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容公子今日来芙蕖院是要做什么?”楚慕遥脸上坦然自若,淡笑着问道。
众人根本猜不出楚慕遥要如何证明,见她浅笑着,面容清丽脱俗,不由看得呆了。
容启心知只要他死不承认,自己说过那些话,楚慕遥就拿他没办法,忍着剧痛,说话漏风道:“王妃早晨心狠手辣的差点掐死我妹妹!我来自然是来替我妹妹报仇!谁知王妃居然不知廉耻的勾-引我!我就算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冒犯王妃啊,结果王妃见我不从,一怒之下,命人将我拿下,对我用刑,还毁去了我的容貌,王爷,请王爷明鉴啊!”
“既然你说本王妃勾-引你,你不从,本王妃便对你用刑,那本王妃又如何敢将你送到这儿来,交由王爷处置呢?”被人诬陷至此,楚慕遥面上并无一丝恼怒,声音不疾不徐的反问道。
是啊,做出这等丑事,恐怕恨不得此事无第三人知晓才好,哪有把奸-夫送来由自己夫君处置的,这不是摆明了给自己夫君戴绿帽了吗?相信没哪个女的会蠢道这个地步。
众人看向容启的目光,带着鄙夷不屑嘲讽,每一道目光似要将他盯穿一般。
“这……这一定是你怕勾-引本公子的事情败露,这才联合院里的下人诬陷我!将我带到这儿来,好让王爷治我的罪!楚慕遥你真是好狠的心!”容启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反应过来,怒斥道。
“呵”楚慕遥轻笑一声,简直被容启的智商给逗乐了,像看白痴一样看向容启,一字一句道“容公子口口声声说本王妃勾-引你!可有人看见?可有人作证?”
容启被堵的面色一滞,一时说不出话来。
楚慕遥瞧在眼里,眸里划过一丝嘲讽,平地惊雷道“既然容公子说不出来,那么就烦请王爷安排在芙蕖院暗卫,亲自出来说可好?”
“什么!”容家父子三人,几乎同时惊呼,纷纷不敢置信的看向楚慕遥。
难怪自己儿子被伤成这样,看来真是这个兔崽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就连芙蕖院的下人也一脸惊愕,没想到这不受宠的王妃,王爷居然还安排有暗卫在暗中!爷的心思果然缜密!一时间众人心思百转。
唯独宋子瑜面不改色,心道这女人真是胆大!
夏侯灼夭丹狐眼扫过那个镇(bu)定(zhi)自(si)若(huo)的女人,眼里平添了一丝兴味,胆大包天,看来真是低估了她…
容启听此眼里愈发惊恐,脊背冒冷汗,难怪在芙蕖院,楚慕遥底气十足,原来暗中有人保护……
“王爷饶命啊,草民只是去为妹妹讨回公道,不小心冒犯了王妃,求王爷饶命,而且这都是妹妹指使草民做的,草民再也不敢了胡言乱语了,王爷开恩啊…”
呵,这个草包,楚慕遥轻弹指尖,一脸讥讽,果然她赌对了,稍微一诈,便全盘托出,这局她赢了!
夏侯灼夭半眯着丹狐眼,无关痛痒的撩过容启,语气森然道“小菊子,圣上前些日子不是说,身边缺个贴己的人伺候,本王瞧着,这容公子就不错,把人给弄干净了,送进宫。”
“是,爷!”立于下首的黑衣美男,面不改色的应道。
“不...不...不要啊!”
一见黑衣男子走进,容启似是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惊恐的喊道。
他堂堂的将军府嫡子,怎么可以沦为不伦不类的太监!不!
冰山美男小菊子也不管容启如何挣扎,眼也未抬,便将容启拖出去。
“求王爷开恩!王爷开恩啊!犬子这不开眼的东西,口出污秽冒犯王妃,是老臣管教不周!王爷要杀要剐,老臣皆无怨言!可老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这要是进了宫,那老臣这将军府可怎么办...求王爷开恩呐!”容将军一见容启被拖下去,跪在地上,一脸悲痛的哀求道。
这要传了出去,他还有何颜面在朝堂一族!想到这儿容将军气急攻心,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夏侯灼夭神情依旧漫不经心,眼尾轻挑起一隅魅惑,勾唇道“怎么?伺候圣上是容公子天大的福分,容将军这番,可是觉得委屈了令公子?”
“老臣惶恐!能伺候圣上乃是这不争气的东西,前世修来的福分!是老臣糊涂…老臣糊涂!”容将军惊出一身冷汗,一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连孰轻孰重也分不清楚!差点铸成大错!
见自家爹爹也不帮自己说话了,容启痛哭流涕道
“王爷饶命啊!这一切都是妹妹指使我的,我不要做太监!我不要做太监啊……”
“爹救我!爹救我!”
夏侯濯夭的眸色一沉,散漫的摆手道“如此聒噪,恐扰了圣上清净,便连舌头也一并拔去吧。”
“不!不要!妹妹,哥可都是为了你!你替哥求求情...”
容启一声高过一声的哀嚎着,他将希冀的目光看向容侧妃,然而容侧妃从始至终都没拿正眼看过去,反而一脸心虚的别开头。
容启见此,希望一下子破灭,瞬间若癫狂一般喊道“容若烟!是你!要不是我怎么会落到这种地步!都是你害了我!是你教唆我去勾-引楚慕遥,与她行苟且之事!说什么出了事,你自会想办法为我开脱!你可倒好!如今我出了事!你权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好!真是我的好妹妹!算我瞎了眼!从今以后只要我活着一天!你就别想好过……”
容启的声音到最后越来越来小,直到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