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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夜袭

天还未亮秦宣就已经醒来了,他叫醒了慕青丝。

“怎么了?”我悠悠醒来看到秦宣已经是一副精神饱满的样子。

“我们牵马去喝点水然后开始赶路吧。”说着开始拉我的衣服。

“好了,知道了。”我揉了揉眼睛,捋了捋有些发皱的衣服。顿时觉得身上的衣服真是一点也不方便。

把马牵到河边,马儿自己取喝水,我脱下鞋子和袜子,挽起裤脚和衣袖,走下河,用清水拍了拍脸。总算是清醒了。

“你不洗脸吗?”我回头问秦宣。

“我已经洗过了。”他别过头。

虽然他快速的别过头,我还是看到了他脸上的不自然。

“好吧。”那是什么表情。春天快要过去了,水温也已经回升。凉凉的拍在脸上十分的舒服。

太阳升起来后我与秦宣开始往魏国的方向出发。策马奔腾。因为交通不是十分的便利,去赵国的邯郸需要经过十分漫长的路途。

“你的马倒是一匹好马。”秦宣说。通体都是白色,肥壮有力,是匹不错的千里马。

“我不太识马,这是我师兄给我挑的,我师兄挑的肯定没有错。”我笑着说。

“你师兄?你师承何派?”

“儒家。”

“你是儒家弟子?师承何人?”

“这个嘛……”说荀卿是我的老师他肯定是不愿意承认的。又没有别的老师。

“那你师兄是何人?”

“齐鲁三杰。”

“这么说来你是第四杰喽。”说着满脸的笑意。

“这个谈不上,我与各位师兄想必乃是云泥之别,是在相差甚远。”

马蹄的声音,还有马儿飞奔而过时掀起的尘埃。犹如一阵云雾。

“你的马也不错。”全身发黑,在月光下毛发闪闪发光。眼神锐利而忠耿。

“此马,乃是一位朋友征战匈奴时带回来的,日行千里,出汗时汗是血红色。”

“那是汗血宝马——!”

“?”

“我听闻,在北方的匈奴有一种马,能够日行千里,是十分宝贵的良驹。”

“应该是说此马。”

“不知秦兄可为你的宝驹取了名字?”虽然只是马,但是以后是要一起行走江湖的好伙伴,自然要取一个好一些的名字了。

“没有,你可取了?”

“我也没有。”我笑着说。

“我看你这马,全身雪白,莹莹如玉。对你又是这般的忠心耿耿,不如叫雪玉如何。”

“秦兄说得是。是个好名字。那我给秦兄的马儿也取个名如何?此马行时如风,飞奔是鬃毛又十分漂亮,健步如飞。不如叫追风如何。”追风,能够与风相比,那真的是非常的快了。

我与秦宣一路上有说有笑也不无聊,总比一个人时要好许多,虽然秦宣时冷时热,摸不清他的性情。应该不是什么坏人。

行走了一整天,我整个身体也快散架了,好在在天黑的时候我赶到的地方有一小户人家。房屋有些破烂,门口摆满了各种草药。

“秦兄,我们今夜就在次落脚如何。”

“也只能如此了。”

我走过去,敲了敲门。出来的是位留着长长的胡子的老者,看他精神闪烁,我露出微笑问道“老人家,在下慕青丝,与兄长途经此地,天色已黑能否借宝地投宿一晚?”

老人轻抚胡子看了看我身后的秦宣,此时的秦宣面无表情。鹰眸紧盯着那位老人,老人似乎也不惧怕。

“二位公子请。”老人见我们风尘仆仆,也就没有多说什么。

走进屋子,里面十分的整洁,虽然简陋,东西摆放整齐。屋内也是一股淡淡的药香。我早已闻惯了这种味道。我正想和秦宣说话却看到他一脸难受的样子。“怎么了,不舒服吗?”我问。

“没什么,就是这屋子里药味太重了些。”他冷冷的说。

过了一会一位年轻的姑娘走了进来,手里端着茶水。她羞涩的看了我和秦宣快速的低下头。少女如墨般的黑发,皮肤也比较白皙细腻,应该是经过药物的调理。身穿淡绿色的麻布衣衫,脚上的鞋子也已经十分的破旧。头发上除了一支白玉发簪之外就无其他的首饰。许是天生丽质,即使是这样的穿着也难掩小家碧玉的姿色。身材清瘦却********的这倒让我有些羡慕。我看了看别人再看看自己,天壤之别!

“慕公子,这是小女。兰儿,这位是慕公子。这里荒郊野外,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还请二位公子不要见怪。”老者为我和秦宣倒了两碗水。

“慕公子好。”兰儿微微俯身。我点了点头示意不必多礼。

“您能让我们投宿,在下已是感激不尽。”这里是有些偏远。

“兰儿,晚饭好了吗?”老者问站在门口的姑娘。

“快好了,父亲。”

“老人家,这里是哪里?”虽然秦宣是这里的人,问他他也总是不说。

“这里低处韩国与魏国的边界,如今山贼横行,村子里的人全都搬走了,只剩下我与女儿了。”老人说着不禁悲戚。

“那老人家,您怎么不搬走呢?”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我已是一把老骨头,已卖药材为生,只是这里地处偏僻,到集市路途遥远,如今也去不了了。女儿年幼。唉。”老人的一声叹息,让我心生怜悯。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安慰他,秦宣却一副没有听见的样子。

“二位公子要去往何处。”

“不瞒老人家,我是想去往赵国的邯郸。”

“邯郸啊,那离这里还很远呢。”

