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慕容垂拖住裴昱的机会,子宁急忙将白逸群拉进屋内躲了起来,此时躲在屋内的
白逸群和子宁大气也不敢喘一声,暗暗观察着屋外形势的发展。当听闻慕容垂是来寻
找一位姑娘时,白逸群有些狐疑的盯着子宁看。子宁看热闹看得正起劲呢,突然发现
白逸群这样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眼珠不停的翻转,似乎在说“你这样看着我干嘛,反
正他要找的人又不是我。”
白逸群也没时间搭理他,又看着屋外,过了些许,裴昱逃命去之后,慕容垂也带人离
开了。白逸群抱起还在熟睡的狗娃,“这里不能久待了,我们快走,就怕裴昱等会又
杀回头来。”子宁毫不在意的说:“他逃命都来不及,哪里还敢回来?若是慕容垂没
走,那他岂不是往猎人的笼子里钻?”说起这事,白逸群似乎还在回味“想不到今天
在这里能看到慕容垂,大人物果然不同。”
子宁不耐烦了,“他可是个男人,看你如痴如醉的样子,莫不是有龙阳之癖?今后你
可得离我远些。”白逸群急忙说:“你才有龙阳之癖呢,这叫识英雄重英雄。我自从
踏入江湖以来,时常听到人说慕容垂的威名,想当年他十三岁时单人单骑斩杀40余人,
何等威风,假以时日我能向他这样就好了。”子宁笑道:“你还在做春秋大梦呢?看
你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咱们快走吧,进了城我们好好休息,这一整晚都没好好睡呢。”
于是三人连夜赶路,在离兖州还有二十里路的时候,醒了的的狗娃说:“白哥哥,我
想屙尿。”白逸**待狗娃几句,就和子宁靠着树坐下来休息。刚坐下,白逸群就突
然问到:“子宁,你一路举止怪异,我总觉得你不像个男人,刚刚在破屋时我就在怀
疑,慕容垂说的姑娘到底是不是你。”子宁也发怒起来:“你凭什么怀疑我不是男人?
难道我不像你那般五大三粗你就说我是姑娘家?”白逸群不依不挠,“除非你让我验
明正身,发能打消我心中之虑。如果你是男儿,自然是不怕的对不对?”子宁此时一
脸尴尬,“我可不想让你那狗爪子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就说你有龙阳之癖,你还死
不承认。”白逸群丝毫不理会子宁的解释,双手直扑子宁而来,子宁避无可避,急切
中说到:“狗娃怎么还不回来?莫不是出事了?”
白逸群停下手来,也寻思狗娃屙尿时间似乎也长了点。因此跟子宁向林中寻来,只见
一人正欲将狗娃捆绑起来,白逸群不假思索,向那男子面前跃去。不待那男子停下手
中的动作,将剑抵住那男子的脖子。那男子似乎慌了神,求爷爷告奶奶的说到:“好
汉饶命,好汉饶命,小人眼拙,不知道这娃跟好汉是一起的,只当是官府的细作,才
将他打晕想绑起来,绝对没有谋财害命的意思啊。”说罢就想哇哇大哭起来。
子宁急忙上前问到:“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嘛?莫不是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那男
子解释说:“求大爷不要误会,我只是这附近百姓啊。”子宁当即嗤之以鼻,“百姓?
看你一身衣服料子不错,却如此肮脏邋遢,绝不是寻常百姓。白逸群,先把他鼻子割下
来,看他还说不说实话。”男子一听要割鼻子,又是一顿大哭,“大爷饶命啊,我招
还不行吗?我是摸金门人,今晚我们头领在此作业,正好刚刚轮到我换来放哨,因此
才撞了鬼,得罪了两位大爷。”白逸群此时似乎也来了兴趣,继续问到:“你是摸金
校尉?就是当年魏武帝曹操敕封印绶,上书代天行道,百无禁忌的摸金校尉?”
那男子说到:“大爷说得不错,只是当年为了名正言顺,所以才如此排场。那曹操为
了凑集军饷,就打起前朝帝王陵寝的主意来了。至此才有这专挖死人棺材的行当,我
辈自知这行极损阴德,又臭名狼藉,虽然编入正规军,却也为其他士卒所不齿,因此
我们私底下都互称摸金门人,不敢再糟践这校尉天职。”
白逸群饶有兴趣,继续问到:“你刚刚说头领在这作业,又是在发掘谁人之墓?”
“我摸金门人平时四散各地,随身携带洛阳铲,专寻这深山老林无人之处,只一看土,
就知道是否有古墓所在。一月前我在兖州寻觅,探得必有古墓,故飞书头领,聚众前
来,昨晚方才发觉盗洞,还不曾进去看过。”
白逸群似乎来了精神,“哦,我曾听闻摸金校尉一贯是一人行动,何以今日如此兴师
动众?”
“大爷有所不知,这行行事神秘,外人已知内里勾当?我等单人寻墓不假,一般小墓
也能勉强应付。只是若是碰到帝王将相之墓,非一人之力可行。那墓内机关重重,墓
门严丝合缝,光是打出盗洞进入墓内,也非一日一夜之功。需待众人合作,各司其职,
方能有所斩获,否则单枪匹马,若有些许变故,也急不得出,性命危矣。”
白逸群将手中之剑抽回,“见你还算精细,今天就饶你性命。若以后再出来作恶,教
你好看。”说罢便将狗娃身上绳索解去,抱在身上刚欲要走。只见那摸金门人口中吹
起雀鸟叫声一般的哨子,只怕是要搬救兵来了。子宁没好气的骂到:“我们饶你性命,
你不知好歹,还想怎样?”
那摸金门人冷笑道:“方才折在你们手里,才不得不低声下气。如今我摸金门人就在
附近,片刻即到,你俩还想趾高气扬?若是你们回去通风报信,已不坏了头领大事,
我看还是留你们不得。”
白逸群一句狗贼应声而出,拔剑就刺向摸金门人。那摸金门人吓得连连后退,眼看就
将取他性命,只见一人飞身而来,挥出一铲,将白逸群的剑挡了下来。白逸群只觉手
臂发麻,此人力气之大远在裴昱之上,看来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物。
那人站定身,口中说到:“哪里来的小儿?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