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
“什么？已经脱离脱离危险！好的！要抓紧时间治疗，用最好的药！好的！需要转到省城？已经和省城联系？好的！那就要快！好的！”
政委放下电话，默默地注视着桌上的报名表。
准备今天上午开会研究最后的两个名额归谁。还用研究吗？这不是现成的吗？
政委想着，坐到座位上，拿出笔来，庄重的在张春华的报名表上签署了“同意！”
125、
抢救室内。大华子躺在病床上，脸上缠着纱布，只露出微微的眼睛。他微弱的声音对身边的桂珍说道“我好像睡着了！”
桂珍止住哭泣。“你那是昏迷了！”
“我还做了一个梦，梦见我们俩都在大学里。”
“嗯！会的！你那不是梦，一定会是真的！”
“我的表现还可以吧！”
“嗯！你很勇敢，你也很坚强！”
“你怎么哭了！别哭！万一这次我不能和你一起去，我就争取下次去找你！”
“你会的！你一定会的！”
“别哭！你这么哭不像你！我看不见你的围巾了，一定是烧坏了吧，等过几天我再给你买条新的！万一我送不了你，你别生气呀！”
“不！我要陪着你。陪你康复了我们一起去！”
“别说傻话了！开学会有日期！你能读大学，你妈会很高兴的，你要为你妈争气！我恐怕没有这个机会了！”大华子的声音越来越低。
“会的！你一定会的！”
桂珍见大华子没有答话，喊道“春华！春华！”
桂珍吓坏了，她声嘶力竭的喊着“医生！”
医生和护士迅速进来。医生摸了摸大华子的脉搏，镇定地“还是昏迷！”
桂珍望着大华子，望着医生和护士开始抢救，她退了出来。
退到门口，桂珍忍不住的眼泪从眼眶里奔涌出来。
翠兰和伙伴赶紧将桂珍扶住。
126、
政委赶来了。
他看了一眼还在哭着的桂珍，望了望病房。问“怎么样？”
翠兰答道“还是昏迷！”
医生从里面出来，政委张嘴要问，医生先说出了话“生命已经保住，不会有问题。但是现在还是昏迷。我们的条件不够需要转院。”
“好！那就转院！”
“已经安排好了！”
“快！”
一会儿，护士推着大华子从病房里出来。
大华子已经醒了。
众人围了上去。
桂珍抓住大华子的手。“政委来看你了！”
大华子声音很低“政委！您怎么也来了！”
“你是我们的英雄，我能不来吗？小张！我通知你，你已经获准到BJ大学读书了。”
桂珍抽泣的声音比刚才更大了。
“这是真的？”
“当然是了！我为什么要骗你！”
“那我这伤。。。”
“上学的时间你不用管，我们会和学校联系，你什么时候伤好了，你什么时候入校，特事特批。”
“那我还是不能和桂珍一起走啊！”
“我等你！”桂珍道。
“这事儿你不用操心了，我们负责和学校联系。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早日痊愈！”
“谢谢政委！”
大华子喊着桂珍的名字“看来什么时候我也赢不了你！”
大华子努力的想笑出来。
救护车送走了大华子。
桂珍望着汽车的背影，还是抽泣。
翠兰和伙伴安慰着。
政委的面孔紧绷着，握了握桂珍的手。
127、
一个白底儿黑字的写有“建设饭馆”的牌匾映入到桂玲的眼帘。
桂玲和二秃子等人稀稀拉拉的进来，不大的饭馆儿，也就七八张桌子的地儿，已经坐的满满的。
霞姐看到了桂玲，赶快拉着桂玲走到霞姐夫面前。
“这就是桂玲！”
霞姐夫打量了一番，“哦！如花似玉呀！”
“哈哈！”众人笑着。
霞姐“这还用说，松哥的眼光多贼呀！他看上的人能错得了嘛！”
霞姐转向抽烟的松哥，“哎！人家桂玲来了，你怎么也没个动静啊！”
松哥站起身，对着桂玲“来了！”
霞姐“这哪成儿啊！什么热烈的表情也没有！”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亲一个吧！”
众人起着哄。“亲一个！”
娥子走到桂玲的身边，握了握桂玲的手。接着就把桂玲向松哥推着。
松哥大大方方的拉过桂玲，在桂玲的脸颊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桂玲红着脸，下意识地擦了擦。
