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前的校园,每个即将毕业的人都倾情诠释着各自的精彩。毕业每年一次,却没有人习惯和麻木,好好的玩,好好的伤感,好好的浪费最珍贵的时光,最终体力透支,心神俱疲的人不得不安于沉默,安于寂静。
沉默安静下来的人有的安然入睡,有的静静思考,有的彻底放空。
望着远处星光点缀的黑夜静静望着,没什么可想的,这样的张弛看着沉稳许多。
“稀客啊!”刚回寝的吴宇对张弛的现身发感慨。
走向张弛站着的阳台,放眼望去,原来很久没有看过这样的景色了,吴宇心中顿生感慨。
“喝点!”坐到地上,张弛开一听酒给自己,又开了一听递给吴宇。
吴宇接过,对着眼前的景色喝起来。
不一会儿,吴宇也坐到地上,寂静的夜,只有说着的话清晰,零点之后,很多人都已经入睡。
“你TMD,混蛋!”
一声怒骂,一记沉闷的拳头,惊醒了整片黑夜。
“别冲动!别冲动!”惊醒的人拉住愤怒的人。
“有话好好说。”
“就是,就是。”
“我TMD跟他没话说。”
“操!”愤怒的吴宇踢翻脚能触及的物体,本就乱糟糟的寝室,杂乱一片,破败的景象就像日子不过了一样。
“6!”
“8!”
“Q!”
阳光灿烂的日子,602寝围坐在小桌周围打牌。从一个个学着打,到大家一起通宵打。她们越发认为,这是学校的有意安排。一寝四人刚好成局。
小桌的四角,一角一小堆零食,这样的快乐很惬意。
“你们的礼服我可还没见呢!都准备好了吧?”
“嗯。”“嗯。”“还没。”
“你非要这么特别到底吗?谁给你颁奖啊!”张舞的目光从牌上移开一秒,恨铁不成钢地看林一。
“J!”林一出牌。
“K!”田蒙管上。
“A!”张舞管上。
打牌进行中,仿佛刚刚就没有话题在进行一样。
“咱们系那个系草,真没病吧?怎么就不见他谈个女朋友啥地呢!”宁肖肖重启话头。
“还不行人家有点特殊爱好啊!”张舞说。
“别搞歧视哈,人人均等,每个人都有喜欢自己喜欢的事物的权力。对吧,作家?”宁肖肖问林一。
“不知道。”林一干净利索地回道。
“不会咱的系草真是吧?”田蒙很认真地问。
“该谁洗牌了?”张舞问。
“宁宁吧?”田蒙回。
“我明明记得上把林一洗的,这回该你了。”宁肖肖说。
“怎么又到我了?”自己刚刚洗过啊,田蒙觉得自己没有记错。
“洗牌!洗牌!”其他人一起催促。
“我听说咱班没签的拢共八个。”打牌中,田蒙说。
“那怎么了?”张舞问。
“怎么了?我们寝被嫌弃了呗,说是直接拉低专业就业率!”
“跟我有什么关系!”张舞说。
“跟我有什么关系!”宁肖肖说。
林一是没事人的样子。
看眼前事不关己模样的三人,田蒙只感觉自己比不起。
“老大,你要不发表一下获奖感言?”宁肖肖建议道。
“我有什么好说的,跟你们比不起个性。一个要当家庭主妇,一个要去流浪,一个——”抬眼看了林一一眼,田蒙真的不准备再对她多说什么。
“谁亮的?”林一问。
“我,红桃!”宁肖肖说。
阳光美好的日子,浪费最美好的时光,没有什么事是重要的,更没有什么重要得更值得去做,青春的日子胜于一切美好。
“602!”
“外面好像有人在叫602!”田蒙说。
“8!人家吵架呢!”宁肖肖说。
“10!”林一出牌。
“Q!”张舞出牌。
“602!”“602!”
听清了,还真有人叫!赶到阳台,602寝四个人一起探头向下望。
305寝的人傻哈哈的卖力喊着。
“他们怎么了?”田蒙问。
“你们谁欠他们钱了?”林一问。
“不会是来抢亲的吧!”说着,宁肖肖看向张舞。
“妈呀,我婚纱还没取呢!”
一齐注目张舞,她一定是很想嫁出去的,602寝人再次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