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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尽管他们在匆忙之间制订的计划有些草率,然而到目前为止进展还算顺利。阿尔卑斯山上空的飞行条件极佳,他们越过一座座山巅,飞入山麓丘陵地带,而后经过罗马古城多莫多索拉以北地区,再度短暂进入瑞士领空,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丝毫没有引起空管部门的注意。他们不知道直升机里有多少燃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至少现在还没有出现状况。他们还需要再飞二十分钟,飞行员觉得努努力或许能撑到地方。他把地图在腿上摊开,一边查看航线,一边留意着油表的变化,此时他们正以125节[① 节:航速单位,1节相当于1海里/小时,约为1.852千米/小时。

]① 的航速向目的地飞去。

意大利著名的度假胜地格拉维多纳坐落在距瑞士边境不足十英里的科莫湖畔,小镇上红色的屋顶和比比皆是的宁静的广场格外醒目。在小镇与边境之间,越靠近阿尔卑斯山的地方海拔越高,在这座斜坡之上却有一座水库,四周环绕着茂密的冷杉树林。这里并不适合直升机起降,但它有三个优势对他们的计划来说至关重要—一、这里与世隔绝;二、这里人烟稀少;三、这里有一条便道与外界相通。

直升机进入视野之后,一辆SUV闪了闪车灯作为信号指引。飞行员不禁谢天谢地,因为此刻能见度尚好,他用不着摸黑降落。降落点位于水库旁边,地方不大,且是个斜坡,地面上覆盖着厚厚的积雪,周围耸立的尽是参天大树。飞行员驾驶直升机小心翼翼地向前移动,突出的树枝被旋翼绞成碎片散落一地,机头下方的积雪被气流旋起,如暴风雪一般,几乎遮挡了他的视线。斜坡给降落带来更大的困难,迫使他只能横着机身先让一侧起落橇着地,然后再降下另一侧,同时保持旋翼运转,直到他确定飞机不会沿着斜坡打滑,而且机身不会因为积雪太深而翘起。

鲁拉里望着被搅起的雪片和气流下摇摆不停的冷杉树,绞尽脑汁希望能想出个对策,可挨打之后他一直头痛欲裂。虽然血已经止住,且在大腿上凝结成块,但他的双眼却肿胀起来。好在发动机的轰鸣开始减弱,另一名男子,即SUV上的那个司机示意他下去。此人手里也拿着枪,但鲁拉里浑身难受,已经不在乎了。他笨手笨脚地挪动身子,却立刻被两人从机上拽下来,并拖到离直升机不远的一棵树下。他留心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这另一个人,此人有一头稀疏的红头发,耳朵紧贴着头皮,就像缝上去的一样,正当他想好好看看那人的脸时,突然感觉上臂仿佛被人掐了一下,还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昏了过去。他没有看到他们用那辆SUV把直升机推下斜坡丢进水库的场面。其实那并不费劲,直升机的变速箱位于旋翼下方,这使得机身的重心偏高,加之位于斜坡之上,只需用SUV的前保险杠轻轻一碰,直升机便侧翻过去。旋翼的叶片撞在雪地上,立刻弯曲折断,机身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极不情愿地朝水库方向倒去。水面上虽然结了冰,但其厚度还不足以承受重达一吨半的直升机。机身又滑了一段距离,到最后几英尺时,突然直直地竖起,随即一头扎向冰面,几秒钟之后便沉入了水底,只留下一个黑乎乎的冰窟窿,但要不了多久,这个窟窿又会被重新冻上。

那个死去的飞行员,还被安全带固定在座位上。

他们把不省人事的鲁拉里绑起来塞进汽车后座,并用一张毯子盖住。落地仅仅几分钟,他们却又已经重新上路。没有人知道鲁拉里或者直升机失踪的事,直到夜幕降临,人们才意识到出了问题,然而到那个时候,鲁拉里已经被那几个人带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那里距离维拉尔足有三百多英里,坦白地说,他们已经身处另一个国家。

坎贝尔转过身,正好看到站在门口的玛丽·米什肯,她是唐宁街所有日程安排的管理人。他瞥了一眼手表,无可奈何地发出一声长叹,“唉,又来催了。”

“楼下招待会。柱厅[① 唐宁街10号中的一个厅,多用作举行签约仪式一类的官方活动。

]① 。”

“我必须去吗?”

“当然可以不去,除非您不介意伤了近三百个全国最重要的富商的心,而这其中有大约二百五十人极有可能会给咱们党捐款。”

坎贝尔做了个鬼脸,“你知道吗,玛丽?有时候我真的一点都不喜欢你。”

“那我明天一早就辞职好了,不过现在……”她说着把门开得更大了些,做了个请的手势。

伊恩·坎贝尔从他那温暖舒适的座位上缓缓站起身,动作中显出一丝与他五十多岁的年龄不相符的老态。不过他似乎正经历着一轮由内而外的变化,只见他剧烈地抖了抖身体,就像刚刚破茧而出的蝴蝶,迫使全身的力量都回到四肢,抚平皱纹,并露出面向公众时才有的充满神采的面孔。完成这一系列的准备动作之后,他伸出一只手,“走吧,哈里,跟我一块儿去。下面可是热闹非凡,咱们去和那些大亨们打个招呼吧。”

“我这身衣服恐怕不适合出席这种场合。”哈里迟疑地说。他穿的还是搭飞机时穿的那身宽松衣服,连个衣领都没有,更别提领带了。

“只是个招待会而已,又不是参加葬礼。况且你可是哈里·琼斯,谁能拿你怎么样啊?”

