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岳一直跟随大船游动了将近二十公里,直到看不见大船的身影,这才放心的返航回到了沉船海域。
被小金鱼分割的碎片在海底散落的到处都是,小金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进食了一次,而且它对普通的鱼虾已经没有胃口了,又是塞了满满一肚子的沉船碎片。
小金鱼身上的金属质感越来越强烈,陈岳很奇怪它的身体消化系统和能量转换系统,竟然连金属都可以吞噬,陈岳百思不得其解。
这一大堆沉船估计能让小金鱼在这里潜伏一阵子了,真不知道整艘沉船被吞掉之后,小金鱼会变成什么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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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亚阴沉着脸走进她在西市的家,这里是西市最豪华的别墅区,每一栋别墅都代表着拥有者不凡的身价。
“王小辉,你最好老老实实的交代你的问题。”王小亚双手互相交错着,一阵噼噼啪啪的声音在拳头上响起。
王小辉高兴地一拍手,把手伸向郭麒云:“哈哈,云哥,你输了,快点,五百块钱。”
郭麒云郁闷的从上衣兜里掏出五张红票,依依不舍的递给王小辉。
王小亚头上青筋暴起,一个原地起跳,扣住王小辉的双臂,将他双手反锁在背后,怒道:“说不说?”
“疼疼疼,王小亚,你快松手,要断了,要断了啊,云哥救命啊。”王小辉头上冒出一片冷汗,连连叫道。
王小亚往旁边撒了一眼,立刻厉声道:“郭麒云你给我站住!”
正悄悄沿着墙根准备开溜的郭麒云掂着脚停在原地讪笑着,殷勤的跑回来拍拍本来就很干净的沙发:“啊哈哈,小亚累了吧,赶紧坐下休息。”
王小亚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郭麒云立即乖乖的坐在沙发上,低头佯装认错似的。
王小亚松开了王小辉的双臂,王小辉揉揉酸痛的胳膊:“几个月不见,你的力气又变大了不少,看来功夫没落下。”
“哼!”王小亚冷哼一声,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王小辉转身从茶几下面的抽屉里抽出一叠纸,哗啦啦甩了两下:“陈岳,男,一九八七年七月十三日,出生于西市和平镇,其父为西市电池厂技术工,其母同为电池厂职工。此人从小顽劣,但是心思活跃,于二零七年毕业于西市电子职业学院,毕业后先后就职于捷安特西市分公司专卖店、………………”
王小亚的脸越来越黑,最后不等王小辉念完便咆哮起来:“你调查他?”
王小辉没有回答,而是歪着头看着她因为愤怒显得有些扭曲的脸:“你喜欢他?”
王小亚气势瞬间熄灭,待在原地,过了片刻才回答到:“没有。”
“呵呵,还嘴硬。”王小辉淡淡的笑道:“换做以前,我这样跟你说话,你还能忍得住?不过我实在是好奇,那个陈岳一看就是特普通不过的一个人,最大的优点不过就是身手好一点,这世界上高手多了去了,你为什么偏偏找上他呢?”
王小亚脸色变换着,语气渐渐地严厉起来:“你在审问我?”
“nonono,不是我,而是老爸已经知道了,而且已经准备插手了。”王小辉老神在在的喝着红酒,一点也不担心王小亚的反应。
“老爸知道了?”王小亚一惊,不过随即冷笑道:“哼,我的事,轮不到你们操心。”
“我才不关心你的事呢,老爸那里暂且不说,你觉得爷爷会同意你跟这么随便的一个人谈恋爱吗?虽然老爷子一直标榜恋爱自由,但是自由的前提是对方能配得上你。”
旁边的郭麒云突然插了一嘴:“我不管你们怎么看,但是我看好那小子。”
王小辉停住摇晃酒杯的动作,惊疑的看着他:“云哥?”
郭麒云摆摆手:“你谈你们的,我谈我的,即使你们王家最后不同意小亚跟他在一起,我也会试着和他交朋友,不要问我问什么,我也不知道,或许是直觉吧,也或许是气质吧,那家伙给我一种雾里看花的感觉,或许他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简单,这也许是他的伪装。”
不得不说,受过精英教育的郭麒云和脑子里长满肌肉的王家姐弟就是不一样,一眼就认准了陈岳的不凡。
王小辉静了静,转身就往楼上走去:“我要给爷爷打个电话,还有,让爸爸把他身边调查的人全都撤回来。”
王小亚皱皱鼻子,板着脸冷哼道:“真脏!”
郭麒云淡淡的一笑,握住了王小亚的手:“妹妹,既然降生在这样肮脏的家庭里,就不要无所谓的抱怨了,活好自己,跟自己认为值得的人做朋友,尽量避开那些龌龊的黑暗吧,毕竟你是个女孩子。”说完爱怜的摸了摸王小亚的头发。
王小亚轻轻靠在郭麒云肩膀上,低声问道:“云哥,你说……”
“呵呵,陈岳是吗?好好相处吧,那小子不简单,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奇怪的一个人,虽然外表看着普普通通的小子,眼神里却没有一丝波动,怎么说呢,他淡定的就像这个世界的过客,哈哈,这么说是不是太装逼了?”郭麒云哈哈大笑,眼中闪过几分凝重。
王小亚叹了口气,不在说话。
京都的四合院,王家老爷子放下电话,喃喃自语:“呵呵,没想到啊,郭家小子也来横插一脚,有意思有意思。”
顿了顿,老头又拿起电话拨了出去。
“小亚的事情你暂时不要管了,顺其自然吧,还有,今年给小亚的零花钱加一倍。”
听老头这意思,竟然因为郭麒云的几句话就改变了王家最高领导人的初衷。
老头挂断电话,躺在摇椅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本来以为郭家小子是最合适的人选,没想到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更没想到还有能让那小子主动结交的人,但愿不是郭家小子的阴谋,否则……不过也不会损失什么,不是吗?呵呵。”
陈岳摸着肚皮躺在一堆碎片中间,突然没来由的打了个冷颤,似乎有什么不祥的预感,陈岳咕噜翻身起来,小眼睛仔细搜索着四周,却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怪了,难道是我太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