娥子“你擦什么？这是爱情的痕迹，是不能擦的！”
霞姐“这次你可要主动哦！”说着话忙用手拉了拉桂玲。
桂玲扭捏了片刻，凑到松哥的脸上也是深深地一吻。
众人欢笑，还有掌声！
松哥招呼着众人落座。然后站起来，大声道“今天大鹏出来了，是我们高兴的日子。哥儿几个尽情的吃好喝好，但有一条必须做到，不许喝酒砸东西，不许闹酒炸，谁******也不许！否则别怪我这么多人面前不给你面子，肯定给打出去！”
屋内安静了下来，就连饭馆儿的服务员也吐着舌头，钦佩的看着松哥。
松哥举起手中的酒杯“来！为大鹏平安回来，干杯！”
松哥看了一眼身边的桂玲“你也拿起来呀！”
桂玲慢慢的也举起了酒杯。霞姐和桂玲的眼光对在了一起，霞姐努了一下眼，微笑着脸。
松哥“干！”
众人一饮而尽。
霞姐夫（大鹏）一抹嘴唇，恭敬的为松哥斟满，自己又倒上了一杯酒。声音有点发颤“松哥！我敬你！你的情全在酒里！”说完，把酒喝干。
松哥“行了！这点事儿老挂在嘴边儿上！”也是一饮而尽。
旁边儿的娥子对着大鹏道“这你就不对了！你只敬了松哥，还有嫂子呢！不算，重来！”
“对！重来！”众人的声音。
“我******还忘了”大鹏抽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子。
“哥，嫂子！我敬你们！”
大鹏端着酒杯看着松哥和桂玲。桂玲不好意思，脸是通红，红的像红布似的。
松哥对着桂玲“来吧！别扭扭妮妮的啦！”
桂玲终于端起了酒杯。
大鹏“干！”话毕，酒喝干。
松哥和桂玲也是把酒咽了下去。
“还是不成，得罚鹏哥。得罚他三杯！看他还记得住记不住！”是董老二的声音。
董老二凑过来就往大鹏的酒杯里斟酒。
松哥一脸严肃的道“别******闹！一边儿去！刚开始就这么喝，一会儿就得多了！先吃点菜，慢点喝！”
董老二悻悻地离开。
屋内出现了暂时的安静。
霞姐打破了僵局。她端起酒杯向着众人“来！我们大伙儿喝一杯！感谢啊！感谢哥儿几个这么赏脸。”
众人站起。桂玲也要站起来，被松哥拽住了。娥子扫了一眼，露出一丝酸意。
众人和霞姐把酒喝干，纷纷坐下。酒席进入了正常的秩序。
桂玲端起了酒杯，冲着松哥，声音不大的道“松哥！对不起！”说完就把酒全部倒进嘴里。喝的快还又急，桂玲咳嗽了起来。松哥赶紧拍着桂玲的后背，把水递了过去。“喝这么快干什么！”
桂玲的眼里涌出了泪水，“松哥，我不是故意的！”
松哥“事儿过去了，提她干什么！今儿这么高兴，别想了！没事儿！吃口菜！”
松哥安慰着桂玲，像个大哥哥似的。
大鹏莫名其妙的看着，霞姐揪过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讲了事情的原委。大鹏夹起一块儿肉片放进了桂玲的盘儿里。“没事儿了！松哥已经和他姐姐说开了！”大鹏说过话看了一眼松哥。松哥的静默了有两三秒钟，站起身，冲着大伙儿“来！我们一块儿喝了这杯！从今往后，上学的好好上学，不上学的好好待着做点儿正经事儿，别再游东逛西的惹是生非！来！一起喝！”
众人纷纷站起，喝了酒。
饭馆儿的服务员咂咂的发出感叹的声音。
128、
“哟！想不到你这么倔强的人也是儿女情长的这样。这样会伤了身体！”
翠兰安慰着还在哭泣的桂珍。身边站着两三个同宿舍的伙伴儿。
其中一个伙伴儿给桂珍递来毛巾。“就是，已经送走了。人家的医院正规，什么样儿的病人没见过，快！擦擦吧！”
桂珍接过来，擦了擦脸上的泪水。道“你们说，我是不是对张春华有点儿严厉！”
翠兰接着话“没看出哪儿严厉呀！你对他挺好的，他能找你算是他的福气！”
“别恭维我！说正经儿的！我总觉得我给了他好多压力！”
还是那个伙伴儿说“我觉得没什么！人无压力轻飘飘，井无压力不出油！对待男人啊，就是要给他们点儿压力！”说着话，把桂珍手上的毛巾接了过去。
