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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离别

小科每天都与明皇一起上朝,现在才感觉到,皇帝不好当呀,每天都有那么多事处理,还要明白哪些人有什么用心,哪些说的是真话,哪些说的是假话,以前总以为皇帝就只是选个自己喜欢的事做就行了,可现在看来不是这样的,还要顾及的整个国家的利益,及民众的感受,不是自己想怎样就怎么样的。真提很累呀,如果让小科去选择的话,小科选择决对不当皇帝,会选择当一个吃货,不过好像小科现在也是一个吃货,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没有发现,也许是以前自己家里没有钱,自己总没有吃够的原因吧,现在到了古代,在最权力的中心,当然想吃啥有啥了,才发现自己真的是一个吃货。吃货的天下是没有人可以理解的,只要有吃的,一切都可以不要,什么金钱,地位,统统都没有吃的重要。

现在的情形是越来越不好了,这不,刚刚有人来报,说哥舒翰都战死在沙场了,朝臣们全都叹息一片,明皇更是痛苦难当,小科虽然知道这样的结局,但一想到当时哥舒翰的样子就非常的心痛,明知道是一场送命的战争,但还是去送了命,小科有时真的很想自杀,也许这样会改变历史吧,也许这样就会少一些人受到伤害,少一些人为此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样心里也好受些。虽然说他们都是古人,应该来说跟小科没有任何的关系,包括明皇,可小科是真的在此投入了感情,因为现在也生活在这里,看着大家这么痛苦,又那么的无能为力。人呀,都是这样的,发身在别人身上的叫故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叫事故,以前小科是把这段历史当作故事,现在是叫事故了。

第二天早上很多人都不来上朝了,小科放眼看去,堂哥今天还来了,明皇看到这个情形非常的生气,大声的在朝堂上发火,说那些人贪生怕死,战报频频传来,都是不好的,一会说打到了哪里,一会又打到了哪里,所有的人都非常的紧张。就在这时,有一个满身血肉模糊的人来报,说打到了离长安还有多少里的地方,话还没有说完,就一下过去了。小科看着好难受,这些将士都是人呀,都是有父有母的孩子呀,心好疼。这时小科看着明皇,对明皇说,我们逃吧,只有离开了,也许才不会看到那么多人受伤。明皇很悲痛。这时堂哥也看到小科和明皇的样子,想着小科以前说过逃命的话,也许这是时候了,堂哥现在才觉得小科以前说得有些道理,也没有再恨小科把他的家产分出去了。就提议说让皇帝先行出去避难。还说皇帝是国之根本,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都是些劝皇帝离开的逃命的话,所有的大臣也都附议。因为大家都怕死呀,人的生命只有一次,更何况还有一家老小呢。皇帝想着小科以前给他说过的那些话。只好点了点头,陈玄礼带着部队护送皇帝逃命。大家收拾好简单物品,三个姐姐和堂哥都一起走了。说实话,在古代还真是的,所有的兵都走路,将都骑马,三位姐姐及堂哥都坐马车。当然皇帝与小科同坐一辆马车,另处还有一辆马车上装着小科和三位姐姐的衣服,这都是三位姐姐收拾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穿。随行也带了些食物。

在马车里,小科不停的跟明皇倒歉,说是自己没有早点把实情告诉他,自己一直想着历史不能改变,一直随波逐流,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么多死伤。明皇安慰着小科,也说了实话,虽然小科当时给他讲的时候,他是相信的,但他还是想着要保护小科,想以全国之力来保护她,说他是天子,总以为天子想改变的事情一定会改变,没有想到的是他自己高看了自己。现在虽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但只要他活着一天,就不会准谁伤害他的科。他会用他自己的生命去保护她,小科看着他,这不是玩笑话,可天子也不是一切都能做到的,小科只是感动,但没有抱希望。两人相互的依畏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存在。

