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让他说。”
慕容素素美目一翻，抱起双臂直接看向叶飞。
钱奕这边刚接下话茬，正以每秒牺牲数百万脑细胞的速度思考着对策。
谁知道慕容素素居然那么不给面子，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自己？
面对这般情况，钱奕满头黑线之余，又是一点脾气都没有。
俗话说得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如果慕容素素单单只是JH警局警司，钱奕自然不可能把她放在眼里。
大不了把MSS成员的身份亮出来，到时候慕容素素还敢给他脸色看？
要论份量，一个地方警局的小小警司在MSS眼里几乎是忽略不计的。
关键慕容素素和叶飞关系暧昧，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能随便得罪她。
事实上，叶飞出现在JH之前，MSS就已经盯着他了。
叶飞离开了第九机关，或许确实是作为一个普通市民投入了寻常生活。
但在他们这个行业中，哪有离开这一说？
不只是第九机关从未有“离开”的先例，MSS同样不存在这种情况。
就算是特勤人员到了高龄年纪需要养老，也必须在组织的监控下进行。
更不要说第九机关自始至终都没认可叶飞离开，只是拿他没办法而已。
从某个角度上来说，叶飞离开第九机关时就被打上了“叛逆”的标签。
一个“叛逆”的特勤人员在国内胡乱晃悠着，MSS哪能不重视起来？
没办法，叶飞知道许多寻常人不该知道的事，其中大部分见不得光。
万一他落入他国情报组织的手中，或者是干脆投敌了，后果不堪设想。
然而面对声名在外的“游魂”，MSS真心没兴趣招惹他。
一方面叶飞在国内还是比较老实的，要收拾他，总得有个合适的说法。
另一方面叶飞的能力摆在那，MSS要收拾他得付出惨痛的代价……
像叶飞这样的特勤人员能够造成多么可怕的后果，MSS再清楚不过。
而且第九机关的叛逆份子，他们自己都不管，凭什么要MSS来擦屁股？
于是乎，叶飞就成了爹不疼娘不爱的存在。
当然，这也是归功于因为他强悍的个人能力。
如果他不是声名在外的“游魂”，MSS早把他拘禁起来养在老巢里了。
MSS主管的是国内事务，他们不可能放任叶飞这样的不安因素在外面。
连整个MSS都给叶飞“面子”，钱奕又怎能不给他几分“薄面”？
抛开这些题外话，叶飞见慕容素素要求由自己做解释，讪笑拉过她道。
“素素，你先别动气，我们有话慢慢说。”
“去去去！别跟我打马虎眼！我要知道红骷髅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素素皱着柳眉“啧”了声，嘴上那么说，手上倒是没有挣脱叶飞。
别看慕容素素生性泼辣，遇事容易冲动，但她还是很有自觉的。
在外人面前，给男人留点面子是女人最基本的“素养”。
此刻钱奕就杵在一旁，该注意的必须注意，不能表现得自己太过凶悍。
“这事……说来话长，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叶飞干笑着敷衍了下，将慕容素素拉到身边，道。
“我有件事要问你，在JH的国际刑警中有没有一个叫齐格腾的人？”
“齐格腾？”
慕容素素一愣，点了下头道。
“确实有这么个人，怎么了？你跟他认识？”
钱奕见叶飞成功转移了慕容素素的注意力，找存在感似的插嘴说道。
“我和叶先生刚审问过红骷髅，齐格腾这个名字是他亲口说出来的。”
“你们审问过红骷髅？”
慕容素素愕然扭头，脸色变幻了两下，道。
“把话清楚，红骷髅为什么提起齐格腾？”
“如果红骷髅没撒谎，齐格腾应该就是隐藏在国际刑警中的内鬼。”
钱奕点头说着，一个人将“风头”全抢了过去。
对此，叶飞倒是不怎么在意，瞧见钱奕出声插嘴便闭上嘴没再出声。
慕容素素听过钱奕的话语面色阴沉，不过很快恢复了原样，问道。
“这件事……你们有跟其他人说过吗？”
“没有，我们也是刚从病房里出来正想找你，没想到你回来了。”
钱奕开口说着，看了叶飞一眼，用以慕容素素为主的口吻询问道。
“慕容警官，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要不要立刻就逮捕齐格腾？”
“不，先看看情况再说，这事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慕容素素摇头否定钱奕的提议，略微思索了下，往病房里走去道。
“你们在这等着，我过会再找你们算账，我先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伴随着话音落下，慕容素素的身影进入了病房。
钱奕一听慕容素素过会还要找自己算账，果断扭头看向叶飞，道。
“叶先生，我……得去向组织汇报了，慕容警官这里就交给你了。”
“滚吧！”
叶飞白眼一翻，对钱奕见势不对就脚底抹油的行为感到极端不齿。
这货会拍拍屁股走人，叶飞早有所料，此刻也没感到意外。
要说脚底抹油这种事，一直以来都是叶飞的“强项”。
只不过在对象是慕容素素的前提下，他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了。
钱奕得到了叶飞的“首肯”，不由悄悄松了口气。
说实话，他还真怕叶飞要求自己留下来一起“同甘共苦”。
当下钱奕也没准备多做停留，嘱咐道。
“叶先生，我的身份暂时请你保密，有些事不适合慕容警官知道。”
“这个我明白，要走快点走，别在这碍眼。”
叶飞没好气地说着，懒得跟钱奕说多废话，干脆举步走进了病房。
钱奕见某人走得那么干脆，嘴角抽了抽，默然离开。
作为MSS的精英成员之一，他在JH遭受到的待遇真心不怎么样。
慕容素素对他各种不待见还情有可原，毕竟他隐瞒着真实身份。
叶飞用这种态度就有点说过去了，好说歹说他这边是给足了面子的。
不过话虽这么说，针对叶飞“不上道”的态度，钱奕只能表示无奈。
至少就钱奕个人而言，他是没兴趣招惹叶飞的。
今日一别，绝对不会是两人最后一次见面。
红骷髅口中的破晓明显与叶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他可能是核心。
相信要不了多久，两人就会再次见面，到时还得仰仗叶飞的“配合”。
为了点面子得罪他，怎么算都感觉不划算，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