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泊紧靠建筑的一边开了个细小的缺口,用竹节引流管将湖水截住,我顺着分支又回到院子右侧的房内,房屋的地板是木制铺成,湖水经过分离澄清流入一个人工修葺铺满了鹅卵石的大型水池,水池不远处隔了一扇屏风,后面又是一个类似单人浴缸大小的全木池子。
“你到底是谁?”这样豪华庞大的建筑至少在5000平以上,就是在我们那个年代也是少有的,我觉得呼吸有点费力。
“蒲卑啊。”
“不对,这样一个浩大的工程需要多少金钱多少人力物力?这不是我的蒲卑力所能及的事。”
“我真的是蒲卑,不信你看这个。”
我默默地收回眼神目光落在蒲卑的左手腕的水晶手链上,他还带着它?真的是蒲卑了?对了,刚才有人叫他杜主。杜主杜主,怎么这么熟悉?我闭上眼努力回想……鱼凫年代……有王曰杜宇,教民务农,一号杜主……对,《华阳国志》上确实有这么一段。我无比震惊地眼睛越瞪越大,脑子里闪过惊天动地的一撇:难道他就是灭了鱼凫的***蜀王杜宇?!而他竟然在跟我嬉皮笑脸的拉家常!
“金沙,金沙!”
感觉有人在轻拍我的脸,我晃了晃晕晕乎乎的头,长长的出了口气觉得舒坦不少,懵懵懂懂地嘘眼看着昏黄的灯光下的蒲卑,他是叫杜宇吗,还是只是巧合而已?
“真是吓死我了,你干嘛有事无事的晕倒?”见我醒了蒲卑坐过来理了理我的头发。
“我该叫你什么?蒲卑?杜主?”我虚弱的撑起身体坐起来。
“蒲卑,我喜欢听你这样叫我。”
“杜宇是谁?”
“也是我。”
“你真的叫杜宇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从来没问过吧,小时候我们都只叫字,就一个代号而已,现在就恢复了本姓……”
我盯着蒲卑一张一合的嘴巴听不见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心里反复想着杜宇,蜀王,蜀王,杜宇……若是不知也就罢了,现在知道了我该怎么叫他,蒲卑?杜宇?还是杜主?现实的他若和记载上说的一样百岁***,灭了鱼凫国,难道他是一个好色嗜杀的屠夫?难道他没有听我的话放弃仇恨?难道他的这些财富和尊称都是一路踩着尸体得来的?难道他现在这副孩子气的模样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