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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剿灭金鲨帮

江面上刀光剑影,杀声阵阵,两波人马厮杀在了一起,为首的官军,虬髯满面,人高马大,拿着大刀,勇不可挡,正是那夜在西子湖边一起对饮的那个长安军官。

李惊鸿没有理会,径直来到莹宣入水的地方,江水湍急,波浪滔天,早已没有了人影。随行的几个水性好的伙计,急忙跳入了江中寻觅。

片刻之后,船上的水匪被官军斩杀了一大半,余下的也如惊林之鸟,四散逃窜。金彪见大势已去,找了条小船,向着芦苇荡里逃去。为首的军官,见状,大喊道:“快去追,莫要走脱了匪首金彪。”可是官船太大笨拙,难调头,眼看金彪就要逃进芦苇荡里,李惊鸿道:“大人,借你的弓箭一用。”说完接过弓箭,李惊鸿屏住呼吸,想着莹宣落水的画面,为了那无辜逝去的生命,朝着金彪射了出去。只听“嘭”的一声,三百步的距离,正中后心,金彪应声落水。虬髯军官,拍手称快,赞道:“兄弟,真是神箭手,百步穿杨,老哥佩服。”

清理完水匪后,众人又沿着江边寻找了两个时辰,还是没有一点踪迹。虬髯军官,说道:“这茫茫大江,风高浪大,水流湍急,就是水性好的好汉,也待不了半个时辰,更何况是个不谙水性的女子,恐怕已是凶多吉少。兄弟,还是宽心,节哀顺变。”

李惊鸿没有一点表情,说道:“多谢大人帮忙,辛苦几位了,这些是一千两银子,请营里的弟兄买些酒喝。”

虬髯军官说道:“兄弟,你这就见外了,老哥虽然是个粗人,比你年龄大些,但是你我脾气相投,又是半个老乡,不用那么见外。何况你射杀匪首金彪,这是大功一件,还有那晚你帮我付的酒钱,老哥打心眼里感激。晚些的时候,军里举行庆功会,你说什么都要来,金陵美酒,不醉不休。”

李惊鸿收回银子,点头允诺。

“那就这么说定了。真是便宜了金彪那小子,尸首掉进江里喂了鱼,金鲨帮还有一些喽喽需要处理,老哥先去忙了,晚些的时候见。”说罢引着官兵驾船而去。

待众官兵离开后,李惊鸿查验了一遍茶叶,除了几艘船被撞的进了水,茶叶有点受潮外,别的都完好无损,随船的伙计也只是受了些轻伤,并无大碍,才安下心来,吩咐众人休整一天,更换商船后,第二天再出发。

商船陆续朝着江边的码头驶去,环儿坐在船舷上久久不肯离去,望着江水低头哭泣,见李惊鸿走来,擦了擦眼泪道:“这些年我和我家小姐相依为命,她从没有拿我当作丫鬟,而是一直视我为姐妹。我家小姐实在太可怜了,小时候家道中落,沦落到青楼,白天卖笑,晚上流泪,没有过过一天的开心日子。眼看要逃出牢笼,却又遭此劫难,为什么她的命这么苦?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替她去死!”

“事已至此,姑娘也不必过于悲伤。命运的无常,有时候就是这么把握不住。逝者已矣,好好活着,才是对逝去的人最好的慰藉。”李惊鸿劝慰道。

向晚的时候,江上起了风,吹动着岸边的芦苇荡摇摆不停。湍急的河流,撞在岩石上,激起阵阵浪花,向着东流去。白天的战争痕迹,也已经被冲刷的干净。江边燃起了几堆篝火,岸上的人们围着篝火,喝着美酒,忘情地取乐。对于时刻可能付出生命的士兵来说,生离死别是常有事情,今天一起喝酒的兄弟,明天就可能阴阳相隔,天各一方,所以才会感慨: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店里的伙计将受潮的货物都更换了商船,收拾妥当后也与士兵们一起围在江边,吹着江风,听着浪声,喝着美酒。

旁边的虬髯军官脱了铠甲,漏出满是伤痕的上身,喝的满面通红,左手拿着满满一壶酒,右手拉着李惊鸿的手道:“兄弟,不是老哥跟你吹,这满营的将士,论喝酒没有一个是我的对手。别看老哥是个粗人,大字识的超不过仨,但是老哥有两样不含糊,一是喝起酒来没人是我对手,二是打起仗来那绝对是最勇猛的。以后你也别叫我大人了,叫我石彪就行,我这个彪可不是金彪的那个,那打家劫舍的水匪,狗一样的人物,也怎当地一个彪字。兄弟你也不含糊啊,三百步的距离,正中后心,放在整个大唐恐怕都找不出第二个箭法如此高超的,比那些只会舞文弄墨,卖弄诗文的酸腐秀才强多了。来干了这杯,以后咱们就以兄弟相称,咱们也不杀鸡头,喝血水,一杯酒下肚,就是生死兄弟了。”

李惊鸿被石彪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不过打心眼里喜欢性格直爽,真性情的人,拿起酒杯,说道:“那以后,我就喊你一声大哥了。”

石彪闻言大喜,抓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这就对了,别那么婆婆妈妈的。打这以后,遇到什么困难,尽管来找老哥只要能办到的,绝无二话。剿灭了水匪,我马上要去西域与突厥作战。这突厥可比水匪厉害的多,只要老哥能活着回来,我一定带你去北京的丽春院逛逛,那的姑娘个个波大臀肥,比这些秦淮美女够味的多。”

“啊!?”李惊鸿一时无语,尴尬地笑道:“好说,好说。不过朝廷真的打算对突厥用兵吗?”

“这还有假,隋末以来突厥一起侵我大唐国土,杀我大唐子民,皇上早就想对突厥用兵。只是前些年大唐立足未稳,还有很多前隋余孽,四处作乱,军队连连征战,早已疲惫不堪。这些年太宗皇帝躬行节俭,励精图治,制定了五年养民,十年强兵的休养生息政策,国库渐渐充实,军队战力蒸蒸日上,已经有与突厥一战的实力。娘的,杀毛贼,剿土匪,我早就厌烦了,早想和那群突厥兔崽子过过招。”石彪气氛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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