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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回迁鹿城

看着谦把量米筒送走,突然王立有种明悟,原来历史上秦始皇统一度量衡或许也有出于公平的考虑吧!?太阳快要盯着头顶上了,外出的人们也陆续的开始返回来,采集的人和平时收获差不多。可是狩猎组的人回来就热闹了,王立赶忙吩咐下去,把猎物进行分类,老鼠一堆,兔子一堆,野鸡一堆,蛇一堆,狐狸一堆.......。

妇女们领着猎物到五十米开外的水里去剥皮、掏内脏、去羽毛。很快那些野味收拾好的也分区域开始煮上了。不久宿营地上就飘荡起了熟悉的食物味道。王立心里一直很反感吃老鼠肉的,但却很喜欢吃野鸡肉,细心的‘纪’老早就发现了这点,所以,一到吃饭的时候他就给王立打来鸡肉。这个时候并没有鸡这个说法,原始人都把它们归为会飞的鸟罢了,鸡只是王立自己的说法,到是时间长了也影响了他身边的人。王立吃了半只鸡,喝了一碗杂粮野菜粥就饱了。

整个宿营地随着归来的人们越多也越热闹了起来,吃饱了的孩子们是最先坐不住的,相互慢慢的试探着、玩耍着、嬉闹在了一起,妇女们是最忙碌的,老人们则慢条斯理的聚在一起聊着感兴趣的话题,气氛给人祥和而充满生机。

王立到希望他们能赶紧补充修养好,因为他们马上就要面临为期大半个月的迁涉。大家吃过饭休息了一会,就又开始了各自的工作。傍晚之前就要回来的,所以大家也必须抓紧时间才行。留守宿营地的四百多名妇女孩子,即使吃过了饭也没有时间休息。中午没有来得及收拾出来的猎物就得她们现在去收拾了。

原先留下看守的队员们也没有停,他们帮忙把中午新剥下的兽皮用树枝支起来晾晒。老王没有参加这些,走出帐篷来到煮饭区,检查了一下周围的防火情况,并且和几位正在炖肉的妇女交流了一下肉的做法,老王不得不感叹佐料的缺失对美食的损害,要想调制出前世那样的美味任重道远啊,不过王立依然认同对一些肉类、骨头延长炖煮的时间,还是有利于人们消化和吸收的。看见很多骨架被剔除肉后放在一边,于是提出可以用骨头长时间炖煮来榨取骨头汤(高汤啊),这样也可以增加一些美味元素。

搞得几个妇女偷偷笑话王立这个小孩子贪吃,老王只能囧囧有神的离开这里,顾不得后面传来妇女们大声的笑语。实际上王立这个身体也才八岁,不管平时老王话语多么显得成熟,小孩般的嗓音根本改变不了。王立狼狈离开的样子并没有影响妇女们干活的热情,调剂了几个陶罐后那些骨架也被放到罐里煮起来了。王立走到几个老头、老太太面前,看见他们用手掰断枯枝,收集整理着柴火,也伸手帮忙掰断枯枝顺便听听他们都聊些什么,谦和纪则帮忙把柴垛的枯枝搬运过来,再把收集规整好的小柴送到灶火区去。

几百个灶的燃烧的确需要消耗很多木柴,因为没有金属工具,粗大的树杆就不能被劈成小木柴,一般只能使用一些枯枝掰断下来的小木材,大木材当然也不会浪费掉,晚上的通宵篝火就可以派上用场了。收拾柴火这个活基本上每天都必须做的,也基本没有说‘够了’这么个说法。往往大枯树倒了,被整个拖回驻地,后面的分解工作就是这些部落老人们的事情了。

如果是在固定的山洞里的话,这些老人还有一个责任就是照看族火,这个族火也可以理解为火种,前世人们说的‘继承香火’其中这个火就有指这个火种的意思。当然在人工能自由取火后这个就被泛指了。广义就是姓氏、财产、血脉、精神等等。

这些老人平时也是很难吃上几回肉食的,现在他们谈论的就是中午的肉食话题,其中一个老太太就说起去年用点咸鱼干炖山羊肉的事情,从她话语里王立听出她也不知道咸鱼哪里来的,王立心里笑了笑,这个肯定是去年肴部落交换人口时大量放出去的咸鱼干。但是鱼和羊肉真的能一起煮来吃吗?王立也不清楚这个,现在也没有地方‘搜索’去啊。但是中国汉字的‘鲜’字的确是鱼和羊的组合,那些文字的形成必定有其一定道理的,最起码它这个在这就当对此时烹饪方式的一种记录吧。

