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胡伟！”
王燕指着视频上那个间谍身边的一个很壮实的男人，“他就是胡伟。”
就是说，来探听消息的间谍，给李大牛他们出了三倍价钱的胡伟，都出现在了林间餐厅。
“但是，间谍跟这个胡伟，应该都属于跑腿的，林间的老板林思文才是关键。林思文你们知道吗？”姚强问道。
老马跟王燕都摇了摇头。
“听说他拿到一大笔投资，准备上市，所以开店开得很快，广告也做得很凶。等等，我给你们看一些照片。他们上一道菜，我就拍一张。他们上菜速度很快。”
姚强找到照片给老马和王燕看。
“对了，照片都有拍摄时间，我拍的时候就是上菜的时候。我们看一下拍摄时间就知道上菜时间了。”
姚强查看照片的拍摄时间。
“你们看，是很快吧！几分钟就上一道菜。”
“没道理，不可能有这么快，”老马皱了皱眉头，“除非，有些菜是现成的……加热一下就好了。但是这样影响味道，营养也不好。”
“味道我就不懂了。”姚强笑了笑，“我吃起来都差不多。”
“好东西给你吃很浪费。”
“王燕我对你这个说法表示认同。”姚强收起了手机，“我先问一下，你跟俞总说了道歉信的事情了吗？英文要她写。”
“说了，没问题。”
“那就好。老马，我提个建议，我们也要加快上菜速度。我觉得林间这一点值得我们学习。”
“他们那么快，根本就不是在做菜啦，只是在热菜。你的意思，也要我热热菜就行了？”老马对姚强的建议很不以为然。
“但是，大多数人并不是很懂高级的味道。我们花了很多时间，不一定合算嘛。”
“你不懂，别人不一定不懂。”老马有点不屑。
“老马，像我这样的普通人是大多数，是主力客源。像你跟王燕还有俞总这种真懂行的人真的是少数。我还是觉得，要考虑盈利，林间的做法值得参考。”
“哼，你以为快了就行了？你进这个行业才几天？”老马真不开心了，“还让我跟林间学？林间跟我学，我都懒得理他们呢。我跟你说吧，姚强，像林间这种做派的餐厅，他们拿三倍价钱抢我们的食材，根本不可能是要认真做菜，只是在恶心我们，折腾我们。这么无耻的地方，还要我跟他们学？亏你想得出来。”
“老马，我们不用学人家无耻的地方嘛，学学有耻的地方就可以啦。上菜速度快，翻台率就可以提高，这不会无耻啊，肯定是好事情嘛。”
“姚强，你是因为有个百分之五十的奖惩，把话说大了，所以才会这样吧。我跟你说吧，餐馆不是那么简单的，不是你想快了就可以快了。要是嫌我慢，你就得换个快的。”
“哎，本来好好的，你们两个也真是，不都是为工作上的事情嘛……”王燕忍不住要劝架了。
“那王燕你说，我做得慢吗？”
“老马，你们两个都扯太远了。”
“王燕你不用和稀泥，你也很在乎盈利对吧？因为你也跟着他说了大话。”平常不大说话的老马真生气了。
“我说了什么大话？”
“你不是也一样百分之五十吗？盈利了就赚百分之五十的奖金，亏了就扣百分之五十的工资。”
“我……”王燕也不高兴了，正要发作，老马的手机响了。
“喂，哪位？李大牛？”
姚强跟王燕都以为听错了，吃了一惊，相互看了一眼。
竟然是李大牛来电话？这家伙又出什么事了？
“哦……好……是吗？好，不会不会……好，我跟他说……哦，没关系……可以……那就，好，就这么定了。”
看老马的神情，似乎这回演的不是什么灾难片。
老马收了手机，白了姚强一眼，“你小子跑那一趟，还是有点用。”
“什么意思？李大牛说什么了？”王燕最着急了。
“李大牛跟老金商量了，决定马上给我们恢复供货，后天第一批货就会到。”
“哇！太好了！”王燕马上就高兴地跳了起来。
姚强也高兴，但是默不作声，刚才跟老马的紧张气氛还有些残留。
“他们说你给他们印象很好。”老马对姚强说道，语气平静了下来。
“呵呵，竟然还有人夸姚强啊，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王燕已经乐呵呵的了，但是老马跟姚强都没笑。
“姚强，我跟你说，俞总做净界，就是要做高端品牌，她对食材才会那么讲究。你现在让我像做快餐那样做菜，门都没有。好的食材，保存时间也不能长，最好现采现做现吃，不然品质肯定下降。把菜事先做好了热一热就端上去，那是忽悠，味道不好，营养也不好。”
“好吧，老马，这个我先不跟你争。反正，有可能的话，上菜速度尽量提高吧。刚才那个李大牛，没说为什么又给我们供货了？”
“没说。”
“这没什么道理啊，他也要我们三倍价格？”
“还是原来的。”
“那就奇怪了。三倍价钱不赚？就李大牛的思想觉悟？”
“还有老金。”
“他们两个很熟。没说老周吧？”
“没有。”
突然老马眼睛一亮，“俞总！”
姚强跟王燕回头一看，俞嘉来了。
“我明天出门。现在赶过来做作业。”俞嘉笑道。
“做什么作业？”姚强问道。
“不是你布置的吗？”
“道歉信是吧？不好意思，还要麻烦俞总，我英文不大好。”姚强突然想起什么，“俞总认识一个叫做林思文的人吗？”
“林思文？不认识。怎么啦？”
“我去了林间，听说林间换了老板，原来的老板大概因为经营不善，不干了，卖给了林思文。这个林思文据说是个留美回来的富二代，搞了不少钱，要上市，所以在大肆扩张。”
“哦？”俞嘉若有所思。
“那个间谍，还有胡伟，都在林间那里。”王燕补充道。
“你说什么？”俞嘉看着王燕。
老马不满地瞪了王燕一眼，“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就没必要让俞总知道了。”
“林间在找净界的麻烦是吧？”俞嘉自言自语，似乎想着什么，“莫非，你们说的这个林思文，是林清泉的儿子？”
“林清泉？”
王燕恍然大悟，“有可能！俞总这么一说……”
姚强跟老马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没明白俞嘉跟王燕在说什么。
“林清泉，那也是鼎鼎有名的大富翁啊。”姚强叫道。
“他跟我爸曾经有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俞嘉低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