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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二幕

哦哦哦,战争是古老的神祗,全部的杀戮皆是命运使然。各位,我建议,我们先不主动攻击那天界的军队。我们先布置防线,加强警惕,派探子侵入那天上军团,刺探他们的消息。若是他们真的进攻了,我们也增了一分得胜的可能。

这样的安排是合理的,只要我们暂时忍耐住这地狱的刑苦,压制住攻天的思想。我们养精蓄锐,训练兵马。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们必有主动袭天的能力!把那狂妄的上帝拉下他的宝座!让古老的天国归于我们!让自由的旗帜永远飘扬在天国的城墙上!

(路西法的讲话引起了满堂喝彩,魔鬼们都赞同皇帝的计划。最终,恶魔将军巴尔自愿当探子,进入天使军团做内奸,会议结束。恶魔们开始为巴尔送行)

恶魔们:昨日的辉煌早已不在,

故里的骄傲,全部的战绩。

逝去了的,被撕毁了的。

我们的痛苦必要让对手加倍奉还,

我们的绝望必要广布世间。

此时的辛苦啊!

莫当此为苦啊!

若比长生,

谁胜父?

若相争霸,

吾为主!

再见了,再见了。

待君凯旋归来,

必也是这冥府战胜之日!

(巴尔运用骗术混入了天使军团。一千年间,魔鬼使用了许多诡计,勾引人类的祖先吃食禁果而被逐出乐园。而天国,上帝发动末日审判毁掉巨人族,阿撒兹勒等一众天使堕入地狱。天国和冥府互相对峙一千年并无战事,而冥府的实力在这一千年里得到了很大的提升。魔鬼们野心勃勃,决心攻天。经讨论后魔鬼们决定施行在那次会议上的计划。此时巴尔正在诱骗地狱外驻扎的天使军队的首长座天使雷威俄丹。)

巴尔:尊敬的阁下,我是这天使军队里的一员,你平日可见过我?

雷威俄丹:我亲爱的兄弟,我是你们的领袖,一个合格的将领不会忘记你们中每个人,你们中的任意一个我都是知道的。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便是那天界派下的特使,战神米迦勒的信差。

我的朋友,那时候你的到来我是惊讶的,也是欣喜万分的。开心这些鼓手,可有了诗人来协助创作,开心这些战士,有天籁欣赏。你可知道,这冥府外围百无聊赖的生活,临近死寂之地,远离极乐,凑近痛苦。那音乐可是消遣怀念的利器,即使身在这万里之外,我们也依旧真诚的希望那水晶天上的主,可听见我们最诚挚的问候和祝福!

而你,我的朋友,你贵为最高天界的精灵,与我们驻扎于此,已近千年。在此期间,你多编诗歌,缓我们的思潮涌动,你的音乐天赋也是卓绝的,才让我们可安心守卫,让我们竟忘却了我们背后有何物,忘记了恐怖的黑暗。你这样的勤劳勇敢,这般的才华横溢。你说,我可不该记住你吗?

巴尔:哦,可真是庆幸,这英明的首长可还记得我,记得我这个小小的文官,还对我加以如此多的赞许。阁下,你的身姿我可曾在那天界斗争时见过,那时你可是那光明天使尤烈儿麾下的战将,您那时的英姿,奋勇杀敌的表现,使我折服,我不从忘记那场景,那是光与暗的争斗,虚伪自由和正义忠诚的大战。

那时候,你的表现被那全能的父看见了,他可直夸你的勇敢,那时候全善的赞扬,使得我记住了雷威俄丹这个名字。最后那万恶的罪人堕下天堂,直指地狱峡谷,那主便要你率那正义之师去看守监狱,去给那恶人以威胁,想要让他们就此彻底沉沦。

哦,伟大的座天使!你那职责是神圣的!也是辛苦的,你与那众将士牢记那全能主的叮嘱,只把看守那躲避在无日暗处的堕天使当做一生的宿命。因此,我千辛万苦的恳求上帝来见你,只因你是天界上德行极高的一个,与一颗明星在一起是我的光荣。即使与你在这守着这无底深渊已千年,但是见着了您,我的偶像,我已此生无悔。

(巴尔的巧舌如簧并没有让雷威俄丹失去理智,雷威俄丹见他军中的天使犯了尊上帝外的人为偶像的禁忌,感到十分生气。)

雷威俄丹:你这天使,你可算讲了什么!你可知你方才犯了大忌了?你竟敢称我为偶像,你要以何名义呢?难道那小小的战功是显眼的勋章,还是我这千年的尽责在你眼中可做夺目的宝剑?

