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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韩唐二家起波澜

一晃十年过去了,宛如在老和尚的带领下游遍了整个大汉的疆土,北骑骏马,南翻越岭,东度大海,西游大漠。

一日躺在病榻上的老和尚等着煎药的宛如进屋,这时突然从屋外走进来一女子,约莫十六七岁的样子。她身穿淡绛纱衫,发丝如瀑布般披在肩后,一脸精灵顽皮的神气.鹅蛋脸,眼珠灵动。双手端着一碗汤药。不是宛如还能是谁。

此时的宛如早已蜕去了幼稚,洒脱一个标准的美女,和当年的赵氏极为相似。

只见宛如轻轻的走到老和尚的病榻跟前坐下,一手拿着汤碗,一手拿着勺子轻声道:“老爷爷,该吃药了。”

只见病榻之上的老僧艰难的睁开浑浊的双眼微微张开每升几颗牙齿的嘴巴,等着宛如喂药。

只见宛如熟练的用勺子将碗里的药汤一小勺一小勺的送进老和尚的嘴里。喂完之后,拿了块干净的手绢帮老和尚擦拭干净嘴巴上的药汁。

而后凑到老和尚耳朵跟前道:“老爷爷,您休息吧,我收拾完了再来陪你。”说完拿着药碗走了出去。

两行泪珠从病榻之上老和尚那浑浊的眼角之中淌了下来。

不一会儿,收拾完毕的宛如再次来到了老和尚身边,发现老和尚脸颊之上的泪痕疑惑的道:“老爷爷,你怎么哭了,难道是婉儿照顾不周吗?”

只见那老和尚微睁着双眼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可是并没有成功,宛如见状,忙将老和尚扶起,给他的身后垫了床被子好让他半躺着舒服些。

这是只见老和尚张开嘴巴微弱的道:“宛儿,谢谢你一年多对老和尚的照顾。这几天老感觉小鬼过来勾引。我知道我时日不多了,过几天就是和你父亲约定的十年之期限。恐怕我没法过去了,只能你自己一个人去了。”说完艰难的喘着粗气。

孟宛如听到这里心中伤痛不已,老爷爷的这病完全是因自己而造成的。两年之前,当老爷爷和自己进山采药,山腰之上发现一颗千年灵芝,二人异常高兴。正当自己要去攀爬采摘之时,突然半山腰的树上闪出一条毒蛇,朝着宛如的咽喉袭了过来,,在这危机的时刻,老爷爷飞奔过去,徒手在空中抓住那条毒蛇用力将他扔下了悬崖深处,就在手掌刚要松开之时,那毒蛇一个转身在老爷爷的手臂之上咬了一口。

虽然当时伤口得到了有效处理,可是自那以后,老爷爷就一日不如一日,身体时好时坏,也就在一年之前彻底卧床不起了,为救老爷爷,自己什么办法都想过了,什么片方都试过了,可是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了,请过好多大夫,也都查不出什么毛病。

想到这宛如哭着道:“老爷爷,宛儿哪里都不去,要在这里陪着爷爷。”

“傻孩子,你要知道,你还有个家在长安城里。”说完,不停地咳嗽着。过了好久才止住了咳嗽。老和尚深吸了口气接着道:“我口渴了,婉儿,去给爷爷倒碗水来。”

“嗯,我这就去。”痛哭之中的宛如连忙起身去倒开水。

待宛如端着一碗开水走到老和尚病榻之前道:“爷爷,水来了。”

只见老和尚一动不动像似睡着了似得。

“爷爷,水来了,喝水了。”宛如又喊了一声,仍旧没有反应。

她望着一动不动的老和尚,突然一种不详之兆涌上心头,宛如连忙将手指放在老和尚的鼻孔下方,试了好几次,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时的宛如呆住了,连手中的水碗掉在地上都没有觉察出来。

半晌之后,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道:“爷爷,你醒醒,你怎么舍得扔下婉儿一个人。”

三日之后,宛如和老和尚所住的屋后新立了一座土坟。一身白麻的宛如在坟前磕了几个头后,收拾行囊,准备离开这个熟悉的地方。

在临出门之前宛如回头又环视了一下这个地方心里道:“爷爷,我安心的走吧,我会回来看你的。”而都头也不回的踏上了通往长安的道路,凭着儿时的记忆寻找着自己的家。

这天夜里,行走了一天的宛如托着疲惫的步子来到了一处客栈。掌柜的建有客人来了,连忙哈着腰道:“客官,您这是要住店?”

