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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弑神记

春秋末年,战事频发,一众小国纷纷被灭,华夏大地逐渐呈现出七雄争霸的局面。然而在西南偏僻的交界中,有一小城竟久久屹立于乱世中不倒。一旁的大城小国都一一被强悍的楚军攻破,只剩它坚固如山,孤独而傲气地屹立着。传说其城主英明神武,敦厚重道,治军有方,并结有一神友。然则终有一日,楚军破城,城主死于门下。待楚兵屠城尽,忽见一白衣翩翩落于城梁之上,口中时阖微张,喃喃念咒。语毕,颓然身倒而坠,其身坠极慢,如落木缓缓飘摇下坠至水中般,楚人只呆愣,待其身触地,众城民忽复生,且向前个个奋勇无比,又将楚军赶亡,再至门前,那神人之身竟失。随后城主又守城数十年,终被楚人破。此次楚人不再敢屠城,战战兢兢以驽望城上,终无一物至。

于是世人传曰:神,创万物者也。神之死,可造万物。各路国君四处寻神迹,终无所获。又值宋时……

(一)妤怀(杓山)

正是清晨时分,山顶瀑布化为泉流,缓缓游走于山间,一支流岔道,奔至山腰一洞前,击着洞梁滴答声响水散,再到洞前落下,半空则失。

我就睡在洞里的石床上。或许不能称之为“睡”,我只是闭着眼睛,一点点任身子变轻,但意识却总是清醒的,只是无法思考,更无法动弹。不像玄参所说的“睡眠”,我总是要赶在日落时分前躺到石床上,不自觉地慢慢闭上眼睛,任身子一点点变轻,像是一点点向空中漂浮,我一点点地睡去。在夜半时分,我也会尝试着睁开眼睛,虽然很困难,但我还是会很努力地尝试着,但每当这时,月君就会用她轻柔似水的手指轻轻抚着我的额头,她的话语也是凉丝丝的:

“小神君,不要调皮了。”

然后我就从来也没法在此时睁眼,又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是清醒地闭着眼睛地“睡”着。我从没见过月君的样子,日君只告诉我,她是穿着蓝裙子,编着发髻的。不,我应该是见过一次的。许多年前,神界混乱,母神把我交托给日月仙君。那时,我见过月君,她的确是穿着蓝裙子,编着发髻的。唉!时间过得可真快。

我终于得以睁开眼睛,日君立在洞门前,用他浑厚的声音说着:

“小神君,您醒了。”

我轻轻“嗯”了一声。日君身着血色长袍,身姿挺拔,眉目凛冽,额前有一火凤仙印。火凤一族,凶悍好斗,天生带着一股凌人的杀气。怪不得六岁的玄参第一次上山时,要被他吓到,直躲到我身后。长大后的玄参曾说,我长得也不算讨喜,只是冰冰的温和的,淡漠的样子。他说那种淡漠,是淡薄世事到了有些冷漠的样子。但是又不知为何,他竟偏偏就能对我生出好感,所以在遇见他认为是危险的东西的时候,直躲到我的身后。玄参这孩子,是个凡人,对我们来说,是个异类,是个变数,所以日君不由分说要把他赶走,然而却终究下不了狠手,最终只像是儿戏般与玄参在这山间奔跑。玄参这孩子也着实神奇,虽然认为日君是个危险的东西,甚至被吓到,却是一点也不怕,从来也不哭,渐渐地也就不怕日君了。他总是一段时间一段时间地来这山间采药,也没有大人跟随,采完了自己下山。日君终究是待在这偏僻的山中太久了,渐渐也由着他。在玄参七岁一次下山时,日君望着他下山的身影,竟突然回头问我:

“他要是摔倒了怎么办?”

我不由得笑笑。

与我不同,玄参是个十分讨喜的孩子,肉肉的脸庞,肉肉的小手,采着花儿送到我的耳梁上,说妤怀真漂亮。我便微笑,他又说妤怀笑起来更漂亮!有一次他天真地问我:

“日哥哥会眨眼睛,我会眨眼睛,为什么妤怀不眨呀?”