天使啊!那全能主的嘱咐你可莫因相远离便忘记!你可知,我与那岁月同生,虽不算第一个诞世的天使,但也是众天使的兄辈。我见识过全能父的善和能,那绝是令人称奇的法力和眼界,使得我五体投地,不思其它。你啊,平日可是在那全能主的身边,你可该更清楚才是啊!

既然如此,你怎可说出刚才那使全能主愤怒,使我蒙羞的事啊!你的错误是极大的缺失,我怕你那善良忠诚的心被那邪神的力量影响,反倒失了本心。罢了,我便当做什么也不知情。你快走吧,免得我后悔,若再迟疑,我便不再把我往日对你的敬佩当做可使你免罪的盾牌了。快走!

(说罢,雷威俄丹便从营中飞走,落下巴尔孤零零一个人,巴尔的第一个计谋失败了。巴尔感到十分愤怒,自言自语。)

巴尔:该死的智慧!该死的忠诚!你们这群家奴,可算是尽了职责的了。戒守那上帝的律法,尊那上帝为唯一的真神。愚昧,愚昧!全然不知思考的畜生!

可恶啊,难道这美丽的圣灵真是不受邪念蛊惑?这上帝的勇士真不受那天律的限制?不对!必不是如此!想那我们在天上时,也曾是单纯天真,从不去想何为恶,何为善,但后来不也顺理成章的反对束缚我们的枷锁。

再让我想想,必还有可行的诡计的!可使那身处罪恶边缘的圣洁坠落的方法。只要我不泄气,持之以恒,把那地狱兄弟的仇恨当做动力,终有一天,那座天使终会必被我诱惑堕落!与他昔日反对的魔鬼们为友!

(午夜的钟声早在人间响起,而这深渊旁的山崖上,交错的沟壑,乱布的异石,却是没有回弹任意声响。天上的军队驻扎在这些怖像之中,日日夜夜无可回首,直至天神下令,方可回航。

地狱的夜晚依旧黑暗,地底下的通道已是畅通广阔,可供那地狱贵族庞大的出行礼。那地狱的月亮沙利叶,此时正驱驰着黑马,漫步在地狱尚未开发的黑色境界,赴约那死神的宴会。)

沙利叶:死神啊,手持勾魂利刃的死神,你可在这片荒芜里?我是那与你相约的天使,这地下乐园的月亮。我来于此,是欲有所抒发,可想在此与你相叙。

(沙利叶感慨后,这片黑色的土地依旧是那般死沉,全然是碎沙和乱石,宛如地上的乱葬岗,无处安身的亡灵齐聚于此。那些死去的人,不愿听从魔鬼的恶人,被全部关押于此。这怨念的居所,可是远古神祗的所爱之处,许多人以为那罪过在死后会烟消人间。但是事实却于此相反,罪孽依旧被深深刻在那天上的册子里,永不含糊。)

沙利叶:古老的钟神,古道的向导,你可听见了我的呼唤?若是听见,便现身吧。我的身份与地位虽与你相比不值一提。但是,你也切莫小看我。

我是这地狱里的贵公子,被称为这地狱谷的月亮。我的权力不只可供我娱乐,让我快乐,你那简单的嗜好,我也可满足!

你喜爱的书屋,我可随时为你添加藏书。这藏经阁里的一切都可归于你,供你阅读,消磨永生的生命,在那些可笑愚蠢的故事里度过甜美的日子。

天启者啊,你可是四兄弟的兄长,骑着红马的苦行僧。你从末日的余边走来,跨过混沌的世界,将地灵的领土上的生命拉去。你的能力是是我羡煞的,若是你可为我解答迷津,了我一心愿,我必在那皇帝面前为你美言,让你永远做冥府的座上宾。

(真假难辨的死神,先知口中的神灵,与主同龄,却是安静低调,从不高呼何可使他欢快的事。今日,那月亮天使沙利叶迷信古籍里的四位真神之一的死神。按照那书中的记载,想于此唤来彼岸的船夫。)

死神:天使?莫开玩笑了,你还将那旧日的身份提起?你们还妄想重返古天?

