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水微微垂头，其实，就算这么多年了，她也不敢说了解主上的心思。
可是在她看来，主上分明对宁姑娘很特殊。
不然也不会，这五年来一路寻找。
“怎么会，”碧水一笑，轻握琉璃的手，“主上肯定是喜欢宁姑娘的。”
“是么？”琉璃抿了抿唇，顿了一下，又笑着抬起头，“碧水现在教我做桃菱糕吧！”
碧水有些惊讶，“现在？”
“对！”琉璃站起身拉着碧水直接朝万雪阁的小厨房走去。
常毅快步走向书房的途中，看了一眼两人的背影，眼底滑过一抹深思，而后径直走进了书房。
“主上，属下四处查探，并未查到谷存意此人的来历。风云城的人只是说她被城主夫人所救，而且城主夫人也极为喜爱，有意撮合她和萧禹行，”顿了顿，常毅也皱起了眉，“她进入南海秘境，只是带走了一种叫做月辉的草药。”
司空尧一笑，唇角微勾，“有点意思。”
他注意到谷存意只是察觉到她身上的那股若有似无的力量，似乎和司空家的某些秘法一般，可是那些秘法一向是世家的秘密，绝对不可能流传出去。
“主上，还继续查吗？”
“不用了——，”司空尧指尖轻点桌面，“该知道的时候自然知道。”
常毅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道：“宁姑娘现在虚域的圣女，主上——”
司空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常毅果断地吞下了剩下的话。
他的丫头既然回来了，谁敢带走？
一想到今日她一路回来僵着的小脸，连饭都不吃了，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出去让碧水准备点吃的。”
常毅面色不变，“属下刚进来时看见，宁姑娘拉着碧水往小厨房去了。”
司空尧挑了挑眉，这丫头还会自己往厨房跑了？
此时厨房里，琉璃睁着大眼仔仔细细地看着碧水的一举一动，肉肉的手指搅动着盆子里调制好的面糊。
“对，动作稍微快一点，”碧水在一旁指点，顺便把一小把桃花瓣放进了面糊里。
琉璃也抓一把放了进去，动作一板一眼地，好像在做什么极其重要的事。
碧水看着她认真的侧脸，一笑。
而当司空尧绕到厨房时，正好看见碧水一脸目瞪口呆地看着背对着他的琉璃。
碧水一看见司空尧刚想出声，却被司空尧抬手制止。
他缓步走到琉璃身后，正好看见琉璃正肃着小脸手指正捏面团一般地捏着桃菱糕。
是四颗球，还两颗两颗分别串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形状？
看琉璃捏得正开心，小脸上那双乌黑的眸子微微发光，他也难得耐心地看着她捏。
碧水抿唇低着头，一张秀美的脸上表情扭曲地有些怪异，似乎在忍受什么一样，她想起她刚刚问琉璃在捏什么时，她的回答。
“捏小尧儿和小宁儿，然后给小尧儿吃！”
真是不知道，当主上知道宁姑娘是在捏两个小人的时候，主上是什么表情？
一想到这，碧水便有些忍不住想要闷笑起来。
惹得一旁的常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