我便望着镜中的自己,那双空有其表的大眼睛却似乎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不听我的使令。我也困惑地皱着眉思索着,玄参赶忙用手舒展着我的眉,微笑着阳光灿烂:

“妤怀不要再苦恼了。眨眼睛的不是妤怀,不眨眼睛的才是妤怀嘛。”

他总是爱笑的,在这十年间,笑着陪我。从我腰的高度长到高我一个头,而我什么都没变,他倒是没再问我什么。只是有时会盯着我的脸看许久,说:

“妤怀,你哪一天会离开这里吗?”

“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不会走了。”我是这样回答的。可是你呢?

我走到洞门前,泉流在我头顶消失。我问日君:

“玄参多久没来了。”

“十天了。”

(二)玄参(瑶城)

最近城里不太平。

河内凶,瘟疫肆虐,田里颗粒无收。病患饥民都纷纷涌入府内,父亲一边忙着研制草药,一边又把握着拿适量的粮食给予饥民,累得他头发又白了几根。本来作为一个平常的医者总是多操心,现在又遇上灾年,可真叫他受累啊!

当事者,总是最累的,有时还不受理解。

我在后院练着师父新教的剑法。

心静,空握,疾甩,重创,轻收。我睁开眼,眼前的横木只是断了,并没有碎。我放下剑,手持一碗水,遂至药煎房,奴仆们忙得日火朝天,父亲混迹其中,终于一回合休息下来,父亲喝着我的水,对我只轻轻摇摇头,说不出一句话。奴仆端着新制的药下去又回来,报告说暂时没什么效果。父亲含着老泪,呜咽了几声。我也实在不忍,枉我作为他的儿子,却一点不通药理,实是惭愧。

午后,我赶至杓山下。师父背身站在台前,只问:

“你下定决心了?”

“弟子心意已决。”

他只得慨叹一声,一摆衣袖:

“弑神刀就在门前毯子下,移开石头便可取得。”

我便回到门前,拿到刀,那看起来很普通,就像是一只普通的匕首。又回到堂前,恭身:

“师父,我还要借你的清心丸一用。我已经上不了山了。”

师父这才回头,一脸错愕,脸上浮动着些许痛苦:

“何时开始的?”

“十日前,您告诉我救城的方法之后。”

“罢了。真是罪过。”师父终究去了内阁,替我取出清心丸。

“今夜行事?”

我点头。

“你可要小心了。”

“谨遵师命。”

我退下。在山前回望杓山,又复进城。在此之前,我还要回家吃一顿饭。

(三)子猷(杓山脚下)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我只得在庭下练字。有些风,不大不小,我用墨砚压住宣纸,集中精神划下一笔一画,一个个“静”字。

夜晚是宁静的,是神最脆弱的时分。我刚刚送走了玄参,却隐隐感到不安。

想我师出钟南山著名永真教,遂云游四海,救济苍生。过杓山,觉其灵力深厚,便欲深探之,不料被结界所隔,那结界上显出大字:

“心有欲者禁入。”

我便在山脚下建一小房,潜心修炼静心丸,服下后闯入山中,却被一红衣男子击回。那男子约摸着是一仙者,其后有一清冷女子淡眉薄唇,浑身散发着一股不世之感。未之见也,吾以为神哉。再说那仙人重创予,落于山间。本想是道途休矣。却被一大夫拾获,其人名曰玄青,妙手回春,竟能治愈仙法所伤。其间居于瑶城府中,见其小儿虽不通医理,于修炼竟是筋骨羿奇,便收为徒儿。

小子经常来我山间居所,间或替其父择些草木,渐深不止,竟可破界上山。吾任之。几日后,问其山间见闻,不语。我却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我想着往事,忽闻东边风起,再望杓山。那山上竟出现一角明亮的天空,并且在逐渐扩大。

神灵闭眼,是为黑夜;神灵睁眼,是为白天。看来经书所述属实。

可我忽感不妙,再回望,却见西南升起一明亮之星。

不好!天上升星,地上陨人。

我赶忙吞下清心丸,往山上飞去,却不见身后的天空又在一点点萎缩暗淡……

(四)玄参(西南境)

夜晚是神灵最脆弱的时刻。

我实在打不过那看似温柔的月君,只得手执弑神刀刺入大腿中,石床上的妤怀终于睁开了眼睛,月君也就消失了。我拔出弑神刀,指向妤怀,问:

“听说,神之死,可创万物。是真的吗?”

她仰天大笑:

“神与人一般,都只是世间的一部分。要想造物,便只需念易魂咒,以自身的肉体与魂魄制造愿望所及之物。也就是说,念了易魂咒,自身将不复存在,永永远远地不留于世。为了你的欲望,你愿意吗?”

