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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转眼秋风起

(本节纯属交代过渡,主体故事下节正式开始,明日两更。)

离开的路上,原月有些郁闷,原平倒还淡然:“我们这种功勋纨绔子弟,没事结交读书人,也是不妥地,哪怕是打着皇子的名义,更何况为兄也只是四皇子的伴读。

你既然这么喜欢热闹,咱再去状元楼里感受一下气氛吧。”

两人很快来到状元楼下,这里张灯结彩,热闹非凡,远远地就看到一张大大的红色条幅,从二楼直接垂挂下来,上面好多的名字:怎么感觉这里在发榜啊!

“小朋友,这里虽然只是重新抄录的榜单,但说是在发榜也是对的,的确很多人是在这里看榜的。”旁边的老先生一边看着,一边和两人解释。

疑惑着到处都是恭喜的声音,原月不禁问道:“哥哥,我怎么感觉状元楼里的人都中榜了呢?”

“小朋友,这你就不知道了,很多没中榜的人陆续离开了,但是今晚太子在状元楼宴请众考生,所以又有许多人赶了过来。”店里的伙计一边忙碌着,一边回答着原月的疑问。

这太子真是的,怎么不在大家考前宴请呢,哪怕是发榜前也好,多少还能体现些诚意,现在这样子是不是这个意思:考不中的就不要过来参合了,俺是不会理会你的。这太子也太实际了!

原月撇撇嘴,你想啊,除非开恩科,春闱三年一届,一甲三人;二甲十六到二十不等;三甲二百到三百人,总计加起来也没多少,场外还有很多落榜的青年才智啊!原月恨不得直接高呼,落榜的朋友,来我天宇山庄应聘吧,管吃管住,前途大好!

没办法,咱现在也只有天宇山庄,不——我还有,还有一颗诚挚的渴望人才的红心。

两人没在里面呆多久,就默默离开了,对于这个太子萧衍,两人说不上什么感觉,平时也没什么接触,感觉远不如其他皇子真实。什么事情只要和太子沾上边都比较危险,还是离得远点。

想着这次的探花郎是张清越,就觉得不可思议,还不知太子贵人知道不知道,人家差点家破人亡就得益于您的王少保王大人,今天晚上的宴请应该也挺有意思的吧。

原月一想到这些,就有点感慨人生的奇妙,嘿嘿傻笑起来。

果真,面对太子的拉拢,张清越淡然应对,想来也是,即使人家想傍上太子的大腿,总也得有个台阶吧。这,估计太子回去一定会和他的幕僚发火:怎么都没把人员调查清楚告知一下?!害得自己多丢人呀!

再后来听说沈开复他们也去赴了宴,席间的几人仿若陌路,反正对于他们这些人,此去赴宴也只是不想得罪太子。二甲进士,三甲同进士,太子的眼中向来只有一甲,是不会注意到他们的,大家也都清楚,默契地配合着太子的宴请,然后自觉地各奔东西。

关于他们几人,只知道,陆为中,沈开复,纪鉻三人留在了京城,一人进了翰林院,一人进了兵部,还有一个去了礼部,除此就再无消息。

而当日那场相遇,那场莫名其妙的打赌,几人的分道扬镳就像一根刺一样扎在原月的心里,她总想知道原因,然后把它拔出去。甚至自己也不清楚为什么,或许自己比较无聊,而且还不够忙罢!

原平早就嘲笑她几回了,放弃吧,也许人家就是开了一个玩笑或者老先生传达的意思错了。你看到现在一切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发生。估计人家早不把它当回事了,只有你还念念不忘。

要不咱带着娉婷丫头给张家的大公子庆祝去?原月提议着,觉得这实在可行,结果却被告知,目前张家比较尴尬,十有八九会被闲置搁置,毕竟张家是被太子和烈王同时排斥出局的人物,咱们还是别凑上去惹太子或者烈王的眼了。

就这样,无聊的原月只好勤练武艺,同时将心思放在手下的培养上。几个小丫鬟果真孺子可教,娉婷对武艺感兴趣,春雨,春意对女红,画画比较擅长;夏荷呢对生意做帐很有一套;秋楠虽然年级幼小,但思维缜密细致,虽没有特长,但确是少见的全才;冬暖,冬阳两姐妹自己没什么想法,原月就让她们主修了武艺。

