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梁航想了想,面前的女子好像最近在哪里见过,自己心力憔悴,脑子像浆糊一般硬是没有想起来。
“咦?我们前几天刚见过的。”
梁航摇了摇头。
“嗨!你这个人怎么这样,我的剑是有分寸的,刚才绝对不会伤到你。你别故意装作不认识我啊。”
“我没有装作不认识你。姑娘,你大半夜在院中练武,我看着看着就要睡着了。被你的飞剑一吓,魂儿都快没了。”
“那那那……那我给你赔罪。”
“不用了”梁航双手交错于胸前,冷哼一声说“幸亏我福大命大,不然现在就被你咔嚓了。”
白衣女子跺着脚说:“我都说了我的飞剑不会伤到你,刚才只是给你个警告,不要偷看我练剑。”
“得了吧,我懒得理你,回去睡觉了。”
“慢着!”白衣女子抢先跑到梁航屋前,双臂伸得直直的挡住了去路。
“姑娘,你这是为何,我要休息了。”
“你叫什么?”
“梁航啊。”
“额,那你不想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啊?”梁航把头贴到女子面前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嘴角向右翘起说“你长得还不错,给我做小媳妇儿刚刚好。”
白衣女子羞怒地说:“你好不害臊,原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却是个流氓无赖。”
“你才是无赖,我要回自己的屋子休息,你不让我进去,难道你想和我一起……”
“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哎呦喂,姑娘,我好害怕——你饶了我吧,再和你磨蹭下去,天就要亮了。”
白衣女子将剑架在梁航脖子上,颤抖着手臂说:“饶了你也可以,你必须为你刚才的话道歉。”
“道歉?”梁航眼睛看着女子的身后,大声喊道“你看谁来了!”
女子回头一看,梁航绕过剑跑进自己的屋子,“你竟敢骗我,可恶!”
梁航一进屋子就迅速锁住了房门,心中笑着说“俗话说得好,胸大无脑,看来还是有点儿道理的。”
“开门——开门——开门,死无赖,臭流氓,大骗子,你开不开门,不开门我撞门了。”
“大姐,你回去洗洗睡吧,我是不会开门的。”
“你这个……”白衣女子撞了一下门然后说“死无赖,我饶不了你。”她撞了半天门,梁航却躺在床上不屑一顾。
“你就一直撞吧,一会儿把其他人吵醒,看你怎么办。”
“你不开门我就不走了,你也别想出来,哼。”
“随便啦,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今天都要累趴下了。啊哈哈……小老婆,我先睡觉啦。”
“不许乱喊,可恶。”白衣女子举起剑刺入门缝,自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拔了出来。她将剑收回鞘中,再次拍打起门来,只是屋内的梁航已经陷入梦乡。
第二天正午,梁航睡到自然醒,心里别提有多舒畅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梁航绷直双腿伸了个懒腰。看着屋顶的装饰,他想到昨天夜晚的那个白衣女子,心里想“她肯定早就走了吧?”梁航从床上坐起来,挠着头走向门前轻轻地打开房门。门外,紫色的光线晃着梁航睁不开眼睛。他刚刚适应屋外的光线,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脚,“咚”的一声,梁航压在白衣女子的身上。
梁航身下,白衣女子睁着睡眼说:“谁啊?好重呀。”
梁航一看旁边,白衣女子背靠着柱子,自己脸贴着她的腹部一起一伏。他心里慌慌张张地说“哎呀,这姑娘怎么还在这里,难道她一晚上都在这里躺着?早知道就不和她开玩笑了,别冻感冒了。”
白衣女子也看清了面前的梁航,握着双拳说:“原来是你,大骗子,你可算出来了,我非割了你的舌头不可。”
“姑……姑娘,昨晚我说得都是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呢?我记起来了,你不就是前几天在男厕旁偷窥的那个……”
“你赶快从我身上挪开,不然我一剑割了你的脑袋。”
“你别轻举妄动,我马上就起来。”梁航双手托地,麻溜地站了起来。
白衣女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站起来怒视着梁航问道:“说吧,你想怎么死?”
“啊?”
