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桐昔进了急诊室,首先问了一下医生的情况和注意事项。
“那请问,他......“
“慕少在里间,我提建议,现在还是选择住院治疗,因为伤口极易感染引起发炎,我担心在外面不好处理。”
“谢谢医生,我知道了,辛苦了。”
李桐昔向里走了几步,掀开帘子,没有想到慕情诺正在换衣服。
她进去的时候慕情诺上身没有穿任何衣服,拿着新买的干净T恤衫准备穿上,感觉有人进来,眉头微微皱起,看向门口。
李桐昔没有察觉到他不悦的眼神,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你要穿衣服怎么没有人来帮你,你没轻没重的伤到伤口怎么办?”
慕情诺淡淡瞥她一眼,就像没有见到她一样,若无其事的自行其是。
李桐昔知道他还在气她,可是,今天要不是他在关键时刻的千钧一发之际把她抱在怀里替她挡那一下,她不会平平安安的站在这里。
慕情诺旁若无人,把衣服举到头顶,双手并用的套过头,把衣服往下拽,一点都不小心翼翼。
他背对着她,穿衣服动作迅速又利落,丝毫不顾及会碰到伤口,这么利索的动作让李桐昔胆战心惊。
看他的样子,就像是跟自己过不去一样,平时做事慢条斯理的,今天却这样着急,动作没有一点轻缓。
那件衣服不是很宽大,甚至还有些紧身,要是慕情诺不管不顾的,李桐昔怕他又要受罪,
他不理自己,当然只有她硬着头皮上了。
“我帮你好不好?”
没有得到回应,李桐昔看着他莽撞的样子心里着急,快步走到他的面前,手抓住他的双手使劲摁下去,“你这样会扯到伤口的......我帮你......穿好衣服。”
李桐昔将近170,由于今天参加宴会,穿了将近5厘米的高跟鞋,但两个人有仍然一定的身高差。李桐昔面对面站在他的面前,堪堪到达他的肩膀部位,眼睛正好平视他的胸膛,一阵脸红心跳。
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近距离的这样看过他的身体。慕情诺的身材比例协调,骨架匀称和谐,腰身紧窄。壮硕的胸膛上肌理分明,腹部肌肉一块一块的陈列,紧绷中显强健。那并没有经过风吹日晒的好皮肤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光,虽然身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仍然美得让人目不转睛。
从外表看,他的身姿颀长挺拔,却显得有些清癯,没有想到,他就算是脱掉外面那层衣服,仍然不是她想的那般的孱弱。
李桐昔面对着近在咫尺的男性躯体,明明没有多样的心思,却莫名的有些面红耳赤,心砰砰的跳。她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手指移到他的腋下,把他没有穿好的衣服缓慢的一点一点往下褪去。
慕情诺低垂着目光,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当李桐昔的双手碰到他的那一刻,双臂就那么轻易的被她扯下去,眼睛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任由她小心翼翼的给自己穿衣服。
李桐昔的脸红扑扑的,故意转移着注意力,把专注的目光放到他的衣服上,姿态温柔轻盈。
检查他的后背没有血液渗出来之后,李桐昔松了口气,动作小心的把衣服放下来。
“你要去哪里?”
