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王凫楹离开以沫那间房后,迅速的去洗了冷水澡,一身荣华衣裳,衬着他高贵,冷傲,又无情。
他走到某处,那是一个地下室,他冷冷的看着眼前绝美的女子:“笛祁,你该当何罪?”
“笛祁甘愿受罚。”
笛祁没有问原因,他低头,声音清冷道。
现下他依旧是个伪绝美女子。
“你可知,错在哪儿?”
“不该带以沫小姐出去,这是属下失职,应当受罚,笛祁无悔。”
“呵。”凫楹冷笑,“你去看看她。”
笛祁应声是,脚步未踏出,凫楹冷冰冰的声音道:“照看一下她的下巴。”
又应了声是,笛祁退下。
凫楹一个闪身,已然到地下室深处,那里,是关押凶恶妖兽的地方。
铁笼坚硬,铁链狠烈,无论怎样无谓的挣扎,都不过发出一些声响,那些铁链根本不会有任何波动。
那里,却关押着一位女子。
凫楹清冷的声音如冰锥又如火球般砸向那名女子,“笛沁,告诉我,为何?”
“不为何。”笛沁声音依旧,倔强中带着坚定与清冷。
笛沁一身破碎的衣裳,隐隐能看见她皮肤上的伤痕,青青紫紫,血迹斑斑,再看她的四肢,都缠上粗大的铁链,而她,被困在一个铁笼里。
她那原本如丝绸般丝滑的发丝,经过不梳理不睡觉而变得凌乱。
“你可知,你这犯的可是大不敬。”
“笛沁不知,笛沁只知,王,是高高在上的,不是一介女子可以侮辱,可以诋毁,可以放肆的。”
“住嘴!”
“王……”笛沁慢慢抬起那头,美艳的脸上,一双勾魂的桃花眼,正悠悠闪光,射出妖媚的光芒。
干裂的唇瓣,有些许苍白,却平添了几丝凄美。
凫楹不动于忠。
他转身,欲走。
“王你这是何苦,何苦之苦,王,你高高在上捕捉一个女子不过蒜皮小事,为何要如此注意如此倾心,王,这不是你,这不像你。”
笛沁咬了咬下唇又道,“笛沁谨记王之意,对棋子重来都是不倾注感情,完事后全身而退,而王……”
后面的话,对于笛沁,对于凫楹,不需要说,都知道是何意。
笛沁放大胆子反驳凫楹,也是大为不敬,现下又责备凫楹,更是放肆无理,而她,眼眸里,是一片恳求。
“……”
凫楹没有说话,他冷冷的眸子泛着幽光:“啪啪!”
手一挥,以灵力而形成的利刃,以无形鞭打在笛沁身上,他眼眸清冷,无话。
眼眸却显示一句话:“不该说的话最好别说”
是了。
否则,他会让她下地狱,十八层,甚至永不超生,毁她下一生之轮回。
鞭打在继续,笛沁咬紧牙关,无一句怨言,没几下,那鲜血便流露出来,触目惊心,她终于忍不住,叫了几声。
以无形去鞭打,这种疼,未知,却狠烈。
“住手!”
一道清冷如冰霜的声音忽然传来。
隐隐带着薄怒与恨意,是那样的微薄,却又那样的浓烈。
笛沁使劲睁开眼去看,看到一位女子,她的容貌似冰霜般绝美清雅,又似艳花般娇艳妩媚。
凫楹宛若未闻。
“住手!”
以沫不管己身,前去挡在笛沁身前,毫无预兆的出现,令已经鞭打下去的那几下,狠狠地打在她的身上。
还穿着里衣的她,皮嫩的她,赫然间出现几道伤痕,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
“嘶……”
这种狠,不是一般的疼。
这时的以沫才知道,外界传花王狠辣,并非谣言,这几下,她痛的脸都皱在一起,再看满身伤痕的笛沁,她的歉意之感顿生。
“你!”凫楹蹙眉,冷眼看着,却不着痕迹的被她突然而来的动作吓到。
“花王,你这是何必呢?”
何必呢?
何必呢?
问心,问凫楹,问以沫,问笛沁,这是何必呢?
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