我便念了易魂咒,念罢心想:

我要全瑶城的病患恢复健康,我要土地里小麦的新芽瞬间成熟,我要父亲长命百岁。

想罢,我便失去了所有的力气,颓然倒入虚空。飘飘然,我不知在虚无中待了多久,无法动弹,无法思考,只听得水滴滴答的声音,恍惚中我浮在空中。看到瑶城的饥民捧着麦子呼喊着“上天显灵”,病患走在田间收割,父亲满头又见乌发,与师父在埋着我的衣冠冢,杓山上,却不见一人。不待我细思,一清凉的气息呼至耳前:

“老弟,该醒醒啦!”

我忽然醒在一条桥上,醒时竟是站着,走着的。前面有一人戴着素色高帽,全身白服,我只不自觉地跟着他走。到桥头,他忽地蹦上桥梁,体态轻盈若虚,悬坐着,回头看我,满脸耸人的笑,扯开的嘴角有狭长的红色印案:

“有些事,我们就先说清楚。”

“这是在哪?”

“喏,”他指着桥头一个石牌,上书“西南境”。我恍然再望牌后的天空,竟是紫红紫红的,那桥下的水就直接流到天上,水是深蓝色,不是倒映天空的淡蓝——事实上这里的天空也不是蓝的,那水是真正的深蓝,水珠在桥墩上、在天边、甚至在流动过程中莫名地溅起,却是黄色的,在空中,泛着光,一点点凝聚成鱼的形状,漂浮了一段时间,再缓缓落入河中。

这里绝对不是人间。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

“我怎么还存在啊?我不是应该永久地消失了吗?”

“那个神女救了你。”那人终于收起脸上的笑,那没有笑意的笑,面无表情、仔细地看了我一遍,又叹:“天下的神灵真是痴情啊!以自己的命去救一个赴死的人又有什么意思呢,只会又造就一个畸形的存在。话说,小子,你救人的时候就没想过把死去的饥民病患救活吗,或是让你早逝的母亲复生?”

“啊!?”我迟疑着思索了好久,人们自小就受着“人死不能复生”的教育,现在却有了这个法子。虽说亲人团聚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可是……

“若是让人死复生,岂不是从棺材里出来,那肉体不早也腐烂了?这样把祖宗八代都请出来,岂不是都乱套了?”

那人又笑起,眼里露出鄙夷:“你可以帮他们造一个肉体啊。不过,说来这些你都是无法办到的。你只是一个人,灵魂力量太薄弱了。易魂咒是有规则的。一、念咒者必须是自愿。二、所述愿望不得与俗世欲望有关——所以什么金银财宝是不可能造出来的。三、必须符合灵魂力量。只有神,可以让死物死而复生。四、永远不能无中生有。”

“妤怀念咒救了我,那么我的易魂就没有真正实行,是不是就无效了?”

“不,妤怀既然能留住你的三魂七魄,那么她必须补足你所做的一切,否则她就不能够救你。救一个人,是需要用灵力去补足他的空缺的,这就是只有神才能救死人的原因。但是,你可不是一般的死人,所以妤怀用尽她的灵魂力量,也只能留住你的三段精魂,七段锦魄,你再没有肉体了,也就是没有了寄托物,成了游魂,于是遁入我西南境。这里大多都是寄托物太小,不足以容纳灵魂,于是灵魂自己脱离开来,又归我西南境管。他们大多是什么小花小草,雨滴枕头,红菱梳子等等,头脑简单,倒也容易管理。诶,像你这样后天丧失了寄托物,和我这种天生没有寄托物的还真少呢。看你还是个会思考的物种,就帮我管理一下吧。先自我介绍一下,免贵姓谢,名曰必安,职位为白无常。现在我就封你做黑无常,来!”

他拖拖我的手,我只在原地细思,末了问:

“还有什么方法救妤怀吗?”

“没有了。不会有的。”

我挣开他的手,自个儿踏进了西南境。

未来,我会好好面对,我要做个像样的游魂。

他追上来,伸手来拉我的嘴,我感觉嘴角好像生出了什么。

“还不够。”他说完不回头地往前走:

“无常的表情只有笑,就像神灵白天不闭眼。”

我无法抹去脸上的表情,只能勉强地笑笑,跟随前去。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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