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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要见你。”她这样说道。

“看在上帝的分儿上,为什么?”哈里咕哝说。

“鲁拉里被绑架,这还不够吗?”

“好吧……在哪儿见面?”他慎重地问。

“老地方。”

“别让我猜谜行吗?”

“你不记得了?”

“有必要这么神秘吗?”

“我在电话里不能说,我怀疑电话被监听了。”

“开什么玩笑,谁会……”

然而电话已经断了,哈里气得火冒三丈。他一动都不想动,尤其不想和她再见面。她丈夫说的没错,这件事和他屁关系都没有。他打算继续坐在舒服的座位上,哪也不去。这里多好啊,有他的老伙计“死赖皮”还有仿佛喝不完的美酒作陪。然而思绪已经脱离他的控制,飞回到他与特丽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

巴黎,那家名叫“拉佩鲁斯”的餐厅似乎从法国大革命之前便一直矗立在塞纳河左岸,这里处处可见色泽厚重的木制家具和朴素的角落,更有镀金的镜子、彩绘的天花板以及精雕细琢的天使和美丽的梦境。不知有多少情侣曾在这里幽会,不知有多少喃喃私语曾钻进这里的墙壁,钻进侍者的耳朵,而后又淹没在时间的河里。正因为此,哈里才喜欢那里,一到周末就编造各种各样的谎言和理由来到这里与特丽幽会。但那个周末却和以往不同,他们各自从不同的地方去餐厅—哈里从他事先预订的酒店出发,而特丽则从巴黎北站直接前往。那天她迟到了,且面色苍白,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她说是火车晚点了,但那显然是个站不住脚的理由。他们差不多有三个星期没有见过面了,哈里看她脸色不好,不由担心她是不是生了病。她心不在焉地点了餐,而甚至在第一道菜还没有端上桌子时,她便开始语无伦次地告诉哈里,她不能,也无法再和他见面了,可她不愿解释因为什么,也不敢看哈里的眼睛。哈里无法理解她的决定,更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然而他们的争吵被侍者打断了,特丽借机去了一次洗手间,却就此再也没有回去。

男人一旦陷入感情的旋涡,便很难完全控制自己的思想和情绪。那件事之后,哈里意志消沉,在失落和恍惚中度过了好几个月的时间,即便在获得了茱莉亚的原谅之后,他也没有立即从颓废的状态中恢复过来。或许正是因为茱莉亚的慷慨大度,哈里才始终无法原谅特丽,更无法原谅他自己,而现在她又回来了,带着痛苦的回声回来了。

他该去什么鬼地方见她呢?他的思绪再一次回到了从前。记忆中的画面,如潮水般向他涌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南岸区那个拥挤的小酒吧依然在。它就屈居在铁路拱桥下方,有着砖砌的圆形屋顶,火车从头顶经过时,酒吧里就会充斥着轰隆隆的巨响,这就意味着客人们需要挨得很近才能听清彼此说的话。许多人也恰恰因为这个原因才乐意光顾这里,包括过去的哈里和特丽。如今,酒吧恐怕已经数易其主,装修风格也一变再变。哈里记得当年这里有很多深色的木桌,但如今早已不见踪影,而全部被玻璃和磨砂铝桌所代替,酒水价格自然也不可与过去相提并论,变化不大的唯独是这里的气氛,拥挤、紧凑、热闹,每个人都有他人难以干扰的私人空间。哈里坐在酒吧里,手握一杯冰镇过的葡萄酒,杯身上凝结了许多露珠,他百无聊赖地用杯底在吧台上印出一个个湿湿的圆圈。他旁边还放着另一个杯子,杯中空空如也,湿漉漉的酒瓶就在他手边。

“你好,哈里。”

他问也没问便开始倒酒。

“灰比诺葡萄酒,你还记得。”她说话的声音有点怪。

“我记得的太多了。”

她能感受到他的敌意,于是默默抿了几小口酒,心里盘算着该从何说起。“他们把一切都接管过去了,哈里,那些风险评估师,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从没见过鲁拉里,可现在所有事都得听他们的,我是说所有的事。我们家的餐厅已经成了他们的作战指挥室,厨房成了军用食堂,他们还派了一个胖得连脖子都没有的光头在我们家门口站岗。”她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家里乱得一塌糊涂,甚至可以说我已经没有家了。”

特丽盯着她的杯子,只管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哈里借机把她观察了一番,她在杯沿上留下清晰的唇印,鼻尖随着说话的节奏微微翕动。他注意到她的下巴下面有一颗小小的黑痣,以前在一起的时候就有吗?他想不起来了,而且他暗中告诫自己,那无关紧要。

“不管我干什么都得向他们汇报,什么时候出门,到什么地方。当然,这一次我没告诉他们,我不想让J.J.知道。”

“他知道了又能怎样?”哈里故作冷漠地问,可话刚出口,他又忍不住责备自己好没礼貌。

“家里的每件事我都觉得别扭,哈里。太压抑了,我都喘不过气了,所以我必须出来。J.J.现在的压力很大。”她不无悲伤地叹了口气,“要是让他知道我来见你,又该误会了。”

“说的就是这个。我也想不明白,这件事跟我半点关系都没有,我掺和进来算怎么回事?”