王立干了一会活还是觉得别扭,用手掰断树枝不习惯,他也不想再这么干了,于是从后背慢慢拉出小刀背着身子砍起了树枝,这下子效率高多了,不一会就在身边堆起了一堆柴火,另外一些稍微粗点的,那些老人用手也无法掰断的,王立就先用刀背锯个大口子再用脚踩着粗干,手抓着细干用腰部的力量给它掰断来,干了一会王立就满头是汗,谦赶紧跑来给他帮忙掰,王立也就顺势光锯口子不掰了。直到傍晚王立一直就在干这个,还别说由于王立的加入,柴火的分解、收集做得非常好,平时难掰断的一些粗树枝也被收拾的挺好的。当天快黑了,人们陆陆续续回来的时候,王立才把刀收进兽皮挎在背上慢慢的向煮饭区走过去。

中午的时候已经就猎物分过一次类别,下午这一趟猎人们一回来,就自觉的把猎物分类堆放起来,小孩子和一些参加狩猎的老人回来后被安排去休息了,妇女们就组织起来去处理猎物,剥皮、掏内脏、拔羽毛等等。采集队回来后也差不多是这样,王立巡视了一下消防安全这一块,没有发现什么危险的苗头,就回到自己的帐篷里休息去了。

谦抱来一捆柴火在帐篷外面点起篝火,纪已经从水源地背来了三个打满水的水壶,架上陶罐倒上水开始煮起开水,一会浑过来了,坐到篝火边上和谦聊着今天都忙了些什么事。王立听到浑的声音就走出了帐篷来到篝火边上坐下,浑看到王立出来了,马上就对明天准备迁移的安排向老王汇报了一下。王立觉得没有什么问题,肯定了这个安排。

接过纪递过来的水杯,王立慢慢喝着开水,纪也递了一杯给浑,浑学着老王的样子喝着开水。王立又问了下粮食够不够,浑说迁移的粮食基本够了,不够的部分可以采用沿途狩猎补充些。至于我们这边只要集中狩猎几次,足够我们这四百多人用不少时间了,肉干都可以留着执行任务的时候用,对这个情况王立很满意。

太阳刚刚下山,所有的人员全部归来了,宿营地也热闹了起来,下午随着使用网捕猎越发熟练起来,猎物的数量也大幅度的提升了,王立看到这个情况,就下令晚上可以增加烤肉的数量,让大家尽量都吃饱。随着烤肉香味的弥漫,各个篝火堆面前聚集满了人,开饭的时候,依然是战士们先吃,王立抓着半只烤鸡满嘴涂油的啃着,‘谦’和‘纪’也忙着吃着手里的烤肉,浑虽然嘴里嚼着肉块,但是手上边却翻烤着树枝叉着的肉食。

火边的陶罐冒着热汽,滚烫沸腾的汤汁偶尔飞溅出一两滴。旁边的篝火堆围满了战士们,大家都是满脸的笑容,吃着、笑着、聊着。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人坐下来开始吃饭了,煮饭区不断的传来妇女们的吆喝声,招呼着一批一批人领取食物。

夜色更加浓了,篝火边的人们都洋溢着喜悦的笑脸,王立喝完最后一口肉汤,起身走向煮饭区,谦和纪赶紧放下吃食跟了过去,王立回头轻轻的告诉他们,自己只是巡视一下,让他们吃完饭再过来。王立打算检查一遍消防,走到每一个灶前面都和她们聊一下子,问问厨娘们吃过饭了没有,伙食发放有没有什么困难,柴火够不够用等等。走了十几个灶,纪和谦两个人就赶了过来,跟在老王后面。

在一个刚刚分派完食物的灶前面,王立遇到了掰柴火的那个老太太,王立笑着问她这么点食物够吃不够吃的,老太太看到是王立,连忙点着头说能吃饱的。王立告诉她尽量吃饱点,明天开始大家就要迁移了,大概要走十多天呢,到了鹿城就能吃到很多咸鱼干了。

老太太满脸笑纹的感谢王立的关心,再说啊!今天这样多的食物,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了,很高兴又吃过一回了。

看着老人离开的背影,王立有点感慨,在这个生产力低下的年代,人们的生活真的很苦很难。然而这些人却非常的勤奋,耐劳。往往一顿好点的饭菜就能回忆很久很久。

王立巡视完消防,看到还有很多猎物来不及处理,就安排谦去传话,今天晚上务必把这些猎物全部处理好,最好都炖煮好,明天早晨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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