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先擒杀了你,就不信你背后之人不出来。”李成风冷笑一声,一手化巨爪抓向小丽的脖子。
小丽一看,从头上取下一根木簪子,一抖,其长如剑,往来手刺去。
来手一转,避开簪剑击向小丽小手。只听“叮”地一声,簪剑落地,化回小簪子。
小丽手一招将小簪子收回,气道:“小白脸还有几分能耐,看我斩了你的狗爪。”
说着取出一把细剑,一掐诀,剑如长虹飞起,斩向李成风。李成风却取出一把铁伞,旋转而起,迎向长虹剑。一阵“叮当”声,法器相撞,在空中发出火花,散落而下。
众人一看,纷纷撤到街口。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仙人手段。
一时间,两人相持不下。看来,这小丽法力不弱,竟然能与李成风这个炼气九层的人斗起来。不过,说起根基,还是李成风法力深厚,他脸色神色平淡,无喜无忧。
半刻钟下去,小丽渐渐体力不支,呈出败象。吕刚不禁大喜,自己的官印只能动用三次,若此次用了,以后就少了一次。
眼看小丽的剑砍杀无力,英珠脸色一沉,一根柱子般大的鞭子从天而降,狠狠地抽向对方的天罗伞。李成风的天罗伞就象雨打的花朵,剧烈地抖了一下。但是,那鞭子没有停下,又是“彪彪彪”抽了下去。
天罗伞金光黯淡,不一会儿,从空中落了下来。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李成风脸色阴沉,喝问道。
“你管我们是什么人,你助纣为虐就是该死!”小丽收回了剑,向李成风瞪眼道。
“好,是你们逼我用绝招的,可别怪我无情。”
李成风取出一个瓦罐,手指青天,口中念念有词。不一会儿,瓦罐脱手,升上天空,吸取天外伟力。三息之后,瓦罐大放光芒。李成风手一指,瓦罐呈倾倒状,向英珠罩来。
英珠只觉一股巨力罩住自己,欲将自己吸入其中,而且力量越来越大。她没有着急,一翻手,掌上现出一白珠,发出银光,将自己护住。
李成风使用的是吞天罐,已是伪法宝级别,是他从师父云中龙那里借来的。但是,一下子却拿对方没办法。
英珠也是脸色阴沉,若非自己这次带了护身珠,说不定就折在对方之手了。从大伙和王可的评价来看,对方可不是什么善类!
护身珠虽然是法宝初阶,不过,却只是防御型,没有攻击力,奈何不了对方。
看到英珠被罩住,发不了威,吕绸绸喜道:“李兄,捉了她,我们玩残之后,杀鸡儆猴,凫首示众,就不信了,这些刁民还敢起哄!”
小丽一听大怒,一根飞簪直射他的另一只眼睛。吕绸绸大恐,不知所措,李成风一撞他,却慢了一些。飞簪没有钉瞎吕绸绸的眼睛,却打落了他的右耳。
“啊~”吕绸绸大叫,跌倒在地,耳根鲜血直流。
“快,快叫郎中!”赵氏一见儿子耳朵被打落,又惊又怕,忙吩咐衙役道。要不是李仙师,说不定儿子就没了。
趁大家手忙脚乱之际,王可突然神念一转,一个神魂无影掌向李成风拍去。
只听李成风“啊~”地大叫,他神魂被抽打,那瓦罐有些摇晃不定。这回王可却没有停手,一连四五掌拍下去。
李成风倒地大叫,瓦罐也“砰”地一声,落到地上。
王可眼明手快,手一招,将瓦罐招到手上,并用神念去清除瓦罐中的神魂烙印,这可是伪法宝呀!
然而,突变陡生。那瓦罐中的神魂烙印却突然化为一团绿豆大的青火,向王可的神念烧来。王可大惊,忙将神念收回。却不料,那火跟踪而至。
王可面露狠色,将其引入魂海之中。那青火一入魂海,愣了下,便小鹿般欢呼着在魂海肆虐起来。所过之处,魂气被吸入青火之中,成为其养份。青火也渐渐变大起来,由绿豆大小向黄豆大小转变。
这是引狼入室呀,王可后悔死了。若如此,不出一刻钟,自己魂气便会被耗尽。他再一咬牙,魂海之中出现了一个紫色气旋。此气旋只有芝麻大,正是王可在那紫色玉件沉睡几年时形成的。
气旋一出现,青火便象一个好奇宝宝一般,向它靠近。青火围着气旋观察良久,突然一口将其吞了下去。
王可紧张起来,这气旋是什么东西,他一点都不清楚,只知道它有些不凡。因为,不管它吸收了什么东西,都会消失不见,不知到哪去了。他之所以沟通气旋,也是赌了,希望气旋能将青火吞噬掉。
果然,那青火本来还是一副亨受状态,但是一会儿功夫便抖动起来,开始在魂海中打起了滚,并且体形在慢慢缩小。
三十息之后,青火消失一空,紫色气旋增大了一倍,由一个芝麻大到两个芝麻大。但是,它却似乎有些恼怒,再也不理王可神念,就地一钻,消失在魂海之中。
正要松一口气,但似乎有什么异样,王可睁开眼,却是一怔。因为他发现自己等人面前站着一个面色如玉、白衣飘飘的中年人。中年人气度非凡,令人有出尘之感。但是,王可又有些奇怪,似乎这人的出尘之气只是一种表象。其内,有更深的东西。
中年人看了王可和两女一眼,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在我登州兴风作浪呀?”