“他们成立了一个所谓的家庭谈判应急小组,让这个小组决定怎么和绑匪交涉。也就是说,这个小组决定着我儿子的性命,你能相信吗,哈里?我,作为孩子的妈妈,却被他们排除在小组以外了。他们把我推到一边,好像我是个毫无关联的局外人。”

“J.J.同意?”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是……他想一个人把整件事扛下来,但他受到的伤害和我是一样的。我觉得他在怪我,因为是我要把鲁拉里送到瑞士上学的。”她的声音越来越弱,仿佛不受控制一般。她向哈里侧过身子,他又闻到了她身上的那股香水味。

“我很抱歉,特丽。”他诚恳地说道。此时他的怒气已经消了,毕竟和她儿子的性命相比,其他的都不算什么。

“他们问J.J.我们愿意拿多少钱去赎鲁拉里,他说有多少给多少,只要我们拿得出来,他当然不会有任何保留。可他们说不行,他们需要一个具体的数字。五十万,八十万,一百万?或者更多?这时候他突然对那些人大吼了一通,几乎情绪失控。‘我儿子,’他说,‘不是什么明码标价的二手车。’可他们说,鲁拉里在绑匪眼中跟一辆二手车差不了多少,他就是一件有价的商品,所以我们只能按照做生意的原则和绑匪交易。哦,哈里……”

她眼看就要哭出来了,哈里费了好大的劲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去拉她的手。

她张大嘴巴喘着粗气,又猛喝了几口酒,“天啊,难道这种事也讲行情吗?”

“如果你需要现金……”哈里说,他想起了“死赖皮”的话。

但特丽剧烈地摇了摇头,“不!我来这儿不是为了钱的事。”

“那是为什么?”

“那个叫希利的风险评估师说,我们应该联系警方,好让他们知道鲁拉里被绑架了。阿彻支持这么做,可J.J.不答应,因为绑匪说过不准报警,否则……”她不敢沿着那个思路说下去,“阿彻说警方可以在暗中调查,谁也不会知道,可J.J.说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要做了就一定会走漏风声,因为总会有些自私自利的警察把这种事出卖出去。”

“嗯,出卖给报社。”

特丽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讽刺,“所以J.J.不同意。”

“那你呢?”

她扭头看着他,两只眼睛泪汪汪的。哈里记得这充满苦痛的眼神,那同样是在巴黎。他一直以为,特丽的泪水无非是因为她心中的内疚与不安,现在看来,或许当时她所承受的痛苦比他想象的要大得多。她当时说话的感觉也和现在一样,吞吞吐吐,字斟句酌,好像总是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

“我能怎么办呢,哈里?怎么办?危在旦夕的可是我的儿子啊。”她已经快承受不住,“所以我才来找你。你说我该怎么办?”

现在轮到哈里默不作声地盯着杯子发呆了,他不敢和特丽对视,因为她眼睛里那恐惧的神色不仅在一点点将她撕碎,也正一点点攫住哈里的心。“这些保安公司通常也是左右为难,”他说,“在很多国家,法律是不允许绕开警方单独和绑匪交易的。如果不和当局合作,保安公司甚至可能会被视作绑匪的从犯面临起诉,这种事并不是没有过。他们所处的位置非常尴尬,有时候人们不禁会问,他们的所作所为,到底是在帮助受害者的家属,还是在帮助绑匪?总之不管怎样他们都难免遭人诟病,说他们唯利是图,利用别人的不幸发黑心财。所以,他们现在更倾向于严格按照规矩办事。”

“你呢,哈里?我记得你是从来不按规矩来的。”

“排成直线飞。”他想到了大雁,嘴里咕哝了一句。

“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了某人说过的一些话。”

“我该怎么办?”她迫切地问道。

“听从他们的建议,那些人都是专家。不过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要由你们来做决定,对不对?你和J.J.一起。毕竟鲁拉里是你们的孩子,不是他们的。”

她鼻孔微微张大,每当她鼓起勇气要说出什么肺腑之言时,就会出现这样的反应,“说起来容易。J.J.是个很复杂的人,和大部分爱尔兰人一样,喜欢把事儿藏在心里。”

哈里感觉从她的话中听出了苦涩的味道,婚姻中的裂缝,正被家庭面临的这次危机大大地撕开。

“你们是鲁拉里的父母,除了你们,谁也负不了这个责任。”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她,她的下嘴唇动了动,但又迟疑地收住了,好像话到嘴边又改变了主意,“我该走了,要不然他们问起我又该说不清了。”她注视着哈里,并向他伸出手去,好让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些。她把手放在了哈里的手背上,可哈里的眼中,除了那耀眼的婚戒,什么也没有,“我会记住你的话的,哈里,我保证。”

