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超本是边关戍守将领,只因这次事态严重,仅靠牧民之力胜算不大。郑浩然遂同王超联系,希望他共同御敌。王超早已听说郑浩然他们抗敌之事,便与将士们欣然前往。
慕杨把自己的计策对王超说了,王超虽觉过于冒险,但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有一试,然后叫了十个武艺高强的勇士随同。
半夜时分,慕杨、王超和十个勇士悄悄潜到敌人驻扎地。帐篷外不时有人巡逻,看来敌人并没放松警惕。
慕杨和几个勇士靠近帐篷,手起刀落,巡逻的人无声倒下,随即进入帐篷,迅速将敌人毙于睡梦中。如是,一连杀了两个帐篷无人知晓。擒贼先擒王,慕杨估计最大的帐篷应是敌军首领,便准备向大帐篷靠近。就在这时传来“哐铛”一声,不知谁在黑夜中踢倒了兵器,在这寂静的夜犹为刺耳。这一下惊醒了熟睡的敌人,火光亮起,慕杨和王超等人无以盾形,便同敌人拼杀起来。
慕杨和勇士们边战边退,他们先朝山谷的反方向退去,随后转身往谷中跑去。这就是慕杨的策略:先佯装偷袭,当然偷袭成功为上策,但这基本是不可能的事;如果被敌人发现,就往相反方向逃,给敌人一种慌不择路的假象,然后再往山谷而去,最终目的是诱敌入谷。
敌人见慕杨他们就十来个人,当然紧追不舍。敌军首领先存疑虑,战了一会儿,见慕扬他们没有援军,稍放下心来,加上此时局面已难控制,只有任他们追去。
慕杨见大部分敌人紧跟在后面,事态正向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遂和王超他们加快速度向山谷深处跑去。后面的敌人大有不置他们于死地不罢休的气势,紧随着进入谷中。这时,号角响起,敌人知道上当,想退已来不及了。山上石头滚滚而下,绑着火把的箭亦从山上“呼呼”射来,就听惨叫声此起彼伏……
天渐渐亮了,郑浩然已和慕杨他们汇合到一处。谷中敌人死伤无数,血流成河。他们来到谷外查看,见有部分凌乱的脚步和马蹄印向北而去,郑浩然便果断地说:“我们追!”
他们一行人向北急驰,一路上都见散落的武器和衣物。大漠深处传来有孩童的哭喊声,见四周帐篷歪斜,一些马背上还驮着包袱,看样子他们是想逃往别出。看到郑浩然这队人过来,从帐篷四周涌出一干人,为首的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目光深邃,略带霸气,让人不可小视。
牧民见了他们举着手中武器就冲了过去。
那男子举手挥了挥走到郑浩然面前说:“我叫窝罕,是他们的首领。这些事都由我引起与他们无关,我跟你们走,要杀就杀我一个!”
“首领,你不能这样!”
“首领,你不能去,都怪有人挑唆!”
“杀了他们,给我们的亲人报仇!”牧民们愤恨地说道。
郑浩然侧过头问慕杨,“杨儿,你看怎样处置他们?”
慕杨见窝汗从容、平静,自有首领风范,心下佩服。遂说道:“他爱惜自己的族人,不愧为一个首领,有这样的首领是他族之幸。如果杀了他们,就会有更多的人颠沛流离,不如放过他们。”
郑浩然点点头,这正如自己所想。
慕杨回头又转向窝汗,“为保全族人,你宁愿牺牲自己,此等气魄实在让人佩服!但是,你却不该做出烧杀抢夺的暴行!既有此胸襟,何不将它施广到更多人身上?看在那些老人和孩子的份上,今天就放过你们,相信你不会再来侵犯!”
窝罕大感意外,伏身拜下,“窝罕知罪。你们的胸怀就象这草原一样宽广,我自愧不如。”随即抽出长刀向自己手腕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