翠兰眨眨眼“我说你别不高兴啊！你在他面前就是压力，一种无形的压力！你说，从咱们上学开始，你就没栽过他！他们家的出身又有问题，比不上你苦大仇深的。
来到兵团，你始终是连里培养的先进，还入了党。他呢！没有你罩着，就他的性格软不拉几，谁还理他，肯定躲得远远的。所以我说，他很多地方都沾着你的福气！这次救火，还不是因为你经常教育的结果！种什么种子发什么芽嘛！”
女伴儿乐了“那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另一个女伴儿说“只有那个什么的时候，才能说种什么种子结什么果！”
桂珍不好意思的笑了。
其他的人也笑了。
翠兰“就你懂！”
桂珍止住笑，神情显得有些严肃“不过，我觉得翠兰说的有道理！的确，我在他心里就是一种无形的压力！你们说我在他面前是不是太逞强了。记得上学的时候，写黑板报，我连标点符号都检查他，错了让他重写。”
“你现在不也是嘛！那次，你不就给他全涂了，结果，他重新写的！天儿那么冷，手都柜柳儿，结果他重新写，重新画！”
桂珍脑海中不断地回忆，回忆这些她认为刺激了大华子的细节。
翠兰道“怎么了？你也别忏悔，谁叫他追你呢！这就是对一个人的考验！能接受说明他心里有你。再说了，你不是心里也有他嘛！否则，你怎么不关心别人去！”
桂珍听着这话，心里舒服点儿了。“那你们说他那么胆小儿，这次怎么那么勇敢，一个人就冲进了火海里！”
“那不正是表现表现自己嘛！”
“我说，他那是显摆，争取上大学的机会。”女伴儿说。
桂珍吃惊地望着女伴儿。女伴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翠兰“你这话说的不对！万一。。。他还有什么机会！”
桂珍“我想的是，他有点儿豁出去的意思。什么都豁出去了！”
众人呆滞的目光看着桂珍。
129、
教室门口，叶老师拦住了就要进入教室的桂玲。
“怎么你妈没来？”
“不是给您说了嘛！我妈单位忙，请不了假！”
“那你爸爸呢？你爸爸不能来？”
“我们家孩子的事儿，我爸不管，都是我妈管！再说，我爸就更忙了！”
桂玲的眼睛向教室里面望，正巧儿，和志国的眼睛对上了。二人均不由自主的躲开了！
“既然这样，你先进去吧！”
桂玲顺势进了教室，和大家打着招呼，有意的躲着志国的眼神。
130、
叶老师没有听桂玲的话，因为两位女生已经揭发了她。两位女生显得十分害怕，一再叮嘱叶老师别出卖她们。
叶老师骑着车来到了桂玲的家。
院子里只有卫姥爷推着双轮车，车上坐着已经不能走路的卫姥姥。
“大爷！这里是赵宝玲的家？”
卫姥爷答道“是啊！”
“哦！我是赵桂玲的老师，我姓叶！我来找她妈妈！”
“哟！淑琴上班去了！没在家！”
“那您能告诉我她妈妈的单位吗？”
“不远！从胡同儿出去，向西拐，看见一个口儿再向北拐，到大街上再向西，没多远就到了。路南，挂着牌子呢！五七加工厂！”
“好！谢谢您！”
叶老师走出院子。
卫姥爷感叹着“这桂玲又不知道惹什么祸了！淑琴啊，命也够苦的！”
“嗨！家家有本儿难念的经！还不知道咱家卫新怎么办呢！”卫姥姥一声叹息！
131、
叶老师找到了姚淑琴。将桂玲最近的表现一一说给了她，请她一定好好管教她，否则后果就是学校开除桂玲。
姚淑琴感谢叶老师亲自来找她，一再表示配合学校好好管住桂玲。
叶老师望着岁数并不大，但已经日渐苍老的姚淑琴，握住姚淑琴的手，“我们一起配合吧！”
“配合！配合！”姚淑琴的手显得有些哆嗦，话说的也不那么顺畅。
“那我就走了！”叶老师翻身上了车，走了。
姚淑琴的目光还是看着叶老师的背影，久久没有离去。
姚淑琴返回车间，想喝口水静静神儿，刚一拿起玻璃杯，手一滑，玻璃杯掉到了地上，她顺手就抓，碎玻璃一下扎到了她，血流了出来。
姐妹们赶紧过来给她包扎。嘱咐她“心里有事儿！别干了！还是回家吧！”
姚淑琴离开了车间，走到了胡同口儿。
张二妈正在接受邮差送来的电报，看见了急匆匆经过这里的姚淑琴！
