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以沫走出了这山洞,小九尾狐的母亲没有拦着,神情有些绝望。
临死之前,她最大的愿望是想让幼崽好好的活下去,那些卑劣的妖兽们,不能妄想夺走它。
现在,她感觉彻彻底底的绝望,扑散在空气中,蔓延到内心。
小九尾狐蜷缩在那里,依旧一动不动,神情迷茫而恍惚,他不敢抬头,他不想看见母亲眼中的绝望。
哪怕……他很没用,很小。
至此,要成为强者,成为睥睨一切卑劣妖兽的九尾狐的决定,扎根心底。
以沫与笛祁走出了山洞,她突然问道:“为什么……九尾狐会受伤?”
九尾狐的实力,怎可能是一般妖兽所能打伤的?
笛祁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没必要知道,也没必要去管。”
他绝美的脸阴柔中又夹杂着冷漠,“走吧。”
“笛祁……你是什么人?”
“花王的手下,以及是伺候以沫小姐的手下而已。”
“……”
后来,他们回到城堡内。
两个人都站立在凫楹面前,凫楹随意而慵懒坐在椅上,看不清他双眸中是什么神色。
“尔等……不久前去哪儿?”
声音清冷,话中却高贵的称他们为尔等。
笛祁淡淡的叫了一声:“王。”
凫楹一点眼神都没施舍给他,只是将视线都聚集在以沫身上,如火般灼热。
“若无事,除了以沫,他人退下。”凫楹冷冰冰道,手轻轻一挥,除了以沫,都退了下去。
笛祁临走前,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凫楹,而后又看了看以沫,眸子又深上几分。
“留下我可是要进行处置?”不等凫楹说话,她冷笑,“那随花王便好,我无话可说,也无力反驳。”
原本就有怒气的凫楹又怒了几层,他不动声色,眼眸无波:“自是,你在本王手上,难不成还能反抗?”
他自称本王。
“反抗?花王莫不是过于抬举我?你一介名声响亮的花王,只够我仰视的花王,我怎敢反抗,一心想着只要待在板子上任由你发落这都是荣幸之至,哪曾来何故反抗?”
“是……么?本王倒是丝毫看不出一星半点。”
闻言,以沫眼眸闪过一丝什么,她握紧双拳:“花王若是无事,我便退下了。”
“站住。”
以沫走动的步子被强制性的定住,她嘲讽的勾了勾唇,那讥讽的情绪暗涌,却无一表露。
以后,她要变强,强中之强,谁若敢招惹她,亦或她的人,通通杀无赦,而不是现在的手足无措。
“不是一心想着待在板子上任由本王发落么?”
凫楹勾了勾唇线,一阵清风拂过脸颊,青丝,衣裳微动。
下一秒,他已然到了以沫面前,轻挑的勾起她滑嫩白皙的下巴:“本王未说让不让你走呢,你怎敢随意走出这城堡?嗯?”手上捏住她的下巴。
“本王未说要不要你走呢,你怎敢转身就走,不是待我发落?嗯?”手上的力度重了几分。
尽管下巴疼痛,她还是勾起那双优美而嫣然的唇,唇线完美精致,“是,小女子愿受花王惩罚,愿听花王发落。”
哪怕不愿,他也不会给机会让她不愿。
是的,凫楹就是这样子的人。
表面邪魅,妖孽,无邪,冷漠,可那仅次于表面,真实的那一面掩藏在所有的伪装下,不为人知的腹黑,强势霸道,甚至小气。
他轻轻呵了一声:“那今夜,就你伺候我,可好?”
邪魅的声音发自于他微薄又妖艳的唇瓣,近在咫尺的距离,她能感受到他喷洒而出的热气。
几欲染红了她白皙精致的脸颊。
她忽然发笑:“花王,小女子卑微,入不了眼,若花王原意,可是有无数女子原意前来伺候你,甚至侍寝。”
花王凫楹浅笑。
笑不达眼底,卑微,入不了眼?
此话怎讲?
一个绝美女子,能力妖孽,性格沉着而冷静,机智而狡诈。
若这算卑微,那么这世上可还有高贵之人存在?
只是,她的话让他脸色渐冷,他不喜欢她话中的讥讽与安排,他不知这是为何,但却实实在在的不喜欢。
对于不喜欢的事物,他通常忽视:“若我只想让你伺候呢?”
还没来得及说话,下巴又传来一阵疼痛,他力度很大,几欲捏碎她的下巴。
“那便是小女子之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