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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蔡老师(一)

在瓦解敌对势力同盟之后,我没有再找张华的麻烦,反倒是他找上了我。

这事情的起因是一场考试。

原本我是最恨作弊了。以前谁求我都不肯作弊的。但是这一次不一样,因为这次期中考试是全县统考。考完之后,还要开家长会的。如果谁没考好,下场一定很惨的(这一条很重要)。这有就是这次期中考试对将来初中的分择选班,重点班和普通班有一定的影响。

那时候,大家都在想办法,女生们都求了张莉那里。张莉虽然是管家婆,但不像我性格寡淡,为人冷漠。于是,张莉带着班上的同学又求到了我那里。因为老师说,这次考试的数学题目之中,将会出来奥数题。我的数学成绩向来很好,经常满分,曾参加过小学奥数竞赛。我本来是拒绝的,但是经不住大家一再请求,只好勉为其难的答应。于是,大家就把传发答案的事情给定下来了。

但在考试过程之中,出了差错,我被张华当场举报。结果,我被监考老师收缴了试卷,成绩作废。

当时,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只记得考场之中的气氛非常压抑。张小茜,徐熙,还有张莉等,她们的哭红眼睛的模样,至今还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从来没有想象过一帮人为我这样哭过。尤其是张莉眼泪里噙满了泪水,她哭得最伤心......

后来,我上初中的时候,没有进择优班,她都觉得她对不住我。

一片死寂之声中,我离开了学校,除了我的脚步声,再无其他......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选择,我还是不会变......就连那个一直和我作对的王聪也难过的一整天......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却发现无处可去。树林里老鸦声音格外的凄凉,我生气得向它扔去了一个石子......等我转过身,忽然发现一个女孩微红的双眼俏生生的凝视着我,微笑像是花儿一般绽放......那是徐熙......那天,徐熙陪我在湖边的草地上坐了很多,我已经记不清聊些什么了,只是那干枯的野草味道和徐熙处子的幽香在我的记忆里经久不散......

因为当时有县里的工作组在场,我的作弊行为被评为性质恶劣,胆大妄为。不仅所有成绩都取消,而且还被记过。

后来,我听说张莉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打了张华一巴掌。从此,张华便在班上沉默了。至于我的家人,因为张莉带着同学们向我老爸老妈求情,也没有太过苛求我。

此事暂告一段落,再来说说蔡老师。五年级最让我悲伤的便是数学老师蔡兰兰的意外死亡。

蔡老师给人第一感觉便是觉得她很明亮,不藏污垢,肌肤胜雪,非常的白,婴儿肥的脸蛋上小两个酒窝,长长的睫毛下,眼睛妩媚而有神,像是会说话。她很喜欢笑,笑起来很像香港的女演员李赛凤。

她除了教我们数学之外,还教我们音乐。她的声音很甜美,歌唱的很好听。记得有一次,她带领我们班组织大合唱,参加镇里组织小学生歌唱比赛得过第三名。

如果要是全校评选最受欢迎的女老师,我想定然是蔡老师莫属。

他的男朋友和她很配,是音乐学校毕业的。我们还见过他的男朋友,非常英俊,穿着笔挺的西装,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有次,他还教了我们弹吉他,弹得很好听。虽然弹奏的是那首老歌《让我荡起双桨》,但是声音悠扬而动听。等他弹完一遍,我们都意犹未尽的央求他再弹一遍。他离开的时候,我们仍旧依依不舍。

原本在我的心目中,蔡老师的印象是完美的......直到我不小心撞见了她的秘密.....

那是临放寒假没多少天的时候。那时节,大雪纷飞,天气寒冷,教室内有个大炉子烧炭火,供大家取暖。(大家在来回的路上,带那种手提红泥炭炉取暖,那炉子网上搜到图片不够准确,反正有点像是提壶。)

这天,在上语文课的时候,炉子里没有碳了,所以,老学究让我记张条子,去杂货房铲点碳回来取暖。一般去杂货房取东西批条签字(陈校长是我们的班主任,经常免掉我们班条子,因为这碳是要班级出钱的),但这校长不太管事,老学究就管理杂货房,杂货房的钥匙也在老学究手上。

于是,我领了钥匙,抱着簸箕,踩着厚雪......