“一间上房。”宛如道。

“好嘞,上方一间,二楼最东边,客官慢请。”说着领着宛如来到了二楼的一间客房,打开房门,进门处崭新的暗红地毯至通到床沿跟前。轻纱幔帐之中镂空雕刻的实木大床之上整齐的摆着一创同样崭新的被子。床的一旁立着一件红木大柜,屋子正中间放着一张圆形红木大桌,旁边放着几张凳子。桌上铺就着崭新的白色桌布。桌布之上放着几盘店小二刚刚端上来的晚饭。感觉极为考究。

望着这一切,宛如心里异常满意,道:“不错。”

“客官,您满意就好,如果还需要什么吩咐的话您就拉下屋子里面这个绳子,他连接着柜台的铃铛。”说完转身下了楼去。

进得屋来宛如关上房门,将门从里面反锁好。脱下外套坐在桌子旁吃了些东西,倒头躺在了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后半夜时分,熟睡中的宛如被临街之上乱糟糟的马蹄之声吵闹声惊醒。遂起身来到窗户跟前朝外望去,黑夜之中大街之上,整体的经过着一只黑色队伍,大约有四五百人之多。宛如感觉纳闷,也不去想什么,回头继续睡。

一阵阵雄鸡的啼鸣声过后,宛如起床来到楼下准备吃点早点。下来之后发现底下人拥得满满的,大家都在谈论着昨晚的事情。

原来昨晚韩家被血洗,一门三百余口全部遇难,之有韩公子由于外出打猎从而幸免于难,真是惨烈呀。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竟然和韩家这么有仇?”一个客人拿起杯子喝了一杯清茶惋惜道。

“能有什么仇呀,听说是得了太后密令的唐家。”同坐的一人边吃边道。

宛如听到这里也没怎么在意,心道:肯定是那韩家得罪了太后,所以才遭此灭门。想到这里,宛如并不在意,毕竟这种事情太多了,你一家做大,不服朝廷管教,朝廷肯定会认为你有二心,收拾那是迟早的事。

宛如在角落找了一个空位坐下,胡乱的吃了些东西,走出了客栈,继续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来到一天河边,准备休息,突然发现河边有一人倒在地上,嘴里胡乱的喊着,身旁扔着一只空酒葫芦,看来是喝醉酒了。

宛如走近看时,只见那少年青丝绸缎,腰间挂着一个玉坠,看样子价值不菲。乌黑的长发散乱的披在地上的鹅卵石上。

看来是那个大家的公子哥受到什么刺激喝醉在此了,宛如心道。被想转身走开不去理这闲事,可是跟随老和尚多年的身心教导,使得她对那人产生怜悯之心。

“我若不去帮帮他,这冰冷潮湿的地面之上,时间久了肯定会生病的,再说,这里人迹稀少,万一自己走了,有野狼什么的到来,岂不是自己害了这公子。也罢,就算是自己为自己积德吧。”

只见宛如吃力的将那公子扶了起来道:“公子,你醒醒。”见那人眯着双眼哭喊着道:“不要管我,让我去死,我换有何颜面留在这世上。”

“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一个大男人竟喊着寻死寻活的。”宛如微怒道,她最看不起这种人了,遇到些不如意的事情,自己不去想方法解决,老想着一死了之,这时对自己不负责任,也是对家人朋友不负责任。

“你走开,不要你管。”那少年踉跄着一把将宛如推开,拾起地上的酒葫芦就往嘴里灌,可是那里还有什么酒,那葫芦早就空空如也。愤怒的少年一把将空酒葫芦扔进奔流的大河之中顺水飘走。

“我才懒得管你呢。你自己去死吧。”说着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可是走了一段路,姑娘的怜悯之心又使得她不忍那公子就那么死去,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呐。所以又转身返回到河岸边。

眼前的一幕使得她惊呆了,那少年已拖着阑珊的步伐往河中心走去,此时的河水已经淹没到他的胸口。宛如顾不得那么多了,快速的跑下河去,费力的将那少年往河岸上面拉扯。

“你不能就这么死了,有什么事这么想不开,你死了不要紧,你的父母,你的家人怎么办。你死了倒好,可是他们会为你的不明智而伤心终生的。”宛如一边拉扯着少年,一边大声的说道。

那少年经过这冰冷的河水浸泡,酒已清醒了一半,但仍旧伤痛欲绝道:“亲人,父母?我现在哪里还有什么亲人。他们都被那唐家杀光了。”说到这里,少年猛然一震,接着道:“谢谢你的提醒,对,我现在不能死,我要替他们报仇,我要报仇。”

说着,反而以比宛如更加灵敏的速度朝着岸边爬去。使得河中的宛如一阵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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