李桐昔见慕情诺迈步离开,着急的问道。
“回家。”
这么长时间,慕情诺终于说了一句话,虽然只有两个字。
“这时候回家不好,你的伤口才刚刚处理。铭策去办住院手续了,你今晚待在医院吧,哪里也不要去了。”
慕情诺并没有采纳她的建议,迈开步子就要往前走,被李桐昔拦住。
李桐昔循循善诱:“真的,你就听我的,住医院对你的伤势好,这是医生说的。”
她生怕慕情诺又由着自己性子来,不肯妥协,索性率先一步道:“待会铭策过来找你,我想你一定饿了对不对,我去给你买夜宵。”说完之后便马上出了门,不给慕情诺反驳的的机会。
慕情诺看着穿着一身晚礼服脚踩高跟鞋来来往往的样子,微微皱眉。
——
李桐昔拎着一份白粥走到病房,推开门见慕情诺背对着她立在窗户旁边,望着夜色出神,如水凉爽的夜风不断注入窗户大敞的房间里。
这是一件单独的病房,还算大,布置干净整洁。
生怕慕情诺下逐客令,这次连门都没有敲,直接这么径直而入。
把粥的盒子放到茶几上,把粥一勺一勺盛到碗里,她试探着说:“慕情诺,要不要吃点东西。”
慕情诺身形一动不动,就连眼神都没有分到这边,像是静止了一般。
李桐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温言软语,“这是我专门跑到街上买的,现在那么晚很多店铺都已经关门了,我去一家粥店里好说歹说人家才同意卖给我,可是我又怕这家做出来的不好吃,直接把人家厨房拿来用。煮粥的时候我的眼睛不眨一下的盯着炉子,粥都是熬越长时间越好的。我打包好东西出来的时候,老板趴在桌子上直接睡着了。”
说了这么多,慕情诺都没有任何动静,自始至终不说话,无动于衷的样子让李桐昔有些尴尬。
突然,一阵凉凉的风吹过来,李桐昔穿的单薄,刚刚出门就冷得直打哆嗦,她现在身上直发冷,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这时候,站在窗边的男人像是突然活过来一样,眼神平静却皱着眉头看了李桐昔一眼,手臂抬起来去关敞开的窗户。
这家医院的窗户有些陈旧,推起来要用些力气。就算慕情诺的手臂使一点力,李桐昔也害怕撕裂伤口,连忙过去自己准备关掉。
“你要关窗户可以跟我说啊,千万不要自己关。”
现在李桐昔对待慕情诺,就像是供着菩萨一样。
ps:跟伙伴们说一下,前几天我去上学了,高三了嘛,可能课程紧一些,没有跟你们说一声跟到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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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李桐昔的手指刚刚碰到窗户,手腕就被攥住,她一下子靠在窗台上,身体被坚硬的墙壁硌得生疼。
她“啊”了一声,不可思议的看着慕情诺,没有想到他会来这样的举动。
慕情诺面无表情,眼眸里暮霭沉沉,眉头微皱,下颔的弧线紧绷,不置一词,就这样静静的瞧着她。
他攥着她手腕的力道不轻,眼神莫名的让李桐昔心慌,她忘了挣扎,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你,有什么事吗?”
慕情诺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良久,“就连我动一下手你都要管,李桐昔,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殷勤,这么周到?”
他的语气很轻,平淡的让李桐昔不暇多想,“因为,你受伤了,我不能让你干这干那,万一伤口......”
慕情诺的声音不辨喜怒,“为了我的伤口,好,我告诉你,我的身体一点事情都没有,你可以走了。”
说完,他放开她,转身向床边走去。
身后是李桐昔执着的声音,“我不走,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现在没有人照顾你,我当然要留下来。”
听到这句话,慕情诺的脚步停下,回转身看向李桐昔,“原来你知道我是为了谁受伤的。”
他一步步走向她,“李桐昔,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你自己余情未了,却没心没肺的让我替你受过,敢把我处于那样的境地,你还真是好样的。”
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种事,都会脸面无光。而慕簟寒勾着唇角,那挑衅的模样,带着十足讽刺和讥诮的话语仿佛仍在眼前耳边回荡,让他无法释怀。
