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会轩是个好孩子吗?如果“好孩子”的标准没有重大改变的话,那么答案很明显:不是,从来不是!
当然,我们不能拿讹人房子的事情说事儿,当时的小会轩还以为老楚在和他做游戏呢。类似于拔别人自行车的气门芯、拉别人家电闸这种事情也不说了,这基本属于小孩子调皮捣蛋范畴;拉别人来学武骗钱的事不说也罢,反正老楚闲着也是闲着。与二龙的流血事件……等等,这个貌似应该说一说的,二龙是这一带的老牌小痞子,去年某天来这个社区寻衅滋事时被楚会轩以一敌三将二龙一伙打的屁滚尿流,从此二龙见了会轩绕道走。这本是值得表扬的事情,只是周围的人并不这么看,能让小痞子害怕的存在要么是警察,要么……。
不过人们对于十六七岁的孩子还是很宽容的,孩子走错了路,问题一定出在大人身上,嗯,老楚该负全责,那是一定的!多好的一个孩子呀,可惜生错了人家。
黄昏时分楚会轩回到了家里,旺财叨着大鸟早就在门口等着他了。刚进门没多久陆续有人来——以七姑八婶三大爷为代表的左邻右舍。他们来的目的也很简单,中秋了,老楚又刚走,怕他心里难过,邀请他来自己家里一起过个节。
三大爷说的多一些,“老楚人也不错,就是走了早了点……不愿意上学可以不去,上个技校也不错,技术工比大学生吃香……知道你和老楚学了点功夫,不过二龙那条路可走不得,那是条死胡同,还是找个正经工作好……”
楚会轩委婉地谢绝了大家的邀请,对于大家的批评及各种建议他总是笑着点头称是,他能分清好赖人,对于别人善意的举动还是很虚心的,虽然不一定会接受。
走了大半天的路,会轩早饿了;邻里们走后他在厨房里鼓捣一会儿,端出一锅热气腾腾的肉骨头来,主要食材就是旺财猎的那只大鸟,七八斤重,也不知道旺财是怎么抓到的。
将锅放在餐厅的支架上,会轩给自己舀了一碗,放在桌上吃;再看旺财,它扒着支架把狗头伸进锅里,舌头在汤水里一舔,一根肉骨头就上来了,这还不算什么,最绝的是这家伙吃肉不吐骨头。
本来旺财也有自己独.立的一只大海碗,不过这家伙太贪心,每次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而且吃的特别快,吃完了自己那一份总会围着锅转悠,慢慢的楚会轩也就不再管它了,做好了饭,把爷爷及自己的这一份舀出来,剩下的它爱怎么吃怎么吃。
旺财吃饭很吓人,它的食量很大,而且消化的特别快;你以为它吃饱了,它抱着食物歇一会儿,一盏茶的工夫就能接着吃下一顿;所以,自从来到这个家里,旺财大多数时间其实是饿着肚子的。
哎,可怜的旺财!
等楚会轩吃完饭旺财早就四仰八叉地躺在门口晒月亮了;再看那口锅,保证任何一个见过这口锅的人都会由衷地赞叹一句,“舔的真干净!”
不过会轩仍会坚持再刷一遍,这是心理问题。
吃完了饭基本上就无事可做了,楚会轩不喜欢看电视又没心情玩游戏,和旺财聊天纯属对狗弹琴。按照习惯,他来到一楼练了一趟武术。说武术并不准确,这是一套能够在身体处于各种姿势各种角度都能作出攻击的动作。这套动作他已经练了十几年。
楚会轩原本以为这套动作就是老楚压箱底的绝技(不算装死),可半年前的一个晚上,老楚拿出一个小盒子放到了楚会轩的面前,盒子里放着一本泛黄的书,下面还有几张类似于纸片的东西,每张上面都画着一些奇怪的图纹。
“从今天开始你按照这本书上所说的练;这个盒子你自己收着,里面的东西都是最宝贵的,别丢了!”老楚以楚会轩从没见过的严肃表情说。
楚会轩原以为这是一本类似于易筋经之类的武功秘籍,打开一看,里面文字不多,大部分是一些画着人体脉络的图,没有任何关于武功招式的介绍。楚会轩当然看不懂这本天书,不过好在有老楚,在老楚的帮助下他终于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按照书上所说,他首先要找到“气感”。从这一天开始,楚会轩从学校回家,除了睡觉,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寻找“气感”上了。
顺便说一句,在老楚没死之前楚会轩是一名高中生。
再顺便说一句,老楚死了以后楚会轩也就自动退学了。
修炼到第四个月楚会轩才找到“气感”。不过老楚却看不到了,半个月前老楚死了。
其实在老楚死后的半个月里,楚会轩根本没有修炼,但偏偏就找到了;这对老楚来说应该是个好消息,虽然来的有点晚。
楚会轩的身体特殊,到十八岁的时候能够自动找到气感,老楚之所以让他提前修炼是觉得自己的身体熬不到那时候了。这是老楚自己说的。
今天是中秋,不过楚会轩没有心情过节,他又把盒子拿了出来,书上的内容他已经全部记了下来,此时他拿出了一张画着奇怪符号的纸片,这东西叫“法印”。楚会轩盘坐在地上,看着这张法印沉思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地伸出右手将手掌按在法印上,片刻又拿了起来。
这个简单的一放一收的过程中,如果非要用一个拟声词来描述,那么“嗖”这个词也许会很合适;当然,实际上在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声音发出,不过纸片上已经没有了法印的痕迹。
那么……法印呢!
楚会轩现在正努力地感受着法印,在他身体的某处似乎存在着一个独立的空间,据书上及老楚的解释,那是丹田。此时他能感觉到他的丹田中有一颗形似鸡蛋,但比鸡蛋大的椭圆形的鸵鸟蛋悬浮在空中并慢慢地转动,而那个消失的法印正贴在“鸵鸟蛋”的表面。如果仔细看的话,在这个法印的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大小相似的符文图案。
也就是说,在楚会轩手掌接触法印的时候,法印“嗖”地从纸片上飞到了楚会轩的体内。听起来很玄,却也是事实。
现在楚会轩正在做的就是尝试着对法印有所控制,法印入体之后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只不过这一部分开始并不怎么听话,需要慢慢地感悟法印中各个奇奇怪怪的符文,开始认识它们,然后熟悉,当能够随时调动它们的时候,也就成功了。
感悟法印是一个长期的过程,就拿他的第一个法印来说吧,他尝试了七天才有了一点点的成就。当然这个成就我们已经见识过了,就是那个火球。
让我们把这个过程再回放一遍,在他连续尝试了七天之后的某一次尝试中,那个贴在他丹田的火球法印上,一小部分符文终于被他感召成功,微微地亮了一下,然后一股奇妙的感觉从他的丹田直冲手指尖,于是一个小火苗出现了,他学会了第一个法术——火球术。当然,楚会轩给他第一个法术起了一个非常霸气的名字——三昧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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