谁都听得出,尽管坎贝尔是在开玩笑,但他的话通常绵里藏针。他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鸟儿,不停地往前飞,而且总是飞在队伍的最前列,他飞得太久了,尾羽已经累得所剩无几,而且他看起来已经忘记了该如何停下来休息。首相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戴过来,哈里耳朵上虽然很是受用,但内心深处却早已给自己敲响了警钟—如果重走老路,那他很可能要做一辈子的政客。他以前做过大臣,也曾是个平步青云的政治明星,只是后来他自己放弃了继续晋升的念头。重操旧业意味着更多创伤,但他无法否认,首相请他参加招待会的提议着实打动了他,而且看眼下的情形,拒绝这样的邀请似乎会显得很不礼貌。况且,在希思罗机场的延误已经打乱了他今晚的其他计划。左右一权衡,他便点头同意了。

坎贝尔迈着无比轻快的脚步走下通往柱厅的楼梯,哈里跟在后面。柱厅是唐宁街10号最大的接待厅,屋顶中央装饰着令人眼花缭乱的硕大的枝形水晶吊灯,墙边摆放着摄政时期[① 广义的摄政时期指1795年至1837年,这一时期的政治和文化都表现出与众不同的特质。这一时代可被看作乔治王时代到维多利亚时代的过渡期。

]① 的镀金沙发。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前,这里曾接待过秃脑袋的法西斯头目墨索里尼;战争期间,门窗和屋顶都曾被爆炸产生的气浪震碎过;后来,丘吉尔在这里身患中风,疾病不仅企图夺取他胜利的荣耀,更觊觎他的生命;同样在这里,曾有落败的首相眼含热泪,匆忙告别他们的同僚。历史已成过眼云烟,而如今,至少在坎贝尔走进大厅的那一刻,这里却是欢声笑语,一团和气。人们个个面带微笑,或握手寒暄,或抱臂聆听,或手插口袋,或交头接耳,有的人在讲笑话逗乐,有的人甚至在给大家端酒。“给琼斯先生来杯橙汁,”首相对一名工作人员说,“不加伏特加,我太太已经在瓶身上做了记号。”他在大厅里扫视了一周,虽然目光并没有在任何人身上刻意停留,却足以让每个人都感觉到自己受到了特别的对待,而人群中某处,他的太太也是差不多同样的举动。他要让每个人都看得到他,哪怕是间接的。一位知名的女银行家在人群中左右徘徊,这时她突然朝首相走来,但坎贝尔并没有给她多少时间长篇大论—这个女人是出了名的尖酸刻薄又一毛不拔,政客们大多对她敬而远之,因为除了不愉快,你一分钱也别想从她那儿得到。没过多久,首相便又抓住了哈里的胳膊,拿他做盾牌去抵挡汹涌而来的各路人马,哈里的身后成了最理想的避风港,他在那里窥视着众人,直到觉得安全了为止。

“哈里,我猜你一定认识J.J.布雷斯林吧,和他好好聊聊,我们需要他。”说完他便溜之大吉了。

就是在这一刻,哈里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他实在不该陪首相到这里来。他不喜欢人多的地方,那让他感到压抑,他觉得这里的每个人都像是幽闭恐惧症患者,况且他本来就已经疲惫不堪,时差还没有倒过来,难免心烦意乱。也许正因为此,他才会稀里糊涂地被首相推到了前台。他发现自己伸出了一只手,在握住对方手掌并和对方目光相遇的时候,他忽然觉得大厅里的喧闹仿佛一下子消失了,整个世界都变得清静无比。

“琼斯先生,我想我们还没有正式见过面吧?”布雷斯林说。

的确,多年来哈里一直想方设法躲着这个人。

“但我想您一定认识我的太太。”

布雷斯林的太太就站在漂亮的大理石壁炉旁边,正躲在她的酒杯后面苦笑。

哈里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他很少出现情绪失控的情况,但此时此刻他却已经濒临崩溃。侍者托着一盘酒水刚好站在他身旁,他随手端起一杯威士忌,并把橙汁原封未动地放了回去。他借此机会瞄了她一眼,栗色的头发比他记忆中的短了些,颜色倒是深了,过去高高的颧骨似乎圆润了些,至于衣服,自然是更加得体,更符合她的身份。可她多大来着?三十八?或是三十九?已经过去太多年了,而他又曾十分努力地想要把她忘掉。

“你好,哈里。”仍是气喘吁吁略显沙哑的嗓音,说话时灵巧的嘴唇仍会微微嘟起,“好久不见。”

“是啊。”

“最后一次是在巴黎,对吗?”

