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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谈人生谈理想

秋日的炎热在一阵晚风吹来之后,颇有清爽之意。这个四季不是那么分明的城市,在炎夏的第二天,也许就会进入初冬,忘却什么秋高气爽吧!就是这一股清爽的晚风,也许不是来自湖面,而是来自西伯利亚。

我跟着古琦走着,走进校门,静静的大道上并无一人。东区和西区之间,隔的是一栋一栋的教学楼,在这样的夜晚,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同学在教室的过道中走来走去。大学,又或许是我们这样的大学,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治学。不过我现在是无暇顾及这些思考了,我的思虑全然在旁边的清香之中。

我想象着她的名字,“古琦”,古香古色,温婉贤淑,苗条女郎着古装,翩翩起舞,如天上的那一轮明月皎洁,如湖边的那一片片荷叶纯静,又如这拂面的晚风,清新醉人。

“你怎么不爱说话?”她倒是率先跟我讲话了,“见你跟他们一起没有怎么说话”。

我在沉浸中一惊,但是她的问话我不能不答,不能懈答,在仓皇之中寻找措辞,却也是没能找到满意的。

“他们玩的游戏我没有玩过,不太会。”好歹是找到了一点由头。

“那数字游戏我也没有玩过,不过真心话大冒险倒是见的比较多。”她大概也是在找话说吧,不然见我闷闷不语,两人走在路上略显尴尬。“我觉得你们班的同学都挺好玩的。”

“恩,是挺好玩的。”我答她一句,便没能想到如何继续接下她的话了。

在好几秒之间的沉默中,我努力寻找一些问题问她,以至于不要这样一直相互沉默。我习惯了别人问话,我回答的交流模式,要主动去交流,还真是有些难度。我特别佩服那些自来熟的同学,他们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合,不管怎样的方式,对什么样的人,都能保持不冷场。我有时觉得待人要真诚,不能说有些虚话假话,也不能夸夸奇谈,吹个没边。但在此时,我是渴望的,焦虑的,承认的。

“你觉得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我实在找不到什么问题了,大概是之前看《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一些感悟,突然冒出了这样一个严肃的问题。

“恩?”她大概也是没想到,在沉默之后我会如此问她。她迟疑一会儿,没有正面回答,反而反问我道:“你认为人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我对这个问题是有些思考的,可能这也是我问她这个问题的原因吧,以便于我自己能够说更多一些,更好滴表现一下自己。

“人生的意义究竟是怎样的呢?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是一个很闷的人,不太会跟人交流,但是我喜欢观察别人。我看到有些人为了梦想不断奋斗,有些人为了金钱,为了美貌,为了很多物质上的东西,努力争取。他们人生的意义是什么?我认为他们的人生意义,就是获得得到他们所要的东西时的满足感。”我说道。

“怎么能把追求梦想和追求物质混淆呢?我觉得两者还是有区别的。”古琦有些不太赞同我的言论。

“当然是不一样的,那些追求梦想的人实在享受追求梦想的过程,而那些醉于物质的人所热衷的只是对这些物质拥有的结果。追求梦想的过程是艰辛的,苦难的;而享受物质是世俗的。因此在这个世界上,多数人对那些拜金主义者、外貌主义者嗤之以鼻,对那些具有理想的人推崇备至。只是那一种行为对人来说更困难,人们便更崇敬;那一种行为对人的负面影响更少,人们更能接受。比如说,我们学生对那些努力学习,成绩突出的同学投之仰望之眼神,而对那些窝在寝室打游戏的同学鄙视以待。主要是因为要成为学习用工且成绩向上的学生之不易,而要成之为游戏玩家门槛之低。而更重要的是这些称之为正道途径的,都是会带来物质上享受的,至少是能让人生存下去的。所以,如果你说你的梦想是当一个乞丐,或者说你的梦想是当一个抢劫犯。或极易完成,或危害人们利益,又有谁承认你的梦想是梦想呢?那这种梦想真的不是梦想吗?又或许他们真的只是想在精神层面享受生活呢?”我说道。

“你这种言论是否会有些偏激,有些危险呢?”古琦说道。

“当然,这还是我还没有想明白的地方。对于我个人来说,快乐便是我唯一的人生意义。”我回答道。

“快乐,跟梦想,跟其他事情没有关系吗?”古琦又问。

“没有,快乐源于心,不受外界影响,这种快乐在乎于内心的平静。我们人活在这世界,在遇到开心的时候,我们快乐,在遇到坎坷困苦的时候,我们也要快乐。当然这里的快乐,并不是那种只有遇到好事才会感到的快乐。我们这一辈子,会遇到诸多不如意的事情,但是把这些不如意往好的方面想,也许就释怀。”我答道。

“不是太懂。”古琦说。

“我也没有捋的很清楚,现在我只能明白‘快乐’二字,仅此而已。”我说。

“那理想呢,你人生中的理想呢?”古琦迷迷糊糊又问。

“在我这里,理想是生存,因为只有生存下去,我才有机会去体验人生的快乐。而理想又是我实现快乐的途径,因为我有理想,我实现理想,或者在实现理想的路上,我会感受到快乐。”我继续说道。

“好吧,不理解。”古琦依旧迷糊。

“那你的理想呢?”我看我的话估计我自己也不怎么懂,便把话转向她那边了,这样聊起来可能会轻松些。

“我的理想就是当一名歌手,我喜欢音乐,我觉得音乐是天底下最好听的声音。”古琦在说到自己的梦想时,显然轻松多了,双眼也充满的憧憬之意。

“恩,歌手好啊,而且你唱的歌真的非常非常好听。”我是由衷的赞美,因为她唱的个真的是好听。

“真的吗?就刚才那首?”听到别人的夸奖,不论是谁,都是会有些高兴吧。

“恩,是的,就是我没听懂你唱的内容,好像是用粤语唱的吧?”我说道。

“不是粤语,是闽南语,因为原唱就是用的闽南语。”古琦解释道。

“哦……”我懂了似得点了点头,“那你最喜欢的歌手是谁啊?”

“陈奕迅,我最喜欢陈奕迅。”当她说到她最喜欢的歌手时,她都快兴奋得跳了起来,颠着脚,走在我前面,转起了小圈。她面面的红光,在路灯的照影下,显得是那么可爱,那么性感。“你知道陈奕迅吗?你听过他的歌吗?你去过他的演唱会吗?他的演唱会的票太难买了,而且超贵,上次他到我们市来开演唱会,我把我积攒大半年的钱拿去买票,却连一张最末的票都没有买到,就连黄牛票都没有了,最后只能在场外买了一顶印有他名字的帽子以作纪念。”

她一口气问了很多,没等我回答,又说了很多关于陈奕迅的事情以及她和陈奕迅的故事。当女生谈论起偶像时,是如此的滔滔不绝,我还是第一次领略,不过这样,更显得她的可爱,她的青春。

就这样,之后我基本上没有说什么话,尽是她在讲故事。要不是到了她的宿舍,估计三天三夜,她也讲不完。

她的寝室设计得跟我们的寝室不太一样,只有四层,在这样寸土寸金的城市中,这样的楼层实属难见。而我们的寝室每栋都有八层楼,七八楼的同学每天不用做操什么的,运动量就已然达到。我们在楼栋门口告别,她却意犹未尽,说着下次继续跟我讲。而我当然是对这样的机会感到欣喜,说着下次一定之类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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