特丽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哈里望着她离去的方向,神思恍惚,该死的,他到底说了什么话让她如此郑重其事?远处传来警笛时断时续的呜咽。

那天下午哈里喝了不少酒,虽然特丽的出现无异于给他冲了个冷水澡,让他暂时清醒了片刻,但特丽的身影刚一消失,他就立刻又抓起酒瓶,自斟自饮起来。他用潮湿的杯底在吧台上印着圆圈,一会儿工夫便拼出了一个奥运五环的图案。旁边,特丽刚刚坐过的凳子上,悄悄爬上一名男子。哈里没有在意,只顾低头欣赏着他的圆圈,肆无忌惮地让酒精抚慰他的伤口,直到旁边的陌生人打断了他。

“晚上好,琼斯先生。”

哈里茫然地抬起头,意外地认出此人正是与J.J.和侦探鞋一同回家的那位老者。尽管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衣服,腕上戴着名贵的欧米茄手表,他身上仍有一股让人过目不忘的土气。他身材瘦削精干,面庞饱经风霜,只要看到他,哈里总会不自觉地联想到一种动物—老狐狸,那种行事小心谨慎,在晨风中嗅来嗅去,却仍然无法确定这一天自己将是捕猎者还是被猎者的老狐狸。虽然他们第一次碰面的时间非常短暂,但哈里却记住了那双眼睛—目光犀利,疑神疑鬼—然而他眼角的皱纹却仿佛在诉说着主人艰难坎坷的一生,此刻这双眼睛正轻蔑地看着他。而此人的口音,说明他是爱尔兰人无疑。

“我们并没有被正式介绍过。”哈里说,在这样的场合遇到这样的人,让他觉得有些窘迫。

“没有,但我认识你,琼斯先生,或者应该说,我久闻你的大名。”

哈里顿生疑心,面前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强迫自己赶快清醒起来。他的新耳朵沿疤痕的位置开始颤动,但并没有疼到让人警惕的程度,奇怪,他的耳朵仿佛有了自己的意识。有陌生人向他打招呼并不奇怪,他是政客,是公众人物,虽然他渴望着自己可以撒手不干,也能像普通人一样过平凡快乐的生活;但一个认识哈里·琼斯且上了年纪的爱尔兰人必定要另当别论,这种人找他,绝对不会是来要签名的。

爱尔兰,哈里太了解那个地方了,尤其它的北部。在80年代那段黑暗的日子里,他曾到那里执行过两次任务。一次是和SAS突击队,去干一些别人干不来或不愿意干的破事儿。那是一场肮脏透顶的战争,他们拖着抓来的俘虏,爬过臭气熏天的小巷和壕沟。说实话,怎么抓到这些俘虏有时候根本无关紧要,为了完成任务,他们可以不择手段。当然,军队自有军队的纪律,只是在那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己的小命分分钟都有可能断在别人手上,谁也无暇去顾及那么多条条框框了。不管怎么说战争都是丑陋的、肮脏的,它会在你身上留下永远都洗不干净的痕迹。

“你爱管闲事的老毛病又犯了。”爱尔兰人说。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哈里依然醉意蒙眬,脑子昏昏沉沉的,离彻底清醒还差着老远。

“特丽。”

啊,看来她还是被跟踪了。

“你错了,谁的闲事我都不想管。他们家的事跟我没关系。”哈里低声说,这话倒也基本属实。

“谢天谢地,我们两个这辈子总算破天荒达成了一次共识。”那人答道。

这么说,他们两人之间似乎颇有些渊源。此人语调轻柔,好似微风拂过石楠花,可话里话外的威胁之意却也是不言而喻。

“我只想告诉你,琼斯先生,离特丽远点儿,离我们大伙都远点儿。否则,我可不是好惹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吗?”哈里斜睨了他一眼,虽然满不在乎,但他却并没有怀疑眼前这个比他矮六英寸、老得差不多可以当他父亲的男人说的话。

“威胁?我?老天爷,那种事我向来都让英国佬去干。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在这件事上的看法是一致的,这件事的确和你没关系,所以你最好不要插手。”

“要是我没听你的建议呢?”

“那咱们两个,琼斯先生,就算杠上了,后果会很严重。”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因为酒保走上前问他要不要来点喝的,但他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的事儿已经办完,马上就走。”他从凳子上站起来,“晚安,琼斯先生。”说着便转身离开。

“你是谁啊?”哈里问道。

陌生人停住脚,侧转过身子,“我叫肖恩·布雷斯林,琼斯先生,是特丽的公公,鲁拉里是我的孙子。”他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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