咯吱咯吱——

我一边咒骂该死的天气,又是大雪又是刮风,一边开门,我的手都快冻僵了。

这杂货房原是民国时期建的小楼,青砖和石头再加入了糯米浆水之后,砌的夯土墙,墙厚一尺,里面冬暖夏凉。这本来是老师的办公室,后来地方太小,容不下太多老师,才成为杂货房。

我打了半天,发现门内里锁住了,怎么回事?我低下头,透过门缝,竟看到惊人的一幕......

陈校长和蔡老师的下身光着纠缠在一起......

咣——

我扔下簸箕,慌不择路,猛地用力一脚踩在雪地上,向后一滑,仰倒门上,又是“咣”了声。

当时,我整个人脑海中一片空白......再无其他......

我的内心比张芳芳她妈那次更加的崩溃......因为张芳芳她妈和上任校长之事早有风传,而这次竟是我喜欢的数学老师,我心目之中的女神......我惶惶不安进了教室,就连老学究问我怎么没拿到炭,我都忘记了是怎么回答的。

大约五分钟后,陈校长拿着一簸箕木炭进来,扫了我一眼,然后就走了。

我知道,他肯定看见了我。

下午时候,蔡老师让我去她房间,她从抽屉里拿出两个苹果放在我的面前,让我吃苹果。我沉默不语,表示不要。

那时,冬天少见苹果,而且又红又大,不知怎么了,我想到了她胸前的一对.....顿感恶心......

她见我嫌弃的样子,一时间她神情极为低落。愣了半天,我们谁也没说话,我离开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道:“张猛,你......你全看到了。”

我摇头道:“我不知道老师你说什么?”

她低声啜泣道:“我一定让你很失望吧。”

我背对着她道:“老师,我真的什么也没看到。”

之后的几天,我没怎么看到她,好像是病了,代课老师是张芳芳她老妈。等我再见到她的时候,已经是开学之后,在那不久,她便死了。

那天之后,陈校长像是变了个人,对我们班的事情完全放任不管。他们俩的事情之所以会爆出来,好像是过年的前几天他去找蔡老师,结果被他那个悍妇级的老婆逮个正着。传言中,陈校长他老婆是一个非常强横的妇人。我想蔡老师的死多少跟她有些关系,事发之后,她来学校闹过几次,让蔡老师声名尽毁。后来,蔡老师给我们上课,同学们都是一副副嫌弃的目光......

在那个年代,有些事,真的一言难尽......

放寒假后,村中又出现一件怪事——琴婶死了。

琴婶是过年之后死的。大概是元宵之前几天,琴婶突然失踪了,村里就发动全村人寻找,但是没有找到,直到两天后,她的尸体从自家屋后的池塘上浮了起来。从池塘里捞起来的时候,发现她尸体穿了一件白色丧服,光着双脚,全身浮肿像是大胖子。

琴婶是老太婆的儿媳妇,之前因为老太婆蹊跷的死亡,琴婶曾上吊自杀以证清白。

她的死相非常恐怖,这一次又是罗花姑传出来的。

因为罗花姑是我村有名的悍妇,入殓的殓人一般都找她。结果,这罗花姑做了琴婶的殓人之后,竟然大病了场,做了几天的噩梦。直到进了庙里烧香念佛之后,才好转过来。

这一次罗花姑真是元气大伤,不仅人瘦了一大圈,就连说话声音都低了很多。直到半年之后,罗花姑才恢复了元气。

罗花姑虽然有种种不是,但是说话的可信度还是颇高的,向来她是有什么说什么。

所以,这次的传言更加恐怖,什么老太婆成了厉鬼害人,什么村里出了红衣女鬼(因为有人之前说看见红衣女鬼),还有就是老槐树那个地方邪门……

不过,老槐树仅限于我家和大爷家知道,其他人不是很了解。

村里的乡老们开始商议请外来的道士和庙里的和尚来看看我们村的风水。在他们看来,外来的和尚会念经,张道士做了几场的法事,也不见消灾解难,要么就是村里真的出了妖孽,要么就是张道士的本领不济。

同时,我开始发现这事不对劲了。我经常跑到张道士那里去玩,他的很多的古怪的书,我都见过。所以,对这世界我也渐渐的产生了怀疑的态度。我觉得我们村里真的出现了鬼,甚至怀疑就是那个红衣女鬼。

所以,我决定去找张道士他谈一谈。我总觉得他肯定知道一些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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