“左岸。”

“你还记得。”

“历历在目。”

塞纳河畔的拉佩鲁斯餐厅,位于角落的桌子。周五的晚上,八点出头儿,细雨朦胧如烟,他竖起了衣领。因为不想迟到,他的脚步格外轻快—至少,他的记忆中是这样的。他独自一人坐在桌前等她,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却迟迟没有现身。他开始觉得不安起来,隐隐预感到他们的暧昧关系可能被发现了。最后她终于来了,慌慌张张、笨手笨脚地脱下外套,吞吞吐吐地告诉他说他们结束了,再也不会有秘密旅行,不会有幽会,她把他还给了他的妻子。

“你还好吗……特丽?”他听到自己说,他仿佛是刚刚才想起这个名字,或许,他只是不愿意再次叫起。

“我很好,真的很好。”

她的丈夫是个大高个儿,或许也曾经英俊潇洒过,只是现在他的发际线已经开始大规模后撤,小肚子却高歌猛进地鼓胀起来。他穿着一套双排扣西服,在哈里看来,这种衣服是大肚子男人的天敌。他正透过一副精致的粗框眼镜打量着他们,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你们两个叙叙旧吧,我就不打扰了。”他说完便猛然转身走开了,将他们二人留在这片喧闹之海中央的一座孤岛上。

“你不要见怪,”特丽说,“J.J.这人爱吃醋,他肯定会偷偷注意咱们的。”

“他知道我们的事?”

“也许吧,我从没告诉过他。不过他很敏感,可能听到过闲话。”

“你没什么可内疚的,当时结了婚的人是我。”

她笑了笑,上翘的嘴角总是略带挑衅的味道,“J.J.是爱尔兰人,他对过去的事总是耿耿于怀。”

“而我就是……”

她点点头,“过去。”随后她笑了起来,那笑声和他记忆中的一样柔和、动听,抑扬顿挫,像潺潺的溪流,曾经让他疯狂迷恋了好几个月。它一定具有某种魔力,否则他不会那么为之神魂颠倒。当时他已经和茱莉亚结了婚,那是一个非凡的女人,是他生命中的挚爱,然而……特丽的出现彻底打乱了他的生活。那是他的错,而她无可指责。她并没有怂恿他,倒总是刻意保持着距离,但他对她的迷恋和追求是疯狂的,典型的琼斯式的,直到最后他满脑子都是她,深陷爱河,难以自拔。不过,茱莉亚最终原谅了他,两人合力挽救了他们的婚姻,并一点点从痛苦的阴影中走出来。令人悲痛的是,茱莉亚在一次滑雪事故中不幸丧生,哈里的人生瞬间跌入了谷底,从那之后,他始终怀着深深的愧疚,无以排遣。久而久之,这种情绪不断累积,像可怕的硫酸腐蚀着他与每个人的关系。他把这一切都归咎于特丽,开始恨她,恨她毫不留情地抛弃了自己,而且一直以来他都想不明白她离开他的原因;此外,对哈里来说,恨她总比恨自己要容易得多。而现在她就站在他的面前,站在童贞女王伊丽莎白一世[① 伊丽莎白一世(1533—1603):本名伊丽莎白·都铎,于1558年至1603年任英格兰王国和爱尔兰女王,是都铎王朝的第五位也是最后一位君主。她终身未嫁,因此被称为“童贞女王”。

]① 的肖像下面。

“你大概知道这些年来我一直都躲着你吧,”他说,“每次出席活动我都会事先查看宾客名单,像这样的招待会我通常点个卯就走,我还经常拒绝别人的宴会邀请,因为我知道你和你的丈夫也会到场。”

“我知道,我也一样。”她敛起笑容,陷入了回忆,“但要避开你真的很难,哈里·琼斯。”

“有人跟我提过……”他发现自己又伸手端了一杯酒,“说你有家了。”

她点点头,抿了抿嘴唇,垂下了眼帘。岁月对她似乎格外眷顾,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然那么优雅不凡,或许和二十多岁时相比她确实增加了几磅体重,但这些重量却极好地分配在了全身的每一处。看着她便想起了幕幕往事,他有许多话想说,但却一句也没有出口,愧疚使他沉默不语。

“我记得你可是能言善道的。”她温柔地揶揄说,试图打破尴尬的局面。

“我不习惯站在这种地方和人闲聊。”

“这可是首相官邸啊,除了闲聊我们还能干什么?”她莞尔一笑,但笑容转瞬即逝,“是因为我吗?”

哈里从没说过自己永远不会临阵脱逃之类的大话,他有着极为灵敏的嗅觉,能迅速辨别出对自己不利的环境。他深知危险就像潜伏在楼梯上的恶棍,伺机绊你一脚,砸你一下,揍你一顿,不择手段地将你击倒。临阵脱逃?去他妈的,他知道有时候最明智的做法就是一走了之,置身事外,而且越远越好,这是他的生存法宝。他一口吞下杯子里剩下的酒,连一句抱歉的话也没有说,便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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