“真以为我会放过你?昨夜你羞辱于我,今天便要你付出代价。”
梁航后退一步,笑着说:“姑娘,我们有话好好说,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嘛。”
“哼,你说得倒轻巧,一想起你乱喊乱叫,我就恨不得割了你的舌头。”
“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不要认真嘛。”
白衣女子不屑地说:“玩笑?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过是徒有其表。今天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以泄我心头之恨。来啊,出招吧,看看你能在我剑下躲过几招。”
看着迎面而来的长剑,梁航迫不得已从墨灵环中拿出听雨剑。“咔咔嘭嘭”,两把剑撞在一起发出声响。女子步步紧逼,梁航倒挂在屋檐下避其锋芒。女子蹬地跃起,一剑刺向胸口,梁航身体右移,巧妙地躲开这一击。女子双脚踩在身后的红柱子上,双手握着剑柄,一记重刺刺向梁航头部。梁航双脚一松,顺着屋檐下的门窗慢慢滑下来,头一低躲开剑尖,同时双脚落地,右手听雨剑出,反手刺向白衣女子的腰间。
“吱吱”,听雨剑沿着女子腰间滑过,剑刃割断了腰带。这时,女子长裤落地,一双细长白嫩的玉腿暴露在梁航头上。
“啊!”女子扔掉手中的剑,从柱子上跳下来,紧紧捂着自己的大腿根。
梁航流着鼻血说:“意外……意外……”
“下流!”白衣女子一巴掌呼在梁航脸上,两点泪花在空中漂流。白衣女子用裤子裹紧腰间,无比羞辱地跑到梁航对面的屋子里。
“我……”梁航笑着摇了摇头,虽然被美女打了脸,但是他一点儿也不委屈,他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剑使得有失分寸,即便是无意为之。
白衣女子回到自己屋内,屋内还有一个绿衣女子坐在床上,她一看到白衣女子含泪而归,急切地问:“师妹,是哪个歹人欺负你?”
“师姐,我不活了!”白衣女子冲到绿衣女子面前,拔出了绿衣女子腰间的短剑。
“师妹,把剑放下,发生了何事,你告诉我,我一定替你做主!”
“师姐——我被……”白衣女子将昨夜和刚才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绿衣女子听。
“归宗城竟有如此卑鄙下流之人,师妹放心,我去找城主,一定还你个公道。”
“师姐不要——”白衣女子拉住了绿衣女子的手喊道“若是让更多的人知道,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那你刚才为什么不杀了他?”
“师姐,我打不过他,他的异能修为似乎比我高。”
绿衣女子疑惑地问:“师妹,你明明有机会杀他,难道是你下不了手?”
“才不是呢。”
“什么不是,我看你是被人家偷了心,真是女大不中留,这才见了几次面,就把我的师妹迷上了?”
“师姐,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师妹,你我还不了解,自从大师兄不幸身亡之后,你就一直魂不守舍。现在好不容易又找到一个自己中意的,牢牢抓住机会才是。”
“师姐,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绿衣女子坐在床边说:“我早就知道了,你昨天早上派人调查五行院弟子的住处,下午就带我搬到这里,大晚上故意在院中舞剑,难道不是为了对面的公子哥?”
“师姐,原来你都知道,那你刚才还说要去找城主。”
“我是故意试探你,不然怎么知道你心里怎么想。”
白衣女子羞红着脸说:“师姐,我只是觉得那个人和大师兄好像,不仅长相相似,就连说话语气也有几分契合。”
“哎,你这孩子,大师兄在天之灵会保佑你的。我还是有些担心,有时间替你把把关,如果不是什么好人,就不能深交了。刚才我一直在屋中看你们打斗,你的异能修为确实不及他,他似乎有意让着你。”
“可是,他把我的腰带还有长裤弄掉了,若不是有内衣覆体,我以后该怎么见人?”
“师妹,我都看见了,他那一剑本来就要刺中你的右背。若不是及时转移了方向,你就受伤了。”
“师姐,你说得是真的?”
绿衣女子瞪了白衣女子一眼说:“怎么了,师姐的话都不信了?”
“难道他对我也……”
“好啦,别犯花痴了,城主还不知道这件事吧,要不要我告诉他?”
“师姐,这事你要保密,我现在还不知道那位公子有没有家室,我不想让二哥插手。”
“你这孩子,若是人家已有家室呢?”
“我……我又不是要嫁给他,只是觉得有好感而已,如果他符合我的要求,再做打算也不晚。”
……
“阿嚏!”梁航刚走到城主府,就打了一个喷嚏心里默念道“莫非有人在背后骂我?”
“弟弟,你来了?”
“诸葛姐姐,早啊。”
“早?”诸葛芸疑惑地说“现在不是正午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