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是我!”那女子冷笑道,自是得意,看着代玉茹凄惨的样子,很是不屑。
“你怎么会在这?在腰带上做手脚的不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代玉茹却是疯了一般努力挣扎,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只愿和眼前的女子一起化为灰烬。。。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司衣房的杜妙汐。。。
“代司衣,哦,不,前司衣,在腰带上做手脚的可是筱茴,怎么会是我呢?我只是听筱茴的吩咐,提前准备好了披风而已,还因此受了连累挨了一顿鞭子呢,您可不要冤枉了好人!”杜妙汐得意道,看着代玉茹成了阶下之犬,自己成为司衣的路就会变得顺畅而没有任何的阻力,心中不免窃喜。
“筱茴?怎么会是筱茴?定是你陷害的!是你陷害的!”代玉茹咬牙切齿道,像是疯了一般,若不是被两个侍卫拉着,定会扑到杜妙汐的身上,狠狠的掐住她的脖子,与她同归于尽。
“代玉茹,你说是我陷害的,可有证据吗?”杜妙汐冷笑道,轻蔑的瞥了她一眼,见她痛苦挣扎又无力反抗的样子,不但没有半分同情,反而觉得十分的有趣。
“我要见皇后娘娘,我要见皇后娘娘!”代玉茹挣扎道,却是声嘶力竭的呼喊,实在不甘心这般冤枉的死去。
“代司衣,皇后娘娘那么忙,又怎么会见你呢!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刚才皇后娘娘已经封我为司衣房的掌事司衣了。”杜妙汐说完,却是哈哈大笑,自是痛快的很。
忽又冷眼看着代玉茹,又道:“快喝了这杯酒,赶快上路吧,筱茴已经先走了!”说完,眼中凄冷的寒光闪现,示意侍卫将毒酒灌进代玉茹的口中,不消一会儿的工夫,代玉茹便放弃了痛苦的挣扎,已是一命呜呼了。。。
杜妙汐自是得意,冷笑的看了一眼代玉茹,微微摇了摇头,谁让这代玉茹自己大意了,平时对杜妙汐又十分的轻视,还处处压制她,今日,却是出了杜妙汐多日来心头的一口怨气。
她先是在腰带上做了手脚,又提前准备好了一件披风,送皇后娘娘回去的时候,萧皇后果然起了疑心,质问她为何会提前知情,准备好披风?!因为只有做手脚的人才会知道在宴会之上,皇后娘娘的腰带会脱落。
她倒是机警,又实在会演戏,便装起了可怜无辜,说是代玉茹的心腹筱茴让她拿着的,筱茴也算是司衣房的半个掌事,代玉茹不再的时候,都是她说的算,因此惧怕着筱茴,所以才会听话的拿着披风,不敢询问缘由。
刚才见皇后娘娘出了事,那筱茴还偷偷示意她将披风呈上去,她为了皇后娘娘的颜面,这才不避嫌的将披风奉上!
萧皇后听了她的话也是半信半疑,又命人对杜妙汐用了重刑,见她也是一副硬骨头,虽说打的严重,可还是一样的说辞,不免多信了几分。
萧皇后自认为自己是个聪明之人,料想杜妙汐不会如此拙笨,故意拿着披风让自己露出破绽,况且除了代玉茹,最有可能成为下一任掌事的就是筱茴,实在嫌疑最大。
况且那筱茴,之前也的确动过腰带,司衣房的许多宫女都可以作证,因为代司衣上了年纪,有些细小的针线工夫都是由筱茴帮忙完成的,当然也包括皇后娘娘的锦衣华服。
而这筱茴也是个娇贵身子,刚开始还不承认,不过只打了几下,便吓得别人说什么是什么了,只是没想到是屈打成招。
皇后娘娘因此十分震怒,下令处死了筱茴,倒也没人再怀疑杜妙汐了!
却没想到,一切都是杜妙汐的苦肉计。
萧皇后又听说杜妙汐是杜起的女儿,见她聪明伶俐,不怕避嫌的奉上披风,是个忠心之人,司衣房又一时找不出合适的人选,便封杜妙汐为代理司衣,若是干的不错,再正式封她为掌事司衣。。。
杜妙汐最是春风得意,虽然受了酷刑,可一步棋便可轻摇直上,成为了司衣房的代理司衣,却是欣喜若狂。
她一个人走在孤独修长的石阶路上,看着两边冰冷的路石步步紧退,自是走到轻盈、得意,仿佛那路的尽头便是锦绣华宫,满是权利。。。
处理了司衣房的事,萧皇后只觉得一阵头痛,略带几分困倦。命人拿了一颗清心丸,小心服下,这才好了些。
“娘娘昨儿个夜里睡得不好,今天又累了一天,我给您煲了碗参汤,娘娘趁热喝了吧!”墨玉说着,冲身后的宫女使了眼色,呈了上来。
“就你照顾的周到,改日离了你,本宫还真不适应了!”萧皇后笑着说道,细细的品了一口,点了点头。
“墨玉是娘娘身边的人,自然要好好的照顾娘娘。只要娘娘不嫌弃墨玉做事拙笨,墨玉可是要一辈子服侍娘娘的!”墨玉笑着仔细道,专挑萧皇后喜欢听的话说。
“就你嘴甜!”萧皇后嘴角边泛起笑意,喝了几口参汤,精神也便好了许多。
“不过,墨玉刚才煲汤的时候,却听见几个宫女在那里嚼舌头,是关于瑞阳王和卫家小姐的。。。”墨玉小心的说,偷眼看了看萧皇后的脸色,见她似是有几分兴趣,便又接着说:“这也难怪,刚才一时情急,瑞阳王抱着卫家小姐去了自己的偏殿,好些宫女可是都瞧见了的!”
“好了,宫女们闲来无事喜欢多嘴,不过是说说罢了,岂可当真了!”萧皇后冷笑着说了一句,似是看着热闹,并无怪罪宫女们偷偷议论主子之意,已然是一种默认的态度。她巴不得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最好传到皇上耳朵里,让暻暄忙得焦头烂额,倒省去了她一翻工夫。。。
而此时的暻暄,正坐在大殿之上想着心事,苏梨对他冷漠的态度,让他十分在意,却又无力辩解。正在哀叹之际,抬头却见德顺公公慌忙的跑了进来。
“王爷,不好了,不好了!”德顺顾不上行礼,急得满头是汗,气喘吁吁。
“你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如此慌张!”暻暄喝住他,却是疑惑。
“还不都是您惹得祸吗?”德顺小声埋怨了一句,又接着说:“现在宫里有了传闻,议论着说您和那卫家小姐。。。”
“什么?简直荒唐!”暻暄不等他说完,已是气的站了起来,刚才因为事情紧急,便把她抱起安置在了自己的偏殿,一心想着救人却也没想那么多繁文缛节,如今冷静下来,却是有些不妥。
暻暄皱着眉头,在寝殿里来回踱着步子,还没有和苏梨解释清楚,却又引起了其他风波,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倒是要找个机会跟苏梨说清楚了。
可又想起答应父皇的事,想起了仲暄,倒是不能再和苏梨有什么瓜葛才好,因此,又何必解释呢?若是因此与苏梨断了联系,倒也是为了她好,毕竟这夺权之路凶险万分,连自己的性命都无法保证,又如何能确保苏梨的安全?。。。
暻暄想到这,便把心一横,强忍着心痛,却是要抽刀断水,快刀斩麻,斩断与苏梨的情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