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睡着的叶言被一阵钟声叫醒,起身胡乱洗了两把脸就出门了,随着大家一起到村口庙堂集合。
大约一刻钟时间大家陆陆续续来到庙堂前,姬家与叶家的人也来了,站在一侧。
大家都在等待村长的到来,昨天村长只是匆匆一现敲定了出发的时间。所有人都站在庙堂门口等待没有任何不满。
一个中年人好像刚从田地里干完农活回来,裤管和袖子卷起来。虽然山野之人穿的一身布衣但却丝毫不掩其身上的气质。没有气势逼人,整个人有一种干练凌厉之风。
村长往那一站就如同万丈峭壁上的一棵孤松,叶言与村长早先虽有接触,但此时见他依旧会被其风采折服。
“云叔实力果然深不可测!”叶言心中暗自猜测叶云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叶云看了众人一眼,又转过身去不慌不忙朝向庙堂恭敬地弯下腰:“祖先在上,叶家第一百三十二代村长叶云恭请先灵圣图。”
所有人都凝神屏气望着村长,没有人说话,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叶言仿佛听见自己的心跳声,空气就像凝滞了一样。
庙堂的大门慢慢地打开了,村长还是弯着腰一动不动。突然门内伸出了一只手,干枯苍老的手,让叶言想到了老树干。
这只手推开了门,门内走出了一个老人,面容枯槁,让人感觉老人的生命就像是烛火在风中摇曳随时会熄灭,但眼睛就像黑夜里的那一点星光。老人什么也没说只是示意村长一个人进去,就又回去了。
半晌,叶云从庙堂里出来,转身对着庙堂里拜了一下,然后才把门关上。
叶云稍微整理下衣服,看着眼前的村民们,眼中也闪现了一丝激动:“我们叶家村世居山林代代守护着宝藏,如今天降异象宝藏即将出世,是时候完成祖先交给我们的任务了!叶家儿郎何在!!”
“吼吼,……”人群沸腾了全大喊起来,叶言也被周围感染,扯着嗓子跟着呐喊了几声。
于是,一群热血儿郎兴高采烈地出发了……
路上,叶豹一直对着叶言挤眉弄眼,“五弟,那叶依玥小娘子就在旁边的轿子里呢!”对于叶豹的话,叶言一翻白眼直接无视,叶豹则对叶言一脸鄙视。
叶言偷偷地朝叶家护卫队的方向望去,心里直打鼓,早把宝藏什么的抛到九霄云外了,干脆转移话题。
“三哥,这我们具体去哪儿?”
“嘿嘿,跟着走就对了。”叶豹看穿了叶言的想法也不点破。
“这片靠近吕国的山脉连绵起伏,延伸万里,也没啥名字,山民一般称之为白山。我们叶村世代居此守护宝藏自然对这儿的地形比较了解,更是世代不断派人探索宝藏之地,所以论对宝物的了解没人比得上叶家村的人。近日神光现世,看来确是宝物即将出世之兆。不过外人是找不到入口的,没有钥匙他们只能在外面瞎转悠。”叶豹小声解释了下。
“那三哥你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宝物吗?”
“这个…”叶豹抓抓头,憨笑:“究竟这宝物是什么,谁也不知道啊,嘿嘿!”
叶言一个大白眼……
一行人行了几天的路,终于来到了山脚下。叶龙站出来嚎唠两嗓子,张罗大家搭建帐篷,让大家休息之后第二天再上山。
周围的山风吹过来,树木开始晃动起来。
姬昊骑在龙马上,朝周围喊道:“各位朋友,都出来吧!”
树木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几路兵马都现出身形来,带队的清一色都是年轻人。
“原来是秦兄、孙兄、袁兄、司马兄、雷兄还有独孤兄。”姬昊脸色不太好看,没想到他们也会在此。
秦国的秦殇、岚国的孙牧、淄国的袁朔、啻国的司马无敌、桑国的雷冲、成国的独孤修和吕国的姬昊并称为七小侯,是年轻一代的翘楚。
“神物出世,天下共逐。吕国虽是东道主,但独吞可不好啊姬兄。”袁朔首先打破了沉默。袁朔出身淄国镇远侯家,精通五行八卦之术,坐下骑的是五行吞云兽,背上五把神剑,长得一张国字脸却不失俊气。
此人生来具有枭雄气质,刚才说出的话也代表了大家的态度。
姬昊心中暗叹一声,知道形势如此,合作是大趋势。既然已经被对方识破了行踪,也只能被迫接受与他们合作一同寻找宝物。
在山下驻扎下来后,各方代表都聚到了一起进行商讨。叶家与姬家已经合作,他们拥有钥匙,是主导的一方,但剩余的各方也很光棍,死缠烂打。
没错,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但我们就是跟定你们了。
“我看大家不要浪费时间了,还是快把钥匙拿出来,先找到宝藏,到时候再各凭本事。”雷冲看起来是个直性子,看不惯一群人在这互相扯皮。他出身桑国乌堤的雷家,出生之时电闪雷鸣,体内有一道天赐神雷力大无穷,精通闪电之术。此人生得离奇又长得也比较粗犷,一对闪电形的眉毛更是让叶言在心底大笑了一阵。
最终叶家也只能被迫接受与他们一起合作,共同寻宝。
夜晚众人各怀鬼胎,都派了自己人守夜。
叶言躺下来不知想着什么,渐渐也进入了梦乡。在梦中,自己好像灵魂出窍一样,飘飘荡荡,飘出了帐篷,飘进了一座山里……
在山底有个湖,湖里好像有什么一直在呼唤吸引着自己,周围一片朦胧。叶言好像来到了湖底,湖底有一座宫殿,宫殿非常宏伟,就像是神话故事里的水晶宫。宫殿大门紧闭,漆黑寒冷的铁门上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
叶言走到门前透过门缝往里看了看,里面一片漆黑,有些许幽光。突然一片漆黑的东西游了过来,从里面的门缝凑过来一个硕大的眼睛……
啊!叶言被吓得六神出窍,惊坐起来。一摸额头,全是冷汗!
“他奶奶个腿的,劳资来到这个世界净尼玛做恶梦……”骂了一通后,似乎纾解了些心中的压抑,最后只能愤愤地对天比了个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