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人军团的黑城堡来了两位神秘的客人,传说他们是森林之子,是神的后裔,有着凡人难以想象的魔力。这样的传言在黑城堡中流传着,大多数人都将它当作笑话来看,而只有那些参与了前些日子城墙守卫的守夜人们才知道,这是真的。
“你们将对这件事守口如瓶,如果我发现你们当中有一个人泄露了这件事,我会把他从长城的顶上丢下去。”指挥官这样子要求他们,所以他们不能认同这样的流言,但他们也不用反对它。
而就在流言传得沸沸扬扬的时候,禹序铭和雪宜正忙着另一件事——识字。
“山姆,山姆·塔利,这名字真怪。你们维斯特洛人的名字都是这么怪。”禹序铭正和山姆说这话。
山姆瞪大了眼睛:“神啊,你才来到这里几天,你怎么可能学得这么快?!”
禹序铭撇了撇嘴,这种东西又不像复杂到了极点的阵纹,哪有那么难?记住几个例子,差不多就能推出语法来,再把单词记下来,就能够这样与异人交流了。
雪宜面无表情,瞟了禹序铭一眼,低头吃力地摸索阅读着禹序铭给她的书籍。
禹序铭看到雪宜的表情,一下子笑了出来,摸着雪宜的头:“不要着急呀,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唔,在这里要待上快三年呢。”
“然后呢?”雪宜停下了动作,看着禹序铭。
禹序铭似乎早就想好了,道:“有三年的时间,我会先把修行的常识教给你。然后再教你奠基拳术,三年间也能练习得差不多,因为你的体质特殊,开脉稍迟两三年也没有关系,足够将基础打牢了。然后嘛,要跟我一起进入道宗肯定是不行的……”
雪宜抬头盯着禹序铭看着,眼神瞬间变得愈发空茫:“我们会一起进入道宗。”
禹序铭捂住她的眼睛:“跟你说了多少次了,没有修行之前别再用天目。”
然后他无可奈何地道:“道宗对弟子的甄选很严格,但我有挑选随从的资格,雪宜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可以作为我的随从跟我一起进去。”
雪宜很无所谓地道:“随便你好了。”
雪宜又问道:“我不用学这些异人们的话么?”
禹序铭摇了摇头:“不了,浪费时间而已。要交流的话,有我在你身边。你耽误了几年,还是越早开始修行越好。”
雪宜点了点头:“那我要出去的话,你要跟着我。我看不见,又听不懂他们的话。”
禹序铭笑着又摸起了雪宜的头,道:“那是肯定的呀,我要是不跟着你,万一出点什么事,于老怕是得托梦来杀了我。”
雪宜点了点头,又低下头去,摸索着书籍上凹凸的字迹。
山姆好奇地听着禹序铭和雪宜的话,这段日子,不是只有禹序铭在学习他们的语言而已,山姆本来就有语言上的天分,半猜半蒙地也能听出几个单词来。
“喔!禹,你们要在这里待上三年么?还有,修行是什么?”山姆好奇地看着禹序铭,又看到雪宜捧着的书,问道,“那些书,我能借一本去看么?”
禹序铭摇了摇头:“法不可轻传。”
他又想了想,抽出一本来,递给山姆道:“这本不是什么修行的法门,就是一门呼吸导引术,算是这些日子陪我练习的报酬好了。”
他轻轻在书上抚过,将原本的文字转变为维斯特洛的通用语。坦白说,这挺麻烦的,特别是要向异人解释什么是龙虎什么是穴窍。
山姆吹了个口哨,满脸兴奋地捧着这本来自神秘魔法师的魔法书。
禹序铭又想了想,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山姆。
“里面是些强身健体的丹药,你给学士一颗,还有你们的指挥官一颗,托他们的福,没什么人来打搅我。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分好了,只是别让别人知道。”
山姆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瓶,他从禹序铭的动作中读出了一些什么。
他问道:“禹,你们要走了么?”
禹序铭点了点头道:“黑城堡里的藏书我扫了一遍,都是些神话、历史和权术的,没有我要找的那种。我想我该去南方找找,学城里有大陆最大的图书馆,君临城也有一个,对吧?”
“额,是的,但是到处都在打仗。”
禹序铭点了点头:“无所谓了,别把图书馆给我烧了就行。”
“好了,就这样了,替我向那两个老头子转告谢意,那我就跟雪宜走了。”
雪宜站了起来,将书放入禹序铭的芥子囊中,牵住了禹序铭的手。
“再见了,山姆。”
山姆晃了晃肥大的手掌:“再见了,禹,雪。”
……
此时的维斯特洛大陆遍布战火,饿殍满地,强盗横行。
北境比起正面遭受战乱的地区要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
北境荒野之中的强盗并不少,因为整个北境的兵力几乎都跟随着北境之王罗伯·史塔克南下了,所以往日很快便会被清剿的流寇着实过上了一段好日子。
“嘿,你们看!”一个衣衫褴褛的男人悄悄招呼着同伙,“看那!”
顺着他手指指的方向,他的同伙看了过去。在那里,一个衣着古怪的年轻人牵着一个小女孩,正慢慢地向南走去。
“那样的衣服我可没有见过,你们呢?”男人舔了舔嘴唇,问同伴道。
“是贵族老爷吧?”
“不带护卫就敢带着小姑娘到荒野里来?他们以为还是没开战时的北境么?”
不需要更多的考虑了,一位独自一人的贵族老爷,这足够让这伙半是饥民半是流寇的人动手了。
于是在禹序铭的面前,一伙衣衫褴褛,手上拿着铁叉铁耙的流寇出现了。
那伙流寇本以为这位贵族老爷会慌不择路地逃跑的,但没有想到他却还是牵着女孩向他们这里走来。
“劳驾,临冬城应该不远了吧?”这个奇怪的贵族的问题让这伙流寇疑惑了起来,临冬城,整个北境难道还有不知道临冬城往哪走的人?
但这现在不是他们关心的重点。
“金币,银币,女人,都交出来!”为首的那个男人凶恶地嚷道。
禹序铭轻轻地抛给他们一袋银币,指了指南方:“劳驾,临冬城是往那走的,对吧?”
沉甸甸的银币增长了那个男人的贪欲,他盯着雪宜,他突然觉得这样的小女孩似乎也不错,在荒郊野岭中听着小女孩的哭号,这样的想象让他有些兴奋了。
“交出那个女孩,我就让你活命。”他的话语之中含着显而易见的****。
那伙流寇之中爆发出了哄笑声,他们脸上发红,仿佛发情的野兽一样。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在荒野中待了这么久,他们可没有机会去妓院发泄。
“她还是个孩子……”流寇中的一个似乎并不想成为那样的畜生,小声地说道。
禹序铭冷冷地看着他们:“用一袋银币换临冬城的位置,应该是很赚的买卖吧,你们为什么还要搭上自己的命呢。”
嗤嗤嗤嗤嗤嗤,瞬间,为首的那个男人身上迸出血泉。
不止是他,所有前一刻还兴奋不已的流寇,此刻都满身是血地倒在了地上。
禹序铭目光掠过满地的尸首,定格在唯一的活人身上。
禹序铭又抛给他一袋银币:“算是给你刚才那句话的奖励。那么,临冬城,是往那走的,对吧?”
那个流寇吓得瘫倒在地,直到禹序铭不耐烦地问了第二句,他才哆嗦着点了头。
禹序铭看着满地的尸首,冷笑一声,牵着雪宜继续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