天宇山庄经过了春闱的市场考验,也逐渐步入正轨,反正经营权是哥哥管着,原月乐得当个甩手掌柜,只是从现代剽窃了一些适合古代的规章制度,考核方法及一些奖励措施。

无聊的时候,原月会带着两个丫鬟出来吃饭,可却再没看到什么有兴趣的事。甚至有次,原月带着娉婷跑去了如意居,看着上次那个小二,直接扔了锭银子,来到大堂靠窗的位置带着俩丫鬟大快朵颐。

嗯,八宝酱鸭,芙蓉烧鱼,什锦茄子……原月美美地品尝着,也学着那个不要脸的无赖,咂咂出声,不知这次是否是老姜头的手艺,味道真是不错。

一边吃着,一边想起那个死皮赖脸的燕王世子,想着他那美滋滋地吃食的样子,尤其在摇晃的马车上还能吃得津津有味,原月想来就觉得十分好笑。

好像半年多没看到他了,也没有他的任何消息,还真是有点想念这朵奇葩。他怎么不出现呢,按他这个秉性,难道会这么算了,或许上次的料不够,他拉得还不够惨?

正在某处静静吃着饭的燕王世子突然打了个喷嚏,伸手摸了摸鼻子,最近没得罪什么人吧,我都不出府了。

************************************************

转眼间秋风乍起,一年一度的皇家的秋猎开始了,这是一场功勋子弟们的游猎。地点在望京城以北的皇家园林——上林苑。

每年的秋猎差不多为期都是五天,参加者多为皇城内的各年轻郡王,世家公子,都是些天潢贵胄,豪门子爵。

当然每次都有些功勋子弟把年幼的弟弟妹妹带出去跟着游玩,作为荣王府的唯一男丁,原平是必须参加的,至于原月虽然比较无聊,但也懒得去陪皇子们游戏,于是就和哥哥说道:那些小动物多可怜,你们为什么要猎杀它!我不去!我可是动物保护协会的!

对小月儿说的话,大家表示强烈的怀疑,曾几何时,那个聚精会神地看着小动物咽气的原大小姐长大了,不过不去也好,好好地做个大家闺秀,免得惹事生非。

就是,万一那个病弱的燕王世子这次也来呢,她俩不得打起来!还有原平过去也是和四殿下结伴的,月儿妹妹还是离皇子远一些吧。

于是,在大家的一致意见下,九月二十那天,原平告别了老荣王,带着平安和四个护卫出发,前往上林苑去了。

上林苑,坐落在栖霞山上,里面环境优美,四季美景如画。

这里可以:春季踏青,夏季赏荷,秋季狩猎,冬季寻梅。

此时正是秋季:湖水如碧,枫叶如火,踏马飞驰,心情开阔。

作为贵族们游玩的场所,上林苑的环境安静祥和,美丽又不娇柔,大气温婉,干净阳光,不是凶禽猛兽的家园,也不适合毒蛇等阴狠生物。甚至为防意外,在一个月前就已经清场准备,勘定场地,分配猎场,检查有无豺狼虎豹等大型猛兽……

至从四年前二殿下萧征强势获得狩猎头名,大家已经潜规则了狩猎的数量。

所以这秋猎更是一场秋游,一场未来新贵们的交往地,角逐场。

上林苑的狩猎由来始于大周建国,这是有个很有意义的活动。

昔日大周始祖靖皇就是在此处斩下耶律寒蝉的头颅,横扫八荒四野,威震天下。

同时靖皇留下祖训:北蛮之地,苦寒广漠,物资缺乏,实乃难征之地;北蛮之民:生性狠厉,毫无仁义,确是强盗贼寇。一旦我朝疲惫他们定会卷土重来,我后世子孙一定要强身健体,弯弓射猎,时常警惕,防贼防蛮!

这就是皇家每年秋猎的由来,只因那里祭奠了一段朝廷更替的历史,祭奠了两朝当权者联手对外抵抗蛮族的历史,也祭奠着陨落在此的一位伟人——前燕太子楚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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