貔貅在水里竟追不上鹿,这是阿龙没想到的,总是离着一步之遥的距离,一直追到了对岸。
一旦上了岸,实力大小,立马分晓,只追了数百步,扑嗵一声,那鹿便一头栽倒在地,它已耗尽了力气。
貔貅累的也够呛,阿龙一跳下来,它就立马躺到地上休息起来。
想不到这河面竟如此之宽,比之长江犹过之而无不及。
立马返回是不可能了,自己浑身乏力不说,看样子貔貅也不是一时三刻就能恢复体力的,况且,自己肚子已饿得咕咕叫,算算日子,貔貅也该吃东西了。
阿龙先给貔貅弄了块鹿肉,自己也生火烤了条鹿腿来吃。
吃饱喝足,太阳已下山了,望着波涛汹涌的水面,阿龙决定先在此休息一晚,明日一早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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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升的太阳照在脸上,也照在身旁的这些大树。
阿龙已吃过鹿肉,跨上貔貅准备打道回府,但附近的这一棵棵大树,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些大树,高大挺拔,不蔓不枝,只在最顶处,长着几片荷叶似的叶子,且是红彤彤的颜色,叶子下面的树干上,结着几颗椰子似的果子,但要比椰子大了许多。
这是什么树?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啊!
昨天又累又饿,没顾上看,现在不如迟走片刻,欣赏一下这奇异景色。
真是一里不同俗,十里不同天,这不过是隔了条河,花草树木,竟如此的别具一格。
奇花异草,阿龙也曾见过,但如此奇异的,不亲眼所见,打死也不会相信,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
先说这花,主要特征,就是一个大字,一些酷似牡丹花形的花朵,朵朵大如脸盆,鲜红欲滴,香气四溢。有的更加离奇,无枝无叶,几根拳头粗细的花茎,直接从地下钻出,高达数丈,在其径端,盛开着磨盘大的花朵,有的上面还休憩着几只孔雀似的大鸟,见人也无怯意,不作稍动。
再看这草,主要特征就是一个柔,全部如海带一般,在微风中,飘飘逸逸,婀娜多姿。
可惜没发现什么奇异的水果,不然带回去些,也让老爸老妈囡囡他们开开眼界,那高树上如椰子般的东西,阿龙采下一颗,却坚硬如石,无法下口。
信步已来至一座山前,此山不算太高,却绵延不绝,不知其起止何处。
山脚下,一片树林,郁郁葱葱,来至近前,阿龙不禁心中一喜,终于找到了水果树,并且还是自己认识的,那枝头上挂的累累硕果岂不就是芒果,虽然个头也大的离谱,如茄子似的,但其外形与芒果无二。
这要拿些回去,也定让老妈囡囡他们惊奇万分。有熊山,除了常见大枣桃子杏以外,别无他物。
阿龙跳下貔貅,决定采摘一些。但有唯恐背上偷盗之名,便大声问道:“有人没有?有人吗?”
话音未落,就听一声爆喝:“哪锅?!”响声如雷,吓人一跳。
阿龙心道:可是到了一个“大国”呀,不但东西长的大,就连人说话声音也他么的大。
人随声到,只见树枝一荡,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是一老者,除了头大脸方以外,其他均与常人无二。
“老人家,打搅了,我有一事相求,我想.......”
“搞哪样?!”这音量,这语气,吵架一样,太不友好了。
阿龙决定放弃,一拱手道:“没事,没事。”转身就走。
“别忙着走撒,你要搞哪样?”
这老头,还不依不饶起来。
“不搞哪样,不搞哪样。”阿龙连忙说道。
“不搞哪样你是搞哪样?”
切~真是个怪老头,阿龙心道,惹不起,走吧。
刚要上貔貅,又听一女子声音传来:老汉,弄啥子嘛?
这声音不但温柔,而且还婉转悦耳。
阿龙回头看去,只见一妙龄女子,骑着一匹白色小马,款款而来。
阿龙又想笑,这地方什么都大,但这马却像个大绵羊似的。
“这小伙瓜瓜,要搞么子事,我问他要搞哪样,他又不搞哪样!”
“你这声音,打雷一样,郎个不害怕哟。”少女笑着看着阿龙说。
看这如花笑靥,阿龙心中一震,这女子,这么面熟,肯定在哪里见过,这如豆的酒窝,洁白的牙齿.........,但在哪里见过呢?
“请问阿哥,有么子事?”
阿龙刚要回答,却听“啊”的一声,那女子花容失色起来!
阿龙知道是貔貅吓到她了,忙说:“不怕不怕,它不伤人的。
但就是这一刹那,阿龙想到她像谁了。
吕洁,初中同学吕洁,说是同学,不过是在初三那年,吕洁才转过来的,据说是从北京转来的,真好比山沟沟飞来个金凤凰,吕洁进教室的一刹那,犹如霞光万丈,闪瞎人眼,男生一个个,无不目瞪口呆,血脉喷张。
像阿龙这类的三无男生,无长相,无钱势,无成绩,吕洁正眼也不会瞧他们一眼的。
阿龙多么想让吕洁能看他一眼啊,哪怕是个白眼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一次停电的晚自习课上,阿龙鼓起勇气,以借火点蜡烛之名,轻轻向吕洁的座位走去,因为全班就她一人先点着了蜡烛,去对一下火,多么正常。
当阿龙悄无声息的走到吕洁面前,刚要打招呼时,吕洁猛地抬起头来,啊的大叫了一声:“鬼啊!”
为此,阿龙多了个外号,“鬼”,其实,阿龙知道,并不是自己丑的像鬼,而是自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模糊的灯影下,让正专心致志学习的吕洁,猛然受了惊吓罢了。
但吕洁那瞪着大眼,失魂落魄的样子,终身难忘。
刚才这女子的一声“啊”,让阿龙恍如隔世,不知今夕是何年。
他心头呯呯跳着,不由自主喃喃问道:“你是吕洁吗?”
“哎呀~你咋个晓得我的名字?”那女子又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