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爱浅少么,如果,浅少不复当年的容颜,你对浅少的情还会一层不变么?”
老者将话传送过去,和蔼的眼底多了一抹认真。
夏阳役又是一愣,不复,当年的容颜?是说,他,毁容了么……
因为自己喜欢他,他就要承受这样大的罪?
如果是毁容了的话……
夏阳役望向老者的目光中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像是承诺一般说:“老烛,不管浅会变成什么样,我都不在意,因为,我爱的是浅这个人,并不是他那副皮囊。”
如果浅真的因为她而毁容了的话……
夏阳役摸了一下她的脸。
如果真的是那样,她就自毁容颜,与浅凑成一对,和浅在一起。
此时此刻,小冷只觉得脑海里被雷劈过一般!
因为夏阳役无法使用底音,所以夏阳役对话的时候只能说出来。
而他,刚刚真的没有听错,真的没有听错……役儿,很爱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名字里有一个浅字……
然而此时对话的两人都没注意到小冷的异样。
老烛勾起一抹笑意,整个人都显得亲近了很多:“如此,甚好。”
说完,老烛深深的看了一眼小冷,什么也没说,转身隐于桃树中。
届时,夏阳役后知后觉才意识到,她刚刚说了对小冷来说堪称雷人的话……
不过,这样小冷对她的满腔热情就会被浇灭吧?!
夏阳役一直都把小冷对她的各种好当做是小冷一时图个新鲜罢了,毕竟,他可是行于花丛中之人不是吗,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而且,他的侧妃,午休雪,怀孕了,所以,不论如何,他们都不怎么可能的,因为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嗯?夏阳役甩甩头,扶额,她想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小冷干嘛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要做她该做的事就好。
想罢,夏阳役的眼神渐渐的淡漠下去,现在她与小冷的交集,只是为了那个目的罢了,夏阳役不断的告诉自己。
意外的,小冷什么也没说,整个人安静了许多。
夏阳役也很累了,便坐马车回府。
马车上,小冷静默的扶夏阳役坐好,便独自一个人到一边的书台上写什么东西了。
因为有些累,所以夏阳役直接就靠在一边不知不觉睡着了。
小冷写完东西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幕。
熟睡中的夏阳役,简直就是一个睡美人,整个画面给人一种梦幻的感觉,有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高洁,看得小冷愣是出神了几分钟。
随后,他找出一个画筒,抽出一支珍贵的画卷,永忆卷。
永忆卷散出淡淡的幽香,长两米,宽一米,在卷上写下的东西,永远都不会褪色,也不会变质,且画出来的色泽靓丽,有一种神似的功效,珍贵得,世间就这么一支,而且是不为人知的。
小冷执起笔,将他眼前这梦幻的一幕烙印在了永忆卷上,一笔一画,都被他眼底前所未有的宠溺所沐浴着,细腻得每一滴墨都被他的内力勾画。
他发现,仅是这样看着她,他竟觉得心情愉悦到了极点,所以,刚刚那消沉的情绪就这样被冲走了……
……
清代跟在自家王妃身后,看着全身散发出着怒气的王妃,她出了声:“王妃……”
轩辕槐回头横了她一眼。
虽然这一眼堪称恐怖,但清代还是把话说完:“王妃,王爷在外面看到您这样就不好了。”现在王妃一副修罗女的样子,王爷一定会起疑的。
闻言,轩辕槐那刚刚还气愤得狰狞的脸顿时硬是恢复往常楚楚可怜的模样。
走到王府门口,只见午休雪,吴茗苋以及她们的贴身丫鬟都在停在王府门口的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超级豪华的小冷的专属的马车旁,周围也有一些围观的老百姓。
人很多,却安静的很!
轩辕槐一步一步靠近马车,袖中的玉手早已握紧成拳。
周围这么安静,用意何处?她听说王爷跟夏阳役出府,难不成……
这里围观了这么多人,王爷是不在马车里呢,还是因为什么事而不下马车?
半个时辰前,清代来传告与自己说王爷回来了,自己正打扮着呢,可等了半个时辰也不见王爷来,后来清代来告知,才知道,王爷是回来了,马车也到王府门口了,可王爷却一直都没有下马车,还命令周围的人不准出声。
很多人都好奇着这玩世不恭的王爷又有什么新的花样。
轩辕槐想要上马车,可御马车的马似乎知道她的心思一样,似乎,怒视着她?!轩辕槐气得真恨不得宰了这两匹马!