是夜,逃命的队伍已经走出好远了,决定安营扎塞休息一下。明皇与小科并肩走在外面,所有待卫都在行礼,明皇让他们在外面不用那么多的礼节,大家都很辛苦。可没走多远,就听到了吵骂声,是三个姐姐的声音,在骂待卫给她们吃的是猪都不吃的,又没水洗澡洗脸。待卫很委屈,说他们吃的远远比她们还差。至于水,喝的都不够。那三个姐姐还在骂,小科三步并着两步的走上去,一看到小科来,三个姐姐更是变本加厉的说这样那样的。小科一耳光刮在大姐的脸上,大姐一下懵了,全都不敢再讲话,这时待卫也不敢讲话,明皇赶到,忙问发生了什么事。小科大声的骂道:“待卫是用来保护大唐的,不是来伺候你们的,现在有得你们吃,你们不感激,还挑三捡四。你们自己坐的马车,待卫还是走路,你们挑什么挑,再这样不讲道理,就自己走路,吃的跟他们一起吃,爱吃你就吃,不吃你就自己饿着吧,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姐姐们一句话都不敢说,大姐捂着脸轻轻的哭。“还有脸哭,难怪你们不得好死,原来都是你们的嘴惹的祸。”小科差点把最后的结果都说出来了,明皇拉了一把小科,对那待卫说,大家都辛苦了。都早点休息吧。待卫退下了。这时堂哥进来,小科理都不想理,直接走了出去,本来想大家兄弟姐妹一场,没什么时间相处了,好好的安份点嘛。可死到临头都不知悔改。小科和明皇刚出帐逢,就听到三个姐姐跟堂哥在哭诉。小科终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结局,就是因为你在前面做好事,后面的不仅拆台,还拆庙。就比如说一个人刚救了一个人,紧跟着他的亲人就把别人一家都给杀了。你说人家不恨你嘛,不仅恨,还说你假。

部队大部分人都睡下了,明皇和小科并排坐在地上,看着天空的那丝残月,明皇问小科:“科,你的那个世界里有没有这样的月亮?”“有,月亮都是一样的,只是人不一样。”小科叹息到。明皇也跟着叹息。大家都无语的坐着,看着夜色,是那么的平静,那么的不舍。这时明皇拉着小科的手问:“科,如果有来生,你愿意和朕做夫妻吗?”“愿意,只是担心你那时早已把我给忘了。”“我们一起起誓好吗?对着天空。”“好,”两人双双跪地,对着月亮,先是拜了三拜,然后两手相握:“我,李隆基,”“我,小科”“我们愿生生世世做夫妻,望苍天大地成全。”两人跟着又拜了三拜。虽然小科以前不相信这些事,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相信了。他们又坐了一会,也回到帐逢里睡了。

早上天还没有亮,就有人来报,说安禄山已攻到了长安,不得已,大家又只好拔营而行。不过今天看到所有士兵的眼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小科已无心去猜了,只想着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所以一直与明皇两手相握,一刻也不想松开。明皇以为是小科害怕,安慰到,没事的,只要有他在,就不会让小科受到欺负。部队走到了马嵬坡就不走了,小科还在想,也许走过了马嵬坡就不会有事了,因为地点不应景,可陈玄礼将军报说,大家都想休息一下,马嵬坡地形好,易守难攻,在这里休息整顿,郭子仪的队伍到了长安,大家一起反攻回去,就能收回长安。皇帝一看马嵬坡,身形一颤,不愿在此停留,陈将军只当是皇帝怕死。劝说着大伙都走不动了,可小科明白,这是自己的死地,说不害怕,那是假的。也不知道阿蛮她们在哪里。明皇看也没有办法,只得同意了,这时大伙把明皇安非在庙里,其余的人在外面搭帐逢。

