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十几个大篝火堆,把这片区域照的敞亮的,竹棚里十几只鹿油火把,让餐桌上落下一片小树叶都能看的非常清楚。整齐摆放的餐具和丰盛地美食,体现出了主人的热情和好客。
这个场面,痴由以前见过,只是当时他没有资格上桌而已。这次他作为由部落的代表,终于能够亲身尝一尝传说中的鹿城美食了。此次陪席的基本都是鹿城的首领。王立看大家都坐好了,抬起头看着痴由说道:“痴由队长不畏艰险,长途跋涉来到鹿城,我代表鹿城的人们表示热烈地欢迎。”在坐的首领们笑着纷纷鼓起来掌。
痴由也随着大家鼓了几下掌,等掌声消失了。痴由站起身来,朝着肴王的方向前倾着身子说道:“尊敬地肴王!我代表此次来到鹿城的五百名护卫队员,感谢您盛情地款待。”
“请坐,请坐,痴由队长太客气了”在王立的示意下,痴由慢慢地坐了下来。
王立笑着对痴由说:“没有什么好东西招待你们,这是鹿城的特色菜肴‘爆炒走地兔’,来大家一起尝尝。”
在双方的笑声中,气氛逐渐热闹起来。痴由充分发挥着他健谈的特长,从一路上的天气谈到一路上的风景,从一路所见的各种动物聊到一路所闻过的各种奇花异草。可谓是妙语连珠。周围的人也非常配合地发出一声声惊叹。
不得不佩服痴由是个人才,难怪由部落这次会派他带队负责押送。当然,前提是上一次就人口交易的细则,双方高层已经达成了协议的。最后,大家在菜足饭饱、宾主皆欢的情况下,结束了这次宴会。
王立看着时间还早,把痴由招到了他的房子里喝‘白开水’。通过交谈,王立才了解到。这次本来押送的有四千多个人,只是经过两个多月的跋涉,沿途损失了不少。可惜最终抵达鹿城的交换人口,只剩下两千六百多人了。痴由说完,心里可惜的是,少交易了不少物资。王立听了,心里可惜的是,损失了不少人口。
王立又继续询问,后面大概还有多少人口,能送到鹿城来。痴由犹豫了一下子,最后如实的告诉王立,他带队离开的时候,由部落族长和巫分头在那边,继续收集着可交易的人口。现在他离开那边已经过去将近两个多月了,回去的话,一路上还得花上两个月左右。至于下一批能送过来多少人,他的确不是很清楚。即便能送过来的话,大概也要等到四五个月之后。
听到这里,王立不得不感叹,现在的交通状况实在太糟糕了些。王立提出能否安排一支队伍,跟随他们一道回去,协助他们运送下一批交换的人口时。痴由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得回去请示过部落首领,才能作出答复。王立也就不好过分勉强了。
王立接着询问,上次送过来的时候,那些人只走了一个月的路程,为什么这次需要花上两个月。痴由组织了一下语句。才继续回答了王立的询问。原来当时鹰部落派出的部队,横扫了他们部落东北边的一些中小部落。清空了一大片地区。
那片区域关押着一批战败被俘虏的人,离鹿城也就徒步一个多月的样子。那时正好赶上由部落族长,和他们商谈人口交易的事情。也因此上批人口运送过来只用了一个多月。
听完痴由的述说,王立又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牛部落和鹰部落是怎样的组织构成。以及此次战争如何爆发的。由于这些问题和由部落没有什么关系。痴由都很详细的给王立说了一遍。
原来离鹿城走三个多月的距离,有一条非常宽阔的河流‘草水河’。河中有一段水位很浅的河床连接着两岸。平时人们可以徒步蹚水过河。河的两岸分别居住着两大部落群,河的北边住着有六十多万人口的鹰部落;河的南岸住着有五十多万人口的牛部落。这两个大部落虽然邻水而居,但是关系却一直不好,甚至是敌对。
牛部落是那种传统地大部落构成,大牛领是他们的最高首领。下面由十个小牛领,每个小牛领下面有三至七个牛头。相应的牛巫也是如此。大牛巫下面有十个小牛巫,每个小牛巫下面有三至七个普通巫。
鹰部落和他们不同在于,鹰部落最大,拥有三十万人口,占总人口近半数。其他的部落还有、雨燕部落、黄鹂部落、黑鸦部落、鹧鸪部落、白隼部落、鹦鹉部落、鸿雁部落、犀鸟部落、杜鹃部落、丘鹤部落等等,十多个部落组合一个大联盟部落。他们都受以上十一个部落巫组成的长老会管辖。鹰部落内部的各个部落间是通过相互联姻,组成了复杂的关系网。联系和平衡着相互的关系。
当然两个大部落底下,都有许多其他小部落围绕着他们而生存。其中陶部落就是在鹰部落的庇护之下。河对岸东边的盐部落,一直是牛部落底下的附庸。
此次,一位小牛领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突然偷偷涉水过河,袭击了北边的陶部落。几乎摧毁了陶部落所有设施设备。陶部落的人口要么被掳走,要么被屠,近乎全灭。
鹰部落这边,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白隼部落,他们出于报复,袭杀了受牛部落保护的盐部落。同样手段残忍血腥。(这段省略两千字,否则本书要被封的哈!)