这时叫兰儿的姑娘把饭菜端了上来。只有一些野菜也,和一些用药熬成的汤。这让我一阵心酸。这些人何其无辜,却不得不受战乱的苦。

“山野人家,也没有什么好招待二位的。”

“您说哪里话,如今这样我已十分感激。”

一时间我一点胃口都没有,秦宣看着桌上的野菜也是没有一丝的胃口。他站起身说“我出去一下。”

“你去哪里?”这人还真是不会看情况。

“去看一下马。”

秦宣离开房间后,屋内一阵尴尬。我笑着说“我兄长他不大习惯,还望二位不要介怀。”

“看二位公子的穿着必定是富贵人家,吃不惯这粗茶淡饭也是应该的。”

“您说的哪里话,食物本部分贵贱。”

得到老人与小姑娘的热情招待,我心里顿时暖暖的。为了能让我与秦宣休息好,老人让兰儿姑娘收拾房间。

我躺在房间里心里说不出的感受,不一会秦宣也进来了。

“秦兄,心情不好吗?”

我问他他却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躺在我的身旁。

“秦兄是秦国人吗?”我说出了多日的疑问。虽然在服饰上看不出来,但是他的口音却有些不太一样。

“赶紧睡吧,明日还要赶路。”说着背过身去。直到听到一阵平稳的呼吸我才开始入睡。

半夜时,我被一阵吵闹声吵醒。我挣开眼睛却看到外面全是火光。我推醒身边的秦宣,顺手拿着床边的剑。猛的打开门,外面的草药早已乱成一团。

竟然真的有山贼,带头的人满脸的胡子,一身横肉,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有些恐怖。我没有一丝犹豫的拔出手中的剑。

老人家和兰儿姑娘被那些人抓住,兰儿姑娘满脸的眼泪不断的哭喊着‘爹爹’老人拉着兰儿的手紧紧的满意放开,那些贼人看到老人如此,狠下杀手,往老人身上刺去。我拔出腰上的枪,朝那人的心脏开了一枪。

一场乱战之后那些剩下的贼人都跑了,满身横肉的人因为被秦宣的暗器伤到两条腿,已经不能行走。他爬在哪里,像一只虫子一般。

虽然我与秦宣救得及时,老人却还是受了重伤。我准备救老人时老人却拒绝了。

“老人家……”

“公子,我知道你们是好人,如今我已命不久矣,只可怜了我年幼的女儿。”老者老泪纵横。他受伤的是腹部,并未伤及要害伤口也不是很深,如果救治的话还是能够救的,只是这老人似乎除了女儿以外已然是生无可恋。

“老人家——”

“我也知道这个请求非常的唐突,还请公子照拂小女……”话还没有说完就西去了。这是第二个身体在我眼前渐渐变冷的人。我如何也忘记不了这种由热变冷的触感,如何也忘不掉这种心痛的感觉。

我痛恨躺在地上的那个人,他们两父女生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来打破他们平静而安详的生活。我起身走了过去,居高临下额看着犹如一天虫子一般爬在地上的人。我用剑指着他的脖子“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那人却没有求饶,而是瞪着双眼。别过头去。

“不说!我有一千种方法让你说出来。”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欺负弱者。我拿出腰上的的毒药。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我笑着问。他依然不说话。

“这是能让人说真话的毒药。”其实不过是一种痒痒粉罢了。

我用力掰开他的嘴,往他的嘴里倒进一点。才过一小会他就开始挠,痛苦不堪的在地上蠕动着。秦宣看着有些奇怪的我,满脸的不解。我让兰儿去收拾一些东西,准备连夜出发,离开这里。

“还不说吗?”

“我说——!!”那人的身上早已是血迹斑斑,看起来却是十分的滑稽。

“说吧。”

“是赵……”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秦宣的暗器射进心脏死掉了。

“我才要问出……”“问出来又如何,没有任何的意义。”说着拿着包袱骑上了马。

地上的人已经断气,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让兰儿姑娘先上我的马我自己再上去。

走的时候我放了一把火将那位老人着放着都化成灰烬,本想好好的安葬一下,却没有时间了。

深夜策马奔腾,头发和衣衫上都沾上了露水,连睫毛上都是。

“兰儿姑娘,如今离开了你长大的故乡,可会害怕?”眼前的少女还在瑟瑟发抖。眼神却却十分的坚定。

“爹爹拼了命保护了我,我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说着,她正了正身子。

“你能这么想那就太好了。逝者已矣,我们活着的人就必须带着逝者的心意努力的活下去。我们此去路途遥远,你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姑娘家身体应该受得了吗?”也许不是我们的到来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

“公子,我时常陪着父亲拿些草药到集市上去卖,所以身体没有问题。”

“那就好。”可是我此次出来本是来寻找子房,如果带着一个姑娘想必事情会麻烦许多,但是该怎么做呢。老人又将她托付与我。如果没有照顾好她难免辜负老人的的心。必须要想一个好的对策才好。

如今韩国,赵国,魏国已然都不安全,随时都有可能因为战乱而丧命。如今之计只能让她到鲁国去了。

经过了一夜的行走,我们终于到达的魏国的洛阳。魏国的地理位置应该是今天的河南境内,都城是洛阳,河南几乎是平原,种植着小麦。这里的人民应该过得还可以。我本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到魏国的,却看到了这样一番景象。

街道上络绎不绝的商客出售了各不相同的东西,洛阳最出名的当然是牡丹花了,如今是四月下旬,刚刚好是牡丹盛开的好时节。

牡丹在秦汉时期只是一种观赏品,并未大肆盛兴,是到了唐朝时期,人们以牡丹来代表富贵,也因此牡丹在唐朝时期十分受欢迎。

繁华的街道,美丽的少女,这里倒是个温柔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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