小科一行刚入住,这时阿蛮一身尼姑装就跑了进来,神秘的给小科一个药丸,并告诉她是庙里的方丈给的,吃了这个可以先闭气,约三个时辰会自动醒来,不过不到万不得已时不能吃,吃过这个药丸后身体会特别的虚弱,很不容易调理好。小科明白阿蛮的意思。阿蛮还说,兰儿香儿还有几个以前受过她恩的都在庙里,全以尼姑的形式候着,如果真的有什么不测,她们会第一时间出来的。小科还是那句话,见机行事,别太着急,让兰儿盯着就好,说阿蛮性格太急了,容易坏事。明皇也赞同。这时,明皇和小科用了午餐,休息了一下,小科想,马上堂哥堂姐都要去见阎王了,去道个别吧,顺便告诉他们实情,也约一下在黄泉路上大家等着一路有个伴嘛,自己一个人怪可怕的。看前明皇睡着了,她悄悄的起身,不想吵醒他,因为他也好些时间都没有睡过安稳觉了。

刚刚走过桥没多远,就听到喧哗声,跟着就是一声声的惨叫声,还有士兵高呼好的声音,小科明白了,什么都明白了,再也不敢往前走了。这时陈将军跑了过来,看到小科,就对小科行了个礼,然后说:“昨日皇上与娘娘离开后,杨国忠跑到军营里,杀了一个待卫。大伙都很愤怒,所以昨夜秘密策划,在此杀了他们,虽然这早就是小科知道的,但真正听到还是吓着了,这古人真是的,说杀就杀了,自己那三个姐姐都是貌美如花呀。看着小科的反应,陈将军以为是心痛自己的亲人,就对小科说现在将士们都要诛杀杨家的人,让小科早去做准备,将士们会见一个杀一个的,他也没有办法。小科谢过陈将军,自己马上转身回到明皇身边,看着明皇,想着马上要与他分开了,二十年的情份就这么快就完了,自己平日里也没有好好珍惜。所以想记得他的样子,可恨自己平日里无学无术,要不然把他的样子画下来,也许能记住,可一想到自己是死,死了可什么都带不起走的呀,又放弃了这个念头。手里紧紧的捏着阿蛮给的药丸。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希望可以救自己一命。

士兵们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就仿佛是踩在小科的心坎上,这时明皇醒了,明皇也听到了,就问小科:“科,真的就没有办法了吗?”“没有的,三郎,历史如此。”“不,朕要救你,朕要与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看着明皇痛苦的表情,小科心碎了,以前自己总是没心没肺的,今天终于有回心了,可有心的感觉是痛的,很痛。这时外面的将士都在站在外面,陈将军进来禀报了好几次了,理由是怕贵妃为其兄长及姐姐报仇。所以要杀了贵妃,这样已僵持到晚上了,天空中雷声滚滚,大雨滂沱,将士们也毫不退缩,阿蛮溜了进来,抱住小科,泣不成声。小科让阿蛮先退下,准备到庙后面的那颗树周围准备着。明皇最后也没有办法,出去了,还是淋着雨,小科很心疼,也跟着出去了,明皇痛哭流涕的对将士们承诺,免了他们的罪,只恳求他们放过贵妃,贵妃一个弱女子,不会害任何人,可将士们跟杀红了眼一样的,不仅不让步,还一步步往前逼。这时小科看到所有的都无济于事,大声说道:“我一个女子,虽有幸获得陛下的宠爱,可没有害过任何人,也没有做过伤害任何人的事,至于杨国忠,我都再三的劝说,并要求他不要做伤天害理之事,赖何他跟本不听,我也没有办法,至于现在,大家都把他杀了,也可以泄恨了,多杀我一人也起不了作用呀。”这时陈将军站出来对大家说,贵妃说得有理,大家放过贵妃吧。可跟本没有人听,将士们还是一步步往前逼,这时,另一个将军站出来对小科说:“贵妃娘娘,不是我们要跟你过不去,只是如果你不死,将士们都担心,也没有心思抗敌,为了大唐,为了陛下,贵妃娘娘请成全。”说完跪在地上,小科知道,明皇是想最后再拼一把,自己也只好一起拼一把,可这一看,没办法,大唐都抬出来了。这时明皇发话了,直接下旨:“朕即今日起,传位太子,朕做太上皇,不再理政事。”然后说,这样大家可以放心了吧?可以放过贵妃了吧?没有想到,明皇用自己的皇位来保小科。小科好感动。可没有想到的是,将士们还是不同意。

