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怎么了?怎么撅撅不振的样子?”左诗雨捧着手机看韩剧,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和我说话。
左诗雨看的不知是哪部韩剧,女主角老是哭哭啼啼,再加上喊着一口含糊不清的韩语,难听的不像是人说的,让人便心生烦躁,
“你要么别看了,要么给我戴上耳机!”
左诗雨撇撇嘴,应了一声。
突然寂静了,只剩下左诗雨被视频逗笑发出嗤嗤的声音。
“你的比赛怎么样?”
左诗雨啊?了一声。
我提高分贝:“我问你比赛怎么样?!”
“哦,你说这个啊,比分3:2,败给了北大。”左诗雨说的轻描淡写。
“你不应该感到羞愧吗?“
“为啥?”
“难道不是因为你落了分吗?”
“才不是呐,多亏了你告诉我答案,不然我们队可真就失了面子。”
“那是谁?”
“是刘燕,哈哈哈!你看她被挫败的那副****的样子吧,想想就心花怒放!”
“被谁挫败了?”我也好奇起来。
“祁阳啊!哈哈哈!真解气!”
早就听说祁阳成绩好,但一直不知道他考去什么学校了,原来他在北大。
怪不得左诗雨这么高兴呢。
左诗雨啃完苹果,把干巴巴的苹果核随意的抛到垃圾桶里,可是抛偏了,苹果核在垃圾桶外壁上弹了一下,滚到床底下去了。左诗雨一脸黑线。
“花溪,帮我捡下。”
我嫌弃的望了她一眼:“自己捡,我不要摸你的口水。”
“哎……”左诗雨叹了口气,不情愿地蹲在床底下,用小拇指把沾满灰尘的苹果核勾出来,甩进垃圾桶里。
“阿姨还好吧?”左诗雨重新躺到床上,戴好耳机,问我。
“嗯,身体不错,因为把工作辞了,也没那么辛苦了。”
“那钱怎么办?”
“我会打给她。虽然她嘴上说不要钱不要钱的,但是我每一次打钱给她她都会好好收着,甚至有时候一个月也只花了一点。那么省干什么呢?我又不是小孩了,我也独立了,可以自己挣钱了,剩下那么多钱给谁花呢?如果说是给孙子的话未免有点太早了吧。也许这是有孩子的女人的惯性吧,总是想着孩子,委屈了自己……”
我趴在被子上,一边踢腿,一边啰嗦。
“行了,你闭嘴吧,你很累了。”
“哼……”
要不是林森然,我现在早就精神焕发地把行李都收拾好了,现在,我都懒得动。
“左诗雨,你帮我把行李收拾收拾吧,我会感谢你的。”
左诗雨学着我刚才一副嫌弃的样子,使劲摇头。
报应来的真快。
这时,我的手机来了电话。
是林森然打的。我把那个小电话往红色的地方一划,令我烦恼的名字就消失了。
“谁的电话啊,你不接?”
“你别瞎操心了。”
左诗雨爬下床,象征性地摸了摸我的额头。
“你病了没?”
我瞪大眼睛盯着她。
“你没事嘛!”
左诗雨一副上当受骗的样子,退回到自己床上。
过了一会儿,她又开口:
“你真的没事吧,上次感冒的药粉还在柜子里,要是不舒服的话去泡药喝。”
我翻个身,背对着她,蜷缩起身体。这时,林森然的电话又不解人情的打过来了。
还没等我去按挂断,左诗雨就一个箭步冲过来抢走我的手机。
“吆,男朋友?”
“还给我!”我有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这么浪费人家时间和电话费不好吧!”说着,左诗雨自说自话地接听了电话。
“喂?表哥?是你吗?”左诗雨的声音秒变甜腻。
糟了,我忘了这人是林森然表妹。
“嗯,嗯,是我。”
“花溪啊,哦,她啊精神得很,嗯嗯,好。”
这一分钟,我好像等了一个世纪,直到她挂断电话,把手机还到我手里。
“我表哥问我你怎么样了,他看你有些奇怪,打电话又不接。”
那一瞬间,我有点感谢她。
感谢什么?感谢她帮我撒谎?不过这谎撒的还挺和我心意。
“我表哥挺关心你的哦,说,你俩啥关系?”
“没,啥!”我拖长音,对她夸张的做了个咬舌自尽的姿势。
左诗雨神秘的笑笑,把耳机摘下来,音量开到最大。
刹那间,宿舍里到处传来韩剧女主角鬼哭狼嚎的声音:
“?????????!!“(你为什么不爱我!!)
我捂住耳朵,报复左诗雨
这时,隔壁宿舍传来强烈的抗议。
我对着左诗雨笑,左诗雨只得把声音关掉。
随后,我又像发神经一样的对着左诗雨说:
“我决定原谅他。”
伴着左诗雨惊异的像见了鬼的目光,我想:这不是我说了算的,说者无意,我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