她指着姚淑琴，对邮差说“巧了！这就是姚淑琴！”又对着姚淑琴喊着“淑琴！快来！电报！”
姚淑琴快速的小跑着过来。
邮差“你就是姚淑琴？签字吧！”
“谁来的电报？”姚淑琴面色紧张的问。
邮差“东北的！”
“哦！是桂珍打来的！”姚淑琴自言自语的。
邮差骑车走了，张二妈也走了，姚淑琴捧着电报快速的回家。
132、
屋内，赵有发夫妻一筹莫展的看着摊在桌上的电报。桂平、贵德紧张的看着他们俩！
桂玲哼着歌儿进了院子，推开了屋门儿。心里想这回总算把老师哄弄过去了！
桂玲看见屋里人的状态，立刻变了脸色。
姚淑琴大声的喝道“找搓板儿！叫她跪下！”
看到母亲这般的愤怒，桂玲全明白了。刚才还想着的哄弄过去的事儿风吹云散了。
她自己拿起搓板儿，放在地上，双腿跪了下去！
“你说，说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闺女，我上辈子得罪谁了，遭你这般报应！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姚淑琴举起手就要打。一下子碰到了伤口，“哎呦！”了一声，手放下。
桂平、贵德赶紧过来帮助母亲坐下。
桂玲抬眼看见了母亲缠着绷带受伤的手。“哇！”的一声哭了。
赵有发道“你还知道哭啊！你妈不就是因为看见了你们老师，才划破得嘛！知道哭就好，你说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如果是为了志国那小子，你就死了心吧！”
“我和他早就没事儿了，断了！”
“那是为什么？”姚淑琴问。
“就是那天迟到了，老师就非要请家长，我没敢说！”
“你不说人家就不会来了！你丢人现眼都到哪儿去了！我和你爸商量了，还是给你送回老家！反正我们也管不了了！”
“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真不行，就真的把你送老家去！”赵有发心里想着桂珍的事儿，他想着快点商量桂珍的事儿！
“爸对你说话呢！”桂平提醒着桂玲，意思是快点儿说句软话。
“嗯！”桂玲点着头。
“那你起来吧！”赵有发命令着。
桂玲站起，凑到桂平身边，“怎么了？谁来的电报？”
“是大姐！”
桂玲拿过电报纸，看着“事情有变化，缓回！”
桂玲也是一团雾水的看着大家。
“缓回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有事儿了！”
“能有什么事儿？她又不像你！”姚淑琴道。
桂玲刚要发脾气，心想怎么又扯到我？猛地看见母亲受伤的手，改变了话语。“我不也是着急嘛！”
“着急有什么用！你说，她也不说清楚，真是的！”姚淑琴埋怨起桂珍。
“多几个字儿，要多不少钱呢！”贵德解释着。
“什么时候了，还在乎那个！赶快写信问问清楚！”姚淑琴叨叨着。
“嗯！我马上写！”桂平答应着。
“哎！我想起来了，今儿送电报的也给张二妈送去了一封，会不会是他们家大华子拍的？”姚淑琴猛然想起。
“那就问问去呗！”赵有发说。
“我问问去！”姚淑琴说着话就从床上站了起来。
“我陪您去吧！”桂玲说着话。
“你！”姚淑琴瞪了一眼桂玲“还是在家老实待着！”
“您就让她陪您去吧！万一。。。”桂平恳求的声音。
“那就走吧！”
133、
桂玲跟着母亲一同来找张二妈。
还没进院儿，就听见张二妈痛苦的哭叫声“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万一有个好歹我可怎么过啊！我可怎么对得起你死去的爸和妈啊！”
姚淑琴和桂玲一愣。停顿了下来。
桂玲低低的声音“大华子出事儿了！”
“那也得看看去！”
姚淑琴敲着屋门。门开了，二华子迎了出来。
姚淑琴和桂玲进屋，看见哭的很伤心的张二妈。二丫正在给她妈擦着眼泪。
“淑琴呐！大华子出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了！”