若是那般,我便顺着你称你们为堕天使好了。堕天使啊,你早是地狱的魔鬼,受天惩的罪人,你不加急忏悔,还于此地呼唤我,打扰我的安眠,使我劳累,最不能容忍的,便是你在这充斥着隐讳虚伪,不可入目的鬼地方招我来,你可算是会招待人!

你们啊,我虽不在天国和冥府中,但是尔等的恶名却是早就远播他界。你们之前可设想那地上的人会听你们的号令?你们现在知晓了吧。就算是死了的,被你们奴役压迫着的,也是有还清醒的灵魂不忘记生前对你们的印象,不听从你们的谎言,跳入那沸腾的油锅中。

丑陋的魔鬼,被驱逐的天使,谎言的祖先,自诩为神的白痴。你们啊,倒也是别烦我了,不如将那些书籍赠与我,让我离开罢。

(死神的嘲笑使得那沙利叶气得颤牙,他开始反驳道)

沙利叶:死神啊,你怎可听信那天上的谣言!你若是真以为我们是犯了错的,不知悔改的,那你便是大错特错了!

至于那些个亡灵。他们堕入地狱是那上帝的安排,并非是我们将那些要升天的圣人的灵魂掠来作奴隶使唤。他们既然是罪人,便要受苦,而那些个不听从我们号令的,更是罪大恶极,理应受更大的苦。你说,这有何不妥?

还有啊,先生。你说我们的恶名在那人间流传显赫?你说他们都惧怕我们?倒也别说了。人啊,是孬种。他们的无知在他们的心中衍生出了许多莫名的笑话,他们以此害怕,还将心中的幻想看做现实。

人啊,只要让他们尝到甜头,多大的恐惧,多大的厌恶,他们都会抛到脑后,只管享乐和满足欲望。功名利禄,吃喝玩乐。全是活着的人最大的追求。只要我略施小计,展现我的一点点力量。他们必会臣服,甚至愿为私心,献出自己和亲人的性命。

请相信我,先生。我所讲的一切皆是我亲眼所见,那些个惹人大笑的情景,我可至今仍历历在目。先生你若不信,你我可打个赌。

你随意挑选一活人,我用我的方法使之沉沦,再让其甘愿自杀。若是我成功了,便请您满足我一个愿望。若是我败了,这一阁子的书,全都归你!而且我发誓:永生永生不再烦扰您!如何?

死神:堕天使啊,你这些狡辩我是不听的,但你那提议倒是不错。你我打赌,若我胜了,书归我。若你赢了,我便满足你的一个愿望。就此说定,不再后悔?

沙利叶:自然,就此说定!不再后悔!

(那死神与沙利叶立下了这个赌约,二人即刻前往人间,想寻得那可帮助自己得胜的蟋蟀。)

旁白:美丽的人间,挪亚的人间。过往的奇迹不被忘记,前程的锦绣也是已露枝头。

那些个天使儿朝思暮想的人间啊!虽天国有那极乐,有那美味佳肴,数不清的美丽人儿漫步在那云上,不睡不眠。皆将各自的容貌,绝美的艺术供人欣赏。

但是啊,那浩瀚的人间。即使跨越长久的辛苦,若是能一睹那风采,这星宇中,有谁会遗憾?有谁会后悔呢?

绮丽的土灵。物质和魂质的共生体。那森罗世界里的一点明珠啊!他们的笙歌夜夜不绝于耳,传奇和史诗日日不休。高呼吧!雀跃吧!祝福那永生的主的恩赐,从此人类万世认其为主,不再迷失惘道了!)

天使们:邪神已经破土,

时代就此翻新!

过去的伟大幸福啊!

先给忘记了吧,

快注视!

快眺望!

别乱入那神怒的森林。

别深陷那罪恶的泥潭!

快些擦亮你们的眼睛,

快快抛弃你们的伪恋!

魔鬼已经来世,

请肃穆相接,严阵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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