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城市也慢慢回归白昼,夜已深,到了八点,陆陆续续上班的人都已经回寝,九点都回来的差不多,开始洗漱,做夜宵,而这家的男主人依旧是没回,一直是十点半,发了个信息问:“什么时候回来?”清楚的记得是十点三十二,刚发了信息他就敲门进来了。
其实没上班的思凡每天是节衣缩食,等到这个时候,肚子已经非常饿,自然盯着阿亦手里,看有没有吃的带回来。自然是失落了,心里就更饿了。一点点的安全感消失殆净,自然的是渐渐的不淡定了,开始有点放肆,猜忌。心神开始不宁,开始发慌,开始逐渐喜怒哀乐出现在脸上,出现在话语中。想得太多,就没有睡着了,一直持续到深夜四点。
因为睡得晚,所以时间观念开始淡薄,昼夜颠倒的时候很多,漫漫夜晚总爱坐在电脑面前回忆昨天,担忧不该的担忧。
家里的争吵也是没有停止过,那种被表面糊弄的人儿,依旧是每天在惹思凡烦心。
在这忙碌的月份里,思凡依旧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理下家务,听下邻居的指责声,甚至小孩子的哭声,大人的斥责声。
白天黑夜依旧是不停的做白日梦,黑夜梦。
南方的城市连绵地下了一个星期的雨,白天黑夜不停的下,外面的护城河的水漫到桥面来,甚至工厂门口的水也没过脚踝。
前天四更时刮的大风把本来风一吹就呼呼作响的门刮的跟外面有人故意怂动的声音,黑咕隆咚,加上这样的风声难免害怕。
这样持续了有两三天,寻思着是不是厨房的空气对流导致的,如是在黑夜里常常会关上厨房门,只到五更时,窗外露出一丝曙光,才起身打开厨房门让空气流通。
这样没有规律的作息习惯,常常会做很纠结的梦。
和父亲母亲在家里,怎么莫名的挖了个墓坑,准备把六个月的小紫放进棺椁里,说是孩子早产太爱生病,在棺椁盖打开的那一刻思凡便醒了,醒了就会看着房间的天花板发呆。
也有梦见爷爷奶奶的梦,别人家的坟冢都有一座座瓦房子遮着坟冢,而爷爷奶奶,大爷爷还有一个忘了称呼的没有盖,坟前一个大垂柳在秋天里抽出如阳春三月的嫩柳。
再或者是环塘下面李贵的稻田上做了几排平房还有,水泥做的水沟,平房旁边长满了菊花,黄色的,只是菊花长着也菊花的藤,开着家菊花的花朵,爸爸希望我踩些菊花作为副业赚点零花钱花花,环塘靠稻田这边的菊花长了有好几处,只有一处开的是像野菊花的,剩下的几处远看都是那种最好卖的骨朵,近看就变成了硕大的家菊花的形状,还遇到了平房旁边的显艳同学和她的男朋友,只是不是大学时期自己和她那样友好的关系而是敌对的关系。往草塘菜园里的路上也看到了一大株菊花。
或者是想家了吧!怎么会梦见显艳同学呢!甚是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