身上的气味怎么这么难闻?”

“这是龙之血,神龙正在苏醒,马上就可以赶到这里帮助我们。”

“好极了!”

奥丁直接冲进了圣鲁军的大营,身后躺倒一地卫兵,这么一搅合,圣鲁军停住了进攻的脚步,拦截这位不速之客!士兵越来越多的围了上来,奥丁被里里外外包围了,乌德斯指挥着魔法师,准备给奥丁致命一击!各种魔法从四面八方,奥丁无处可逃~然而这个并不是真正的奥丁,而是奥丁做的假人。乌德斯发觉不对劲,女王陛下有危险。就在乌德斯反应过来保护女王的时候,奥丁已经击退女王身边所有卫兵,面对面和女王对视。

“能闯到这里,我不得不佩服你!不过,你是否想到自己可以活着出去?”

“谁知道呢!”奥丁身边闪耀着黑色的光芒,那是一种不和谐,令人不寒而栗的感觉。

奥丁低估了女王的能力,也高估自己的本事,双方僵持不下。本来不想过多使用这种力量,但是现在不使用的话,估计就得见上帝了。奥丁使用了秘剑,手中大剑的阴影变得越来越真实,最后成为实体,两把剑柄相互融合,合成一把双头大剑。这么庞大的武器,想完美的使用,一般人都会觉得困难,对于奥丁那不算什么。这时候,乌德斯率近卫队赶来了,护住女王陛下,奥丁越发感觉不好,超出自己的预料,要是再多个几分钟,一切就可以搞定了,现在只有撤退,自己也消耗很大,纵身一跳,上圣经,飞驰而去。可是大营外的魔法师部队已经严阵以待,见奥丁逃离,立刻施展暴风术,把奥丁困在猛烈的飓风漩涡中。然而这不是普通的漩涡,寒冰,烈火,从风的空隙中袭来,由于飓风的影响,无法有效地控制行动方向,各种魔法越来越向风暴中心的奥丁逼来,但是不要小看了圣骑士。地面上指挥的辛德蕾拉也感觉到了,风的改变,包围奥丁的暴风被他高速旋转大剑产生的旋风驱散,简直不能相信,这是人能做的到吗?虽然脱险,但是奥丁已经显得筋疲力尽,摇摇晃晃地飘在空中。女王卡西娅把箭搭在弦上,瞄准奥丁射了出去,噬魂之箭,不吸到鲜血是不会放弃目标,还有个特点,就是不沾染鲜血就不会有实体形态,也就是说无法躲闪格挡。或许是经验,飞行的箭摩擦空气而发出的细微的声音,当反应过来的时候,背上传来难以承受的痛楚。即使是奥丁,也痛的大叫起来,浑身的力气正在被吸走。奥丁伸出手拔点背上箭,但是更多的痛楚从身体上传来,看来卡西娅并只是射出了一支箭,看来是要致奥丁于死地。

糟糕,意识,开始模糊,是谁?出现在眼前的人是谁?模模糊糊,眼花了吗?“想死吗?”“当然不想!”“那么就把我解放出来吧!”“即使是死,我也不会把你解放出来。”“我就那么可怕吗?圣光的真正意义,你不是一直疑惑着吗?”“住嘴!不要再蛊惑我了!”幻觉越来越重,眼前又出现了个人影,面目也慢慢清晰,这个人是~~“解放你的心扉,圣光就在那里!不论它是何等色彩,那都是属于你的圣光,请相信它。”他是这么说的。相信与否,决定着自己的生死。圣光为什么会有两种色彩?自己曾得出答案,但是自己却不敢证明它,怕过去的悲剧再次重演。忽然,眼前两人都消失了,这回出现的是身着黄金铠甲的勇士,但是铠甲中间却是空的,那里无限的黑暗,面部只有隐隐约约的轮廓,这不是陌生的面孔,自己应该曾经见过。“你到底是谁?”“我曾经救过你,我曾经赐予你圣光的力量……”莫非,你就是~~奥丁眼前的景象不再模糊,而是渐渐清晰起来。“相信你的圣光,即使带着忧郁的色彩,那也是我赐予你的!不要背叛它!请相信它!”

追兵围了上来,奥丁周身被黑色的光芒包围,谁也不敢轻易上前。乌德斯面露吃惊的表情,奥丁身上噬魂之箭正在褪色。这不可能,难道是被吸取的精气,又回到那个男人身体了吗?肌肉绷紧的声音,奥丁身上的箭矢被肌肉顶了出来。奥丁重新战了起来,拿下了眼前的眼镜。不知谁说过,虚伪的笑,会伤害到别人,一直在逃避,一直用伪装来隐藏内心深处的阴暗,为什么自己要这么做?为了给别人留下好印象?不是,是自己没有勇气面对!

“弓箭手!射击!”乌德斯命令。惨叫声,弓箭手们痛苦地捂着双眼,到底发生了什么?奥丁转过身来,大剑立于脚下,双手握着剑柄,这是什么姿势?眼神中充满了鉴定,身上游走的圣光即使是黑色,也给人带来强大的压迫感。“乌德斯,你的脸怎么受伤了?”辛德蕾拉的一句话惊醒了梦中人。的确,自己脸上留着什么,是血,究竟是什么时候?

“放弃吧!你们是打败不了我的!”

“死到临头还说大话!”乌德斯自己亲自冲了上来。

“危险!”

乌德斯几乎是和辛德蕾拉的喊声一起,被震飞了回来,在奥丁周围仿佛是有什么屏障?到底是什么?这种振动,这种风声?难道他在做什么?可是眼前的他只是这么握着剑站着,为什么自己会感到恐惧?这种只要冲上去就会倒下的压迫感,为什么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忽然头上,飞过一个庞大的阴影,众人抬头一看。那是真魔国传说中的神龙,它咆哮着向黑压压的人群逼来,吐着火舌,可怕致极。就在众人惊讶的短短的几分钟,奥丁踏着他的飞行圣经,迅速地逃离战场。

“给我追!”乌德斯跨上战马第一个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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