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晗!”浟诺使尽全身力气将他从自己身上推开,“清醒一点!你在做什么?”我抬头,语气严肃地问着眼前的男子。他不说话只是着魔般地嗅上来,浑身充满嗜血的戾气,那冰冷的气体由内至外地溢出来。
夜越深,月光也越来越皎洁。他似乎是睡着了,靠在浟诺的肩上一动不动。
我吃力地将他整个人扶起,连拖带拽地把他弄回屋里,好不容易地把他搬上床,还非得搂着我。结果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我刚想从床上起来,没想到他一个翻身压在我身上,
“原来你没睡着啊。”话音刚落他反手将我的双手压在头顶。
我惊恐地盯着他,看到他碎发下的双眼是艳丽的血红,记忆里这双眼睛带来的痛苦使我条件反射地想要躲避。吓得我都不敢叫他的名字,全身颤抖地缩成一团。
他倾身而下,目的明确地直击颈侧的动脉。
只感觉颈间温热后的一阵刺痛,意识越来越溃散,身体也越来越冷。僵硬的嘴唇模糊地吐出几个音节:“……慕晗……”
慕晗的神经仿佛被狠狠刺了一般下,忽然停止了嗜血的魔性。
“我不叫慕晗,我不是,我不是啊……”他像被夺取力气般倒在床上。
深夜,周遭安静地没有一丝声音,只有窗帘在微风的吹拂下舞动着身躯。寒冷本能地使两人依偎在一起,浟诺似乎是嫌冷,往慕晗怀里钻了又钻。
第二天,慕晗被一阵麻木的酸痛弄醒,他看着臂弯里熟睡的小人儿,仔细地欣赏着她的一颦一蹙。和小时候是有些差别了,圆乎乎的脸蛋瘦了很多,睫毛是不是又长了一点,鼻子更加得挺了,那张樱桃小嘴还是微微翘起,忍不住想亲上一口。
在看到她颈侧微红的吻痕时,他不禁一愣:只记得昨天和她在阁楼上看星星,不知为何醒来会在床上。难道是昨天“他”又出来了?连续两天都不受控制,却在第二天早晨恢复地很好,究竟是什么原因?
慕晗小心翼翼地抽出他的手,尽可能地不吵醒她,看她不开心地扭了扭身体,换了只手臂继续抱着,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我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就是慕晗的侧脸,随后是怀里的他的手臂,脸颊泛上一层红晕。然后当做他睡着了,悄悄地把他的手臂移开。
“你这是做了事要逃避责任了?”他冷不丁地开口。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事,什么责任?”
“你忘了?昨天晚上我们……”他意犹未尽地暗示着什么,“是你把我拉上床的吧?你要对我负责!”一脸傲娇地说。
“是我扶你上床的,那是因为你睡着了我怕你着凉。还有,什么负责不负责的,我有没把你怎样!你以为我愿意拖着这么重的一只猪啊!”我有一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委屈,生气地瞪了他一眼。
“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吗?”慕晗的语气里藏着一丝怀疑。
“没有啊……唔……就是你稍微有点不正常,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慕晗听到她这句话,心里的猜测已经落实,但是他又害怕浟诺知道关于他的致命点,立马否决道:“你才认识我多久,怎么知道我不正常,我正常得很!”
“我认识你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