他是那么骄傲的男子,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妻子还是最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暧昧不清。
李桐昔看着他风雨欲来的样子,有些害怕,被他逼得步步后退。
退无可退的挨到窗沿,她转过头看向被夜色吞没的风景,还不等回过头来,身体被一下子腾空,她被抱着整个人坐在窗台上,一瞬间的失重感让她紧紧的抱住身畔的男人。
她的上半身已经被强制着露在窗外面,呼呼的夜风侵袭着她的身体,她害怕的心跳加速,紧绷着一口气,一颗心仿佛已经提到嗓子眼。
夜风阵阵的吹过来,李桐昔的及腰长发各自随风飘荡,摇摆成凌乱的姿态,发尾顺着风的方向飘摇飞舞,有种飘逸的唯美感。小小的肩头上是长长的脖颈,呈现出傲人的弧度,优美高贵的像是一只白天鹅。
她的眉头紧皱,胸口由于恐惧剧烈的起伏,一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娇小纤瘦的身体在无助中有着震荡人心的美。
李桐昔在慌乱中一口气还没有喘匀,感觉唇瓣被什么东西狠狠堵上。
慕情诺紧紧揽着她的腰,两个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他扣着她的唇辗转碾磨,带着一股子狠劲,像是要咬破她的唇瓣将她吃到肚子里。
李桐昔一口气没有提上来,就被迫承受他侵略性强而有火热的一吻,甚至忘了呼吸,呆呆的睁大眼睛呆若木鸡的看着他立挺的鼻翼,两人的面颊挨得那样近,仿佛根本分不出彼此。
她的上身被他压得一点点向外倒去,身上是坚如磐石的他,唇上的席卷和躯体的攻势都让她无力感失措感十足。
这是四楼,离地有十多米的距离。李桐昔的身下是茫茫的黑夜,下面的道路在灯光的映射下铺成一片金黄。
李桐昔感觉自己悬在半空之中,那失重的感觉让她惊恐万状,好像感觉下一秒不慎就要坠下去。
“不要,不要,我害怕。”
慕情诺没有放开她,抵着她的双唇怒意未消,“害怕,你在害怕?”
李桐昔死死揪着他的双肩,眼眶发酸,带着哭腔:“我好害怕,你放我下去,我要掉下去了!求求你......”
她感觉自己越来越喘不上来气,而慕情诺依然无动于衷,李桐昔气急之下,张开嘴巴用牙齿狠狠咬了慕情诺一口。
慕情诺被她用贝齿发狠的一咬,哼都没有哼一声,只是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
血腥味在两人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慕情诺放开她,站直身体,在李桐昔身上的那股子压迫感也随之离开。
李桐昔见他真的放开自己,惊魂未定的看着他,他的唇形完美,唇角的那一抹血迹却尤其突兀,在他白皙的容颜上,艳丽的有些魅惑。他伸出手指,轻轻捻去血丝,眼里风波又起,“李桐昔......”
慕情诺放在她腰间的力道突然减轻,李桐昔无能为力的向下栽去,她惊呼出声:“啊!”
在基本坐不住窗沿身体往下倒下去的时候,她又被拥住,李桐昔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攀住慕情诺的腰身,心有余悸的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急促的喘着气。
老天,她还以为慕情诺真的要把她从窗户上丢下去。
以前她闯多大的祸,给他办了多少丢脸的事,他都没有冷过一下脸,但是自从她再遇见慕簟寒之后,慕情诺总是办一些失控的事。
李桐昔从窗户上被抱下来,以为没有事了,稍稍松了口气。
哪知慕情诺根本没有放下她的意思,径直把她抱到病床上,欺身而上压住了她。
李桐昔愣愣的瞧着他,没有反应过来。
她见慕情诺低下头,慌乱的躲了一下,当凉凉的薄唇挨到她脸颊的时候,李桐昔的心竟颤了一下。
他没有再有过多的流连,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脸之后,密密麻麻的吻便顺着肌肤下滑,先是脖颈,再是锁骨,最后落在肩头。
李桐昔礼服的肩带被挑到一边,所有裸露的皮肤都被慕情诺一一吻遍,根本没有昨晚他待自己那样的耐心和温柔,带着粗鲁的火热,让她感到很不适应也很不舒服。
她忍不住用手去推他,身体也在不断地扭动来抗拒着他。慕情诺没有做出一点改变,蛮横的压着她,啃吻她肌肤的力道又狠又重。
而李桐昔的手碰到他身上的绷带时,愣了一秒后不再做任何的反抗,皱着眉头紧闭眼睛尽力忍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