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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痛打小白脸

爷爷去世之后,很久我才平复心情。

因为爷爷的法事是张道士做的,所以在这段时间里,我有空便去张道士。突然间,我对道士很感兴趣。他们能知道常人不知道的事情,能做常人不能做的事情。但是,如果我要做道士的话,恐怕我的家人非把我打死不可,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偏要学习那玩意。

后来,我之所为走上这条道路,还是缘起于老槐树——为了活着。

张道士是天性寡淡,和睦友善之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是清风淡雨,不急不躁。所以,他也不烦我打搅他的静修。我在他那里见识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印象最深的还是那个地狱十八层图。

大家可以在网上搜一搜,但是看到的都是不完整的,只从中截取了一部分。如果能够翻墙,或许能够见识到。在那副图中构建的地狱里,男人、女人和畜生,在地狱中那种痛苦的挣扎真是不堪入目!尤其是磔刑地狱,拔舌地狱等等惨状,这一切无不震撼了我的心灵。

也可能是那时起,在我心中不知不觉地埋下了学道的种子,只是我不知道而已。值得一提就是张小茜的家就在张道士家的隔壁。

那时候,我没有再护送徐熙,因为徐熙的爸爸多了一位同事,那位同事的儿子是一个小白脸。

如果你说我喜欢徐熙,我也不否认。但是,如果你说我爱她,那他酿的就是扯淡。老子毛还没长齐呢!就是她让人给干了,我也只是惆怅一下罢了。

因为爷爷去世,家道中落的缘故,我更显得低调。我没有护送徐熙,但是,那个新来小白脸就天天和徐熙腻在了一起。他们的父母是水利站的同事,他们两家在一起,上学和放学回家相互照应。自然而然,走得很近。

那天,我看着那个小白脸牵着徐熙的小手走过湖边的小河。顿时,我心头窜出一股无名之火,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反正是气得不行。要是之前,我肯定冲上去扇他几个耳光。但是,爷爷走了之后,我就变了,变得更加沉默,更加的安静,喜欢独来独往。.

所以,我只当没看这件事,就当是徐熙变心了而已。其实,我打小白脸,说到底还是因为我在乎徐熙。

我来说说那个小白脸。他本名叫王聪,个子没我高,长相来说,我们两个各有优点,他有个优点就是皮肤很白,眼睛是双眼皮,除此之外就是嘴巴比较甜,女孩子很喜欢。

我则是清秀,文静,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书生气。还算是过得去吧。但就是眼睛是单眼皮,那时有女孩子说,我眼睛要是双眼皮的话,那就是校草。

这个......呵呵,我又不是那种肤浅的人。怎么会在意长相这种小小的细节呢!

王聪是城里来的孩子,合不来我们这群野惯的人。

这时候,我因为爷爷的事情,冥冥之中感觉与老槐树的有关,感觉与我有关,所以,我没事就看书或是发呆,不再过问江湖之事了吧。

而那时候,我的弟弟却在学校打架出了名,号称“圣斗小霸王”。我的弟弟叫张鑫,五行缺金,取名为鑫。他是一个非常调皮捣蛋的孩子。在家里,很听我的话。但在学校里,我却经常找不到他的身影。那时候,我读四年级,他读二年级。一到下课,他就发疯了,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玩。

我记得的清楚,那天下了一场大雨,瓢泼大雨。我弟弟玩疯了,竟然和几个同学在大雨之中追逐打闹,溅起一身的泥巴。说起来,那时候的人都比较天真,天性洒脱。

我之所以说我是一个认真而固执的人,那是有缘由的。我先插播一则我的故事。

记得有一次,班主任星期五布置的作业是:周末在农田里捉一百条虫子,越多越好,多则有奖。我们那里是种棉花的,一到夏天,这棉花地里棉虫疯长,吞食花蕾。但那时,药剂不好使,棉虫耐药性很强,而且棉虫接触人的身体,会有严重的瘙痒感。

对于这样的作业,我表示现在的小学生是体会不到了。我戴着草帽,挂着水壶,冒着酷暑,在农田里捉虫。整整两天,我都在捉虫。但是我还看到其他的同学在玩。不过,我是班长,不能偷懒。而且,我很固执,固执到我爸妈从地里捉回来的棉虫,我一概不要。