上不了马车?好!她可以让马车上的人下来!
随后,她就朝清代一个眼神示意过去。
此时马车内的小冷才不会在乎马车外的人怎么样,只要他们不吵到睡梦中的役儿,一切好说。
他伸出宽大白皙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夏阳役的青丝,犹如摸着最珍贵的东西一样,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肢,她就这么静静地靠在他的怀里。
她的身体真的好冰……
正在小冷盯着夏阳役入迷间。
忽然外面传来一道响彻云霄的声音。
“啊!”
随后周围一切都吵闹了起来,隐隐约约听到某个丫鬟的声音。
“王妃……您怎么样了……”
而此刻,他怀中的人颤动了一下,明显是被那破喉的一叫吓到了。
小冷眸底快速划过一抹嗜血!
夏阳役睁开惺忪的眼,伸手揉揉睡眼,有一丝不耐烦,好吵……
然后大约过了十几秒钟之后,夏阳役动作一顿。
她怎么在小冷怀里?!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么连什么时候到小冷怀里都不知道!
她警惕性再低也不至于睡死成这样吧?
夏阳役叹了口气,把这当做死尸的症状,她看了看周围,再看看小冷:“马车怎么停了?到王府了?”
小冷那含笑的眼眸充满了柔溺:“嗯,我们下去吧。”
“外面好像围了好多人。”
“嗯。”
“还有你的侧妃。”
“……嗯。”
“所以,我还要与你一同下去的话,是要拉仇恨值吗?”
“不会。”
夏阳役定定的看着他。
小冷正色起来,说:“役儿,我没有碰过午休雪和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
夏阳役淡漠,午休雪,是说她怀孕的事么,如果他没骗她,那么是在说午休雪给他带并不属于他的绿帽子了么。
看着夏阳役淡漠的神情,小冷垂帘:“役儿,你可知道,当初我为何要娶她们?”
“性质大概都和我一样吧。”夏阳役说着。
和她一样,互相利用。
一般王爷身份的,大多数都是联姻的工具,他当初极其讨厌她还要娶她,不就是因为要拖住夏顾的“反叛”么。
小冷轻轻笑了一下,语气中不以为然的轻描淡写:“你比她们好多了,吴茗苋倒只是陪衬的角色,而午休雪与她的贴身丫鬟绿兰,都是明国太子何禹派来的底细。”
说着,小冷观察了一下夏阳役的神情,在他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她的面色一点波动都没有。
以前的她和何禹走那么近,这些事应该都知道,但她此时的表情,却不是早知道的那种,她这个神情,更像是高位的将军冷静的听着军情一样。
他的役儿,什么时候才会跟他说说关于她的事呢。
“而轩辕槐与她的贴身丫鬟清代,是白苗国太子派来的底细,白苗太子势力大,野心更大,还会阵法,奇异的是,他的阵法,有毒,进阵法如进毒窖。”
夏阳役那大大的眼睛划过一丝震惊。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轩辕槐本身就是一个阵法,用她的血来养阵法,而她的血,已经彻底成了毒血,所以无论如何都不能碰到她的血,因为毒血的毒一旦侵入人体,那么一个大活人就会被迫在一刻钟之内承受自己衰老至死的过程,无药可救。”
“白苗太子把这底细安插在王府也是看在我常泡在‘花丛’中的嗜性,一旦‘好色’的我与轩辕槐**,**的时候就相当于进入阵法,届时,我必死无疑。”
夏阳役:“……”
对于一个常人来说,这是不是心惊胆战了些?可小冷怎么就说得那么轻描淡写呢?!
说到这里,小冷抿了抿唇:“役儿,请相信我,我没有碰过任何一个人女人。”
役儿那在王府里看看午休雪又看看他的那个让他心慌的眼神,他始终都放不下。
可是,听了小冷忽然峰回路转的话,夏阳役却是一副‘你碰没碰过女人关我什么事’的表情。
但是事实却是,在知情人的心中,小冷这并不属于他的耻辱的绿帽子扣定在他身上了,而他跟她这个前一刻还是不知情的人说这一句话干什么呢。
说了这么多,小冷终于步入正题:“役儿,我希望,自我的生辰过后,我只有你这个王妃。”
夏阳役勾唇一笑:“你是在说,要我和你一起,刷了她们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