“你这人好奇怪,在这里搅风搅雨的,是那吕狗狗和李麻风,他们把贵江县搞得是乌烟瘴气,天怒人怨。我们这是替天行道,为贵江县父老乡亲们出出恶气,不信,你问一问在场的乡亲们,他们哪一个对吕家不是深恶痛绝?”小丽不满说道。
“师父,你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吕家廉政爱民,得万民敬仰,他们是对抗官府,带领无知百姓要搞乱贵江县城!”李成风早从地上爬了起来,头发有些乱。
“李成风,吕绸绸不过是送了你两个他玩腻的艳姬,你就如此卖命地为他家说话,青云宗,哈哈哈,好超凡脱俗的仙师呀!”王可哈哈大笑讽刺道,将瓦罐收入戒子中。
中年男子,不用说便是登州供奉云中龙了。王可有种感觉,云中龙之所以到此,定是跟刚才那紫色气旋吞噬掉青火有关。反正他也不会放过自己,刺他青云宗几句,也出出气。
云中龙脸色阴沉不定,向李成风瞪了一眼。李成风吓了一跳,忙道:“师父,他是血口喷人,污人清白,弟子绝不会做下此等龌龊之事,师父明查啊!”
“龌龊,你还知道什么是龌龊?我看,逼死胡寡妇、设计残害鲁大郎一家等事,就是你撺掇吕狗狗干的!”王可没有放过他,“还有五年前在贵江鲤鱼峡中段,放火烧船,残害无辜,也是你所为。李成风,你的手沾满了无辜者的鲜血,你还不认罪吗?”
“你……你放屁,胡寡妇和鲁大郎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更……更不用说五年前之事了!”李成风怒道。
“你口口声声说这些都与你无关,那你敢对天发誓吗?”王可语气逼人。
“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在你面前对天发誓?”李成风冷哼。
“你不敢,那是你心里龌龊。对天发誓,也是一种心灵的洗礼、对道心的明悟!”王可呵斥道,“不敢对天发誓,说明你的道心歪了、邪了、魔染了!”
“你……你胡说八道!”李成风脸涨得通红。
“风儿,别说了,你立即回宗内,执我令牌,到紫云洞面壁一年,不准踏出洞口一步!”云中龙脸色一肃道。
“这……,是,师父。”李成风一凛,向云中龙行了一礼,放出飞剑驭剑而去。
王可想拦住他,却被云中龙气势一压,动弹不得。云中龙已是筑基后期,岂是王可一个初阶鬼尉能抗衡得了的?说王可是鬼尉,其实他已经没有一丝鬼气。
鬼气有青灰白三色,一旦转红,便走上神道。在紫玉空间,王可的神魂便转向了红白之色,已开始脱离了鬼身。这是那紫气洗涤之功,由此可见,那紫气的不简单。
还有那紫玉麒麟,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会在紫玉空间,难道是紫玉空间的器灵?最为奇异的是神魂中出现的紫色气旋,那又是什么东西呀?
如果猜得不错,那瓦罐神魂烙印所化的青火,乃是云中龙的一丝魂火。可是,一个筑基后期的魂火却被那气旋吞吃掉了。而且,王可有种感觉,那气旋似乎有一丝神智,因为他发现它好象会有情绪。当然,那也可能是一种本能。
“不管贵江县衙有什么不对,但是,代表的是朝廷。你们聚众闹事,打伤官差,冲击衙门,对抗官府,你们就犯下了重罪。既然你们也不是凡人,我便代表登州府衙,拨乱反正,将你们擒拿,给贵江县衙、给贵江县百姓一个交待!”
云中龙脸色阴沉,看着三人,神威压制,手化大爪,向他们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