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五陌做了一个梦,他变成了一个类似于古代的犯人,不断的被鞭打处以酷刑,嘴被布带缝上不能说话,身体流着血和脓黄色的粘水,林老爸就趴在自己身边哭,老妈黑着脸,仿佛天快塌下来了一样。
然后自己坐上了一条船,上面有个老婆婆拿着勺子在捞河水里的鱼,“嗬……嗬”嗓子疼的要命,发不出声音,自己身体上几乎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林五陌脑袋昏昏的,眼睛看不清楚,身后的某一处开始越来越疼。
“嗬……”等老婆婆跳下了船,梦里的船翻了,林五陌才慢慢睁开了眼。
入眼是一片苍白的颜色,很像医院。
而林老爸竟然真的趴在自己床边哭,“呃,爸……你……”林五陌不敢相信那么残破的声音是从他嗓子里发出来的。
林老爸红着眼攥着林五陌的手,示意林五陌不要说话,“小五,都怪爸爸没照顾好你……我那天就不该没去店里看你,不然你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林五陌想抬抬手阻止林爸,可浑身的酸痛慢慢的袭来,胳膊像是沉重的灌了铅,根本抬不起来。
“小五,你现在什么都不要说,好好养好身体,你妈妈在和他们一帮人周旋。”
林五陌想起了老妈无论商场还是家里,永远都严肃沉静的脸,还是没忍住开了口:“爸……不要……老妈……”
林爸爸红了眼,“老爸都知道,无论那男生家里比我们有钱还是说多有权,只要我和你妈还有一口气都要去告他!”
林五陌动了动头,颈部的肌肉冒着抑不住的酸疼,让他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不,不,嗬……嗬,秦……”
林爸摸了摸眼角,给林五陌掖了掖被子,“小五,你睡会,老爸给你打点热水去。”
林五陌头开始越来越晕,他不想陈秦因为这件事就要沾上“污点”,可他现在更本说不出来话,甚至连动动头都难受的要死,只能看着林爸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里,什么都不能为陈秦说,也什么都不能为陈秦做。
眼睛开始模糊,终于眼角流下了一滴泪,闭上了眼。
等林五陌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林爸和林妈都在病房里站着,一脸着急。
“小五,你终于醒了,老爸很担心你,呜……”
林五陌看了眼同样有些憔悴的林妈动了动胳膊,发现胳膊不那么酸疼了。
“老妈……”
林母脸上露出一丝意外,上前握住了林五陌的手,“小五。”
林五陌极力露出一丝微笑,“老妈,我很好……你……能不能不要……告……”
林母脸色发黑,“她跟你是什么关系?”
“朋友……”林五陌心底苦笑了一下,陈秦跟他什么关系呢?既不是情侣就算是朋友也还勉强了一些。
“女朋友?”
林五陌惨败的脸色露出一点红晕,“不是……”
林母看了眼羞怯的林五陌骂了句不争气,可是自己的儿子被……心里那口气怎么也不可能咽下去。
“她还没醒。”
林五陌一脸难以相信的表情,“妈……”
“诊断结果具体还没出来,听说是被下了药……”林母看了眼林五陌,果然自己儿子的脸变得惨白,轻轻叹了口气继续说:“那药是国外流进来的,由于被吸食的量太多,对她身体造成了很大的损伤。”
“妈……”林五陌打断了林母的话,“我能去看她吗?”
“小五……不要胡闹。”
“妈……求你了,这是我第一次求你……”林五陌红着眼,直视着林母看起来愈发低沉的脸。
“妈。”
最终林母还是妥协了,她最见不得的有两样东西,一是林爸的眼泪,二是自己儿子的眼泪。
“明天等你好点再说。”
林五陌呲了呲牙,眼睛被泪水模糊着露出一个微笑,“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