无论是出于面子考虑,还是利益受损起的报复之心。两大部落由此爆发了大战。今天你攻到我这边来,我打退你。明天我攻过去,你打退我。那段时间,草水河下游河水都被血水染红了。
战争还在维系,资源消耗就小不了。于是乎,两边都在压榨那些附庸的中小部落。如果不能提供资源,那么就要派出人员参加战斗。大一点的部落还好,小部落因此被消灭了不少。
冷兵器时期的交战,对于现代人来说,都是非常野蛮、残酷而血腥的。王立即使脑补,也很难理解那种杀伐的程度。
王立与熊部落也发出过交战,那种大量使用毒刺的方法,并没有多少血腥的场面。远远不如现在屠宰场里所看到的情况。而小规模的战斗,场面很难和痴由所描述的相比。
还有一个最重要地就是陶部落,陶部落全族被毁,自然陶器的出产就断绝了。但是需求却没有减少,鹿城陶瓷的利润空间就可以上调。
不过王立暂时不打算那么做,扩大人口数量还是目前的主方针。杀鸡取卵不是一个好办法。送走由部落的痴由后,王立躺在炕上想了很久。综合分析下来,鹿城这边短时间,应该不会卷入战争当中。抓紧这个空档期,努力搞好发展,到时候,就不用担心人家想灭你就灭你。当然也可以考虑来个狡兔三窟,鸡蛋不放一个篮子里。王立拍手从炕上坐了起来,对着外面喊道:
“外面有人吗,进来一个人。......。”
第二天,痴由带着五百手下,抬着交换来的物资,离开鹿城,踏上了回家的归途。王立带着护卫队把他们送出鹿城大西门外。看着他们走进茫茫荒草坪消失在远方。
王立带着护卫队掉头往回走,远远就见小西门那里走出来五个人。为首的正是少年狩猎队的首领兼技术指导车胄。身旁跟着三个中年猎手和一位十四五岁的少年猎手。王立向后挥手示意了一下,纪拦住其他护卫队员,谦陪着王立向五人走去。
双方很快相遇,王立上前一把抓住车胄的双手,用力摇了几下。抬头看着车胄的双眼,郑重其事的说道:“车胄首领,此去你们肩负着非常重要的使命,一定要多加小心,我盼着你们早点回来。”
车胄激动的握着王立的双手“肴王!感谢您如此信任我老头子,我不会辜负您的所托。”
“保重!”
“保重!”
和其他四个人,王立都郑重地握了握手,每个人,他都仔细地端详了一遍,仿佛想把这几个人都印在脑海里。今天他们的着装,全部去掉了肴部落的特征。恢复到原来带兽毛的那种兽皮装束,光着上身、赤着脚,携带着简单的木叉,木棍和长矛。循着由部落痴由队长行进的方向,往荒草坪走去。很快几人就消失在大家的视线里。这次之之所以派出车胄执行此次秘密任务。就是因为王立知道整个肴部落,论超远距离追踪能力,没有谁能超过车胄。
王立巡视了一遍鹿城的各个工作地点,最后来到这次收留新族人的隔离区。居然在这里意外的遇到了易老头,只见他带着两个妇女,穿梭在那些新族人之间,给那些人治疗着各种外伤。俨然一副老中医的姿态。王立没有走近,只是在隔离区门外远远地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