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王妃寿宴,云王却设计陷害慈安县主的事情,被那些雷云卫救了的人们宣扬开来,不是他们要为唐子衿办事,实在是云王也想对他们不利啊。
云王被“请”回安王府的消息不胫而走,当夜安王就跑来找姬无忧和唐子衿,可惜,一个都没有见到。支持太后的朝臣还在陆续死去,剩下的大部分已经倒戈或者中立。太后身边的亲随也挨个死去,没有了暗卫的保护,太后像是一只没有壳子的小蜗牛,没啥本事了。
对付太后,唐子衿并没有插手太多,大部分时候,都是姬无忧在做。那是他的亲姐姐,她不想他难过,所以全权交给他。
几天之后,金环慌乱的跪在了唐子衿面前:“求主子,求求爷吧,他武功全废,身中剧毒啊。”
唐子衿听了这消息,猛的从书案后站了起来,下了千夜一跳,急忙跪下。
武功全废,身中剧毒这八个字缭绕耳边,仿佛虚无。
金环连忙道:“正是,爷失踪了一个多月,属下门多方打探才找到。”
唐子衿心情慢慢恢复平静,缓缓坐下,他还得自己差点死于非命,如今也轮到他了吗?语气淡淡问:“去求宋门主啊,找我做什么?”
金环磕头道:“正是宋门主说,需要最少两位内力高强之人,和力用功,才可将毒逼出。这京城之内,出了主子,谁还有那么强的功力?求主子,您救救爷吧。”
唐子衿深吸一口气,道:“他曾在凌国救过我一命,而在康寿宫,他险些杀了我,我们也算扯平了,如今,我为何要救他?”
金环稳了稳心神,好半天才道:“主子就算不念在感情一场,也请想想这几年来爷帮了您不少忙,从麒麟血到冰参。从凌国到无极宫,最起码,他都有真心相帮啊。”
唐子衿微微闭起眼眸,不错,他一直在不求回报的帮着自己。她是欠了他一个人情,此次还完,天南地北,各不相欠罢了。她起身,去西院找到还在骂姬乘风武功不济的姬无忧,说了来意。姬无忧却死活要去杀了墨天佑,好说歹说,才算说通了。
三人三马,赶往郊外的一个山庄,梧桐山庄。是墨天佑去年买的,依山而建。姬无忧收回了墨天佑左家掌控权,他住不进左家门下庄园,摄政王府又极其不便利,金环等人便将他送到这里来了。
看着床上那个脸色黑沉如水,浑身是血的人,这人是墨天佑?那个帅的人神共愤抱着雪貂叫孩子的羞涩少年?那个掌握天下军权最多的将军?
姬无忧的脸色也不好看,估计是有些心疼了,可还是冷声问宋门主:“老宋,到底怎么回事?”
宋门主正在施针,此时收起针来,叹了口气:“这孩子是受了大罪了。全身经脉尽断,武功废了。又中了崔心掌,内府皆损。还有刑伤,皮肉翻飞。最可怕的,是中了渡劫,这毒药极其狠辣,每日发作两次,头痛欲裂,浑身皮肤像是在油锅里煎炸。如此反复折磨人三个月才死,简直是作孽啊。”
唐子衿的心有些酸,鼻子也有些酸,听着宋门主的话,她后悔了,后悔明知道他失踪,却没有去找他。
姬无忧心里也不是很好受,看唐子衿的脸色,就知道,女儿余情未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将墨天佑破败的身子扶起来,看他瘦的几乎都没什么重量,心里有些堵得慌。看唐子衿还愣愣的瞧着墨天佑,便出声叫过她来,一起运功。
墨天佑体内比外表更加破碎,内力全无,父女二人相视一眼,同时深深吸气。这场逼毒倒是不慢,也就一夜,在墨天佑一口黑血吐出,就已经没有大碍。只是经脉尽断,却要七天七夜来修补,于是,三人来到了山庄后山的一处隐蔽的洞穴,每日由银环送吃食,金环、白眉、金腹守着洞口不许打扰。
前几天还算相安无事,到了第六天,却迎来了劲敌。云王脱困,召集魔教两千人,围攻梧桐山庄。得到这个消息的徐青迅速调派人手,自己也赶往怡园助阵。
墨天佑的随侍金蝎和半夏都在军中,不在京城,如今只金环等人,又不敢擅离职守,依旧受在洞外,倒是调用了京城的二百墨家亲兵,守在山庄门口。银环心里很不痛快:“都这种时候,王爷居然还不来相助!爷到底是不是他儿子!”
金环看了她一眼,道:“想必是王妃和世子耍了什么手段,王爷不得而知。”
白眉远远的瞧着山下,有些焦急:“二百墨家亲兵,对两千武功高手,根本没有胜算。即便加了一百的雷云卫,也是惘然,墨家军又不在京都附近,只怕咱们凶多吉少。”
金环呵斥一声:“里面的三位主子,哪一个不是声名显赫,别胡说,左家人还没来,应该快到了。”
银环指着远处来的一记人马,有些惊喜:“左家的人到了。”
金环摇头:“那是太女府的人,后面穿白衣的,才是左家人。”
白眉眉头稍微松开:“看起来有三四百人,如今,咱们的人马凑一凑也快一千了,撑一撑,也许能到明天晚上。一旦疗伤完毕,只主人和太尊,就可收拾了玉修罗。擒贼先擒王,一旦魔教教主身死,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