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白瑞变了。她变得比以前漂亮了。那是公孙典纪跟她在一起之后。她会穿好看的裙子,会像别的女生化着淡淡的妆,曾经的不自信也变得有自信,脸上始终带着那抹抹纯纯的微笑。那是所有人都认为莫白瑞跟公孙典纪在一起后,变得自信,变得好看。
公孙典纪不再一副是拒人千里的表情,他开始会笑。公孙典纪感觉他的世界就像有个温暖的太阳一直在他的世界温暖着他。而莫白瑞就是那个太阳,在他的世界照亮所有黑暗的地方。公孙典纪,想如果可以就想每天牵着她的手,走在校园的长廊里。
她会做鬼脸逗他笑,莽莽撞撞像个小孩子似的,偶尔跟他撒撒娇,生气了嘟嘟嘴,说到底莫白瑞在公孙典纪眼里就那么可爱,可爱到他每天都想跟她在一起,周末见不到她,他都想着她。全校女生都知道,公孙典纪在他青春所有女孩里,尽管再漂亮,给他写太多的情书。都不及莫白瑞的一笑吸引他的注意。可能,就像公孙典纪说的一样,感觉对了,就喜欢了吧。
她问他,阿纪。你梦想是什么?
他好看的笑容道,就是跟你一辈子。
那是她听他说过最肉麻的情话。她抓着他的手,用着小刀一刀一刻地刻在校园的大梧桐树下,刻着他对她说的,莫白瑞,公孙典纪要跟你一辈子。他笑她,真自恋。她嘟着嘴道,你刚刚都说了。他见她可爱,将她拥入怀中,亲吻她额头道,“就一辈子。我会爱莫白瑞,就像莫白瑞爱着公孙典纪一样。”
公孙典纪。落雨的三月,心情像断翅的蝴蝶不再飞扬。公孙典纪。天堂是不是很寂寞。我好想你。真的。
莫白瑞很喜欢长街,以前她喜欢跟公孙典纪两个人走。体会它的深遂的味道,但他不在了,总觉得长街背负某种情绪,就像贝壳和大海。
再回首恍然若梦
再回首心依旧
只是缺他
大学毕业那年。公孙典纪穿着四年前她泼他校服一表人才站在演讲台。她坐在毕业生的台下的位置,听着他把毕业赠词朗朗的念完,她就呆呆看着他。
演讲结束,她一把圈住他脖子:“毕业了,公孙典纪,你送我什么礼物。”
她撒娇的样子。他只想捏她的脸,他敲了她的小脑袋瓜:“你要什么!”她吃痛的抚摸他敲打她的地方:“干嘛?打我。”她嘟嚷着小嘴。
他让她闭上眼睛,牵过她纤细的手,莫白瑞是个不安分的家伙,她老吵着他想睁开。他只好使出手段威逼她:“不许偷看,知道没,不然没礼物了。”莫白瑞为了礼物,她只好乖乖听话。他慢慢的让她睁开眼。她只感觉眼前一亮。
她想要的礼物,他就给她了。
公孙典纪说。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他的心意,他只知道送花可以让心爱的女孩开心。所以他把教学楼的每级台阶都放着香槟玫瑰。
莫白瑞真觉得公孙典纪真傻,傻到把教学楼的每层都放着香槟玫瑰。他说,这就是礼物,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完这教学的每一阶。一阶就是一生。一阶就是一辈子。她牵过他的手,没说什么,只是一阶一阶的走。直到走完最后一阶。
莫白瑞记得走完最后一阶时。他问她:“怎么哭了。”
她平静走到他身边,拥住他。整个脸埋在他颈窝里:“因为有个男生,他把这世界最好的礼物送给他女朋友。”公孙典纪笑了,笑的格外的温暖:“你知道什么样的女生最难看吗?”莫白瑞摇头看向他,他又被她逗笑的,宠溺的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哭的女生最难看。”
她知道又是他跟她开的玩笑。她嘟着嘴:“公孙典纪。你真坏。”他什么也没反驳她。只是紧紧的将她拥入怀里。莫白瑞,记得公孙典纪把她抱得很紧很紧。她都有些想不通他在干嘛?可莫白瑞觉得很幸福。
那夜。他们缠绵了。直至深夜,虽然第一次很痛,可她还是甘愿的给了他。他炙热的唇吻她每寸肌肤说的每句话,他都记得很清楚,他说,我爱你,小瑞。她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任由他索取她每个地方。
莫白瑞醒来时。她顺手摸旁边,公孙典纪早就起来。裹着浴袍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口,露出好看的锁骨。她趴在床沿静静的看他。他突然地回头撞到了莫白瑞的眼神,莫白瑞害羞盖上被子。
他宠溺的拉开她的被子。整个身体压在她身上:“起来了。12点了。”莫白瑞二话不说的跳起来:“搞什么啊公孙典纪。我妈妈会骂我。你怎么不叫我起来啊?”他懒散的看她:“你妈妈我早跟她说了。你跟我在一起。”
她吃惊的表情看向他:“我妈妈。她知道我们在一起了?”公孙典纪无奈道:“你说呢?”莫白瑞搭拉着脑袋坐在床沿:“完了。我会被骂死的。”公孙典纪那回真的无话给莫白瑞这个大笨蛋。他只好清楚告诉她:“你妈妈,她同意我们在一起了。”莫白瑞被这消息高兴压在公孙典纪身上:“我妈妈真好!”
他用手滑过她鼻梁:“那你该不该补偿我。”她知道他的意思。公孙典纪每想到你在床上那么禽兽。对于公孙典纪这禽兽,她只好服软,任由他了。
莫白瑞的第一次给了公孙典纪。她没后悔。因为他们都曾那么爱过对方。也许。她只是想跟他经历一些事,爱得深一点,疼一点,记得久一点而已。
公孙典纪,一切都如旧电影般的昏黄色调。就像干枯的树随风倒下,一个轮回与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