大雨还在不停的下,所有的人身上全部都淋湿了,小科手里还紧紧的拽住那根救命草,看着全部的人都一直僵持着,明皇几次都要拔刀来杀人了,但小科知道,杀人是解决不了问题,几次都拉住了明皇的手。小科想了想,让高力士把明皇拉了进去,明皇不同意,小科使了个眼神,那意思是我搞得定,放心。明皇依依不舍的进去了,这时小科对所有人说“我很理解大家的心情,只要大家好好的保护大唐,保护皇止,我答应你们。只是求你们给我点时间,我贵为一国之妃,不想死得那么难看,另外,我想安扶好皇上的心情。求你们答应。”将士们都切切私语着,最后,那个带头的将士站出来说大家同意了。大家依然站在雨中,小科这时自己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两眼很模糊,琅琅仓仓的走进庙里。走进屋子里,看到明皇还在那里悲愤,大骂将士们是白眼儿狼。小科对明皇说:“三郎,我们都知道结果的,没有必要太伤心,你要注意身体。”“朕没有了你怎么活呀,朕的心都被你偷走了,你让朕怎么活。你说呀?”小科也无语了,不过这时小科对明皇说:“三郎,你看,这是什么?”小科把手伸出来,把药丸放到了明皇的眼前,“这个很伤身的,朕不想让你受到伤害。”明皇担心的说。“现在不是没有办法了嘛,三郎下旨吧,为了太唐,我已经准备好了,不会有事了,相信我吧。”小科强笑着说。其实内心好怕怕哟。明皇还想拖拖拉的,小科又催着说:“三郎,下旨吧,趁着现在是黑夜,说不定我还有一线生机,若等到天亮了,那就是真的完了呀。”听着小科这样说,明皇也不管小科的衣服是湿的,狠狠的抱着小科过了好一会,才提起笔写了圣旨。可写完了迟迟不愿盖玉玺,这时小科也豁出去了,知道明皇是舍不得她,她笑着对明皇说:“咱两再喝一次交杯酒吧,这样来世也不会忘。”明皇痛苦的点了点头,并承诺说来世定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这时高力士出去拿酒,小科给他使了个眼神。高力士也回了个明白的眼神。

一会酒到了,高力士亲手倒酒,一杯给明皇,一杯给小科,两人手挽在一起,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喝完后明皇又搂着小科,头无力的放在小科的肩膀上。小科以为明皇只是累了。这时,高力士跪着给小科说:“娘娘,奴才尊娘娘指示,刚才给皇上下了点迷魂散,皇上会睡上半个时辰,娘娘请快些准备。”“啊!”小科原想好好的道个别,可也知道是没有办法好好道别的。不过这高力士那还是有潜力的,一个眼神都知道要做什么,真了不起。小科起身换了件素质色的衣服,再次来到明皇身边,深深的吻了下去,然后拿出明皇的玉玺,盖在圣旨上,并让高力士把玉玺放好。然后起身,高力士冒着大雨,来到将士前宣旨,将士们听完后齐刷刷的跪了下来,再次给小科磕头,小科是真的明白了将士们的心,要在前方打仗,后方得无无顾之忧才行呀。高力士端着一条白凌,来到庙后面的树下,亲手把白凌挂上去,打了个活结。然后跪在地上,说:“娘娘请吧。”说完放声大哭,将士们也一路跟了过来,陈将军带头,大家也跪着。小科全身都在发抖,好怕,好怕。她立刻把药丸放在嘴里仰天接了些雨水吞了下去,大步踏上櫈子上,脖子套了进去,感觉自己不停的在飘,不停的在飘,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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