虽然后来,我只捉到七十多条棉虫,没有排上名次,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尽我最大的努力了。其他同学要么是家长帮忙,要么就是捉了十几条来充数。

反正,我不屑于此。我就是这般固执而认真的家伙。

言归正传。

那天,我在座位上正和同学在聊天。

突然,我弟弟他班上的同学叫我,说我弟张鑫被人打了。

这还了得,我二话不说,就冲了下去,跑到一楼。我们学校有三层楼,四年级在第二层楼上,一二年级在一楼。在一楼的楼道口,我竟然看到王聪那个小白脸骑在我弟弟的身上,打我的弟弟。顿时,我心中一股怒火腾的窜起......

后来,我才得知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大概是那天下雨,我弟弟在雨中和同学打闹,玩疯了之后,身上被溅起了许多泥水。他在经过楼梯的时候,这些泥水不小心蹭到了王聪的身上。

这小子穿得人摸狗样的,一身白色的像是西装一样的衣服(我们小学没有配校服)。他的一身白西装据他讲,好像是两百。那时候的两百的购买力相当于现在两三千。别看我弟弟是“小霸王',但是一看王聪吹嘘那衣服如何如何的名贵,又加之是高年级的人,顿时,我弟弟一下子就怂了。

哪知道,王聪那小子阴险如我,见我弟弟势弱,趁我弟弟不注意,一个勾脚把我弟弟勾倒,然后骑在我弟的身上......

我是***!

这楼梯口是放扫把杂物的地方,我随手就从这个楼梯口找出一根手臂粗的棍子。一棍劈砍在了那个小子的身上,一下子竟然把那小子砍翻在地。他额头“咚”的声撞在结实的水泥地上,磕破皮肤,鲜血直流。当时,新仇加旧恨使得我怒气腾腾,哪管得了那么多,像是陈真暴打小鬼子,连续的几棍劈砍在这个小子的身上。

这小子也是一个孬货,被我打得哇哇乱叫,痛哭流涕,直喊爹娘。我弟看见我来了之后,勇气倍增,站起身来,连续几脚“无影脚”踹在了他的身上。

但是,当时没一个人敢上来劝架,后来据小武说,我的眼睛当时是红色的。这周围的同学全部吓蒙了,他们感觉要出人命了,才赶快跑去找老师。

这老师赶来后,我一把推开来我的弟弟,抗下了所有的事情。当时,我在人群里看到了徐熙,她没有劝架,就这样静静地站在旁边看我,好像是从来不认识我一般。

当时,我有种心酸的感觉。

徐熙是一直优质股,但是我一直抱着某种偏见。多年以后,我再遇见她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她除了长高了点,模样竟和小时候没有什么变化。别人都是岁月催人老,但是对她来说,岁月好像不曾留下任何的痕迹。

她是一个大胆的女孩,我的第一个吻也是她的。那是小学临别的时候,是她吻的我,而且还说了一句我一生都难以忘怀的话……有时候,我真的不了解女孩。同龄的她们要比男孩的心理成熟得多。

小学那次离别之后,再见她时,已是多年以后的事情。

自从我打了王聪之后,就被学校领导盯上了,没有再担任任何的职务了。老师也找了家长来谈,来人是我妈。我妈可是一个厉害的角色。当时还是村里的妇女主任。虽然人看起来看似和善,温柔,但其实是悍妇啊!自然和学校里的老师吵起来了。这事在家里,我被老妈打骂了一顿,之后我爸就做和事老,毕竟我是为了弟弟。

因为王聪也有不对之处,所以学校的处理意见是:升国旗的时候,我当作全校师生面前做检讨,并且对王聪一定的经济补偿。

从前,都是我在讲台上获得各种荣誉或是代表班级发言。但是现在我好像是罪犯一般在做着“沉重而深刻的检讨”。在人群中,我看到王聪那个小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当时,我在想小子你也别太得意了。果然是这样,这事也活该那个小子倒霉。因为张毅居然向我示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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