“你不是也接着电报了嘛！”
“桂珍什么也没说，就说缓回！”
张二妈指着二华子，“把电报拿过来！”
二华子把电报纸递给了姚淑琴。
姚淑琴看不清，递给了桂玲。“念念！”
桂玲读着“张春华同志因扑灭山火过程中不幸受伤，我们正在全力抢救中。望火速赶来。”
“哦！原来是负伤了！这伤的重吗？”姚淑琴满脸的惊讶。
二华子道“应该不轻，您看还在抢救中，还让家里人去。”
姚淑琴自言自语地“那桂珍又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二华子道“是不是她也受伤了？”
桂玲“电报里什么也没说就说缓回！还说事情有变化！有什么变化？”
姚淑琴“会不会真的她也受伤了，所以才说有变化呢！快！快回家！”
临走道“二妈，您保重啊！”
说罢，扭身就和桂玲走出了张二妈的家。
134、
回到家，赵有发急切的问“有消息了？”
姚淑琴点头“大华子救火伤着了。还让家里人去呢！我寻思，是不是桂珍也受伤了，没在电报里说。否则，干嘛要说变化呢？”
赵有发“你瞎猜什么呢？珍子不说，他们兵团也得说啊！”
桂平道“依我姐的脾气她不会说的！”
桂玲“要不，就没有大华子那么厉害！所以没说！”
“玲子说的有道理。有这种可能！”赵有发说道。
“你说这不是没影的事儿！又不说清楚，这不让人着急嘛！”
“那你没问问张二妈什么时候动身去啊！”
“哪顾得上啊！我一听大华子伤着了，就赶紧回家了！”
“你就应该问问！”
“你也想去啊！”
“那也得捎个话儿吧！”
听着父母的对话，桂玲插话“没关系，我去问。看他们什么时候走，写封信给我姐带上！”
姚淑琴吩咐“平子，你一会儿赶紧写，我怕明天人家就走了！”
“嗯！”桂平答应着。
135、
桂玲从张二妈家打听清楚二华子已经赶到火车站买票去了。买了票就走。
她想起张二妈家那封电报上有一句话，“何时动身请回复下列地址。。。”我应该给我姐拍封电报，让她说得更明白，免得家里人惦记。
可她不会发电报啊！二姐也不会，贵德更不会！于是，她想到了一个人！松哥！
松哥见多识广，一定会！
136、
桂玲来到松哥住的胡同口儿，没有直接进入院里。因为她怕见到松哥的姐姐。她掏出一块糖儿给了一个路灯底下拍着洋画儿的小孩儿。小孩儿屁颠屁颠的跑进院儿。不一会儿，松哥走了出来！
“有事啊！”
“嗯！”桂玲把要拍电报的事儿给松哥从头到尾的讲了一遍。
“等会儿我！我骑车去！”
桂玲心里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喜悦。
松哥骑车带着桂玲就向BJ站方向赶去，那里有昼夜营业的邮电局。
137、
电报发了出去！
松哥道“回去跟你妈说，今天晚上电报就可以到你大姐那里，估计明天，你大姐就会有电报回来。一切就都清楚了！”
“那我们家要不要去呢？”
“应该不用去！你想啊！如果你大姐也受伤了，还别说伤得重，他们连队也会给你们家来电报啊！这是第一，第二，你大姐如果受伤，她还能拍电报吗？所以，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我踅摸着是你大姐和大华子之间有事儿！你想啊！这大华子受伤了，你大姐就不回来了。”
桂玲琢磨着松哥的话有道理。
“你先回家把拍电报的事儿告诉你们家里，别让他们着急。”
松哥嘱咐着桂玲。
桂玲没动。
“来，我还是骑车带着你！”
桂玲还是没动。
“怎么了你？”
“我。。。”
“先回家，等明天我再找你！”
桂玲所问非所答的“我刚才去你们家找你，就怕看见你姐姐！”
“她又不住这里！再说，这事儿我已经和我姐说开了，没事儿！别再往心里去！”
松哥见桂玲羞涩的面孔，轻轻地把桂玲拽到怀里，桂玲顺势就投入进去。
松哥吻着桂玲的额头，吻着桂玲的嘴唇。
桂玲也是踮起脚尖儿吻着松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