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
铺天盖地的疼痛!
撕裂的疼痛、滚烫的热流、冰冷的压力……恶感一齐齐向我袭来,剧烈的飘漓感惊醒我的沉梦,随之而来的一阵炙热的暖流与寒冷的触摸令我难以遏制地喃出破碎的呻吟。
难道又被虐了?这次是一边下油锅一边冰镇的……*****?
我就知道怜悯之心会让我粉身碎骨,那该死的大诚居然在狗奴才非礼我时胳膊肘往外拐,不过这洫国折磨人的黄金定律我已经摸透了,他们只会让人半死不活生不如死,然后泡在澡堂里毁灭酷刑的证据,绝不会给人一刀来个痛快!
身体一波一波的裂痛缠得我难以负荷,呻吟着抬起手遮住眼睛,只要我身不死,就不会妥协于暴力,早已想好应对措施,虚弱地睁开眼,但还是被眼前的情景吓到了。
模模糊糊的眼前并不是什么血腥恐怖的刑场,一簇华美如莲的琉璃珠儿垂在上方,泛发着猩红的光线,我躺在一张绵软精致的大床上,怀里的人儿优雅地俯身在我的臂上噬出一朵紫痕迹……等等,这个人是男是女,身上席卷的暖流是什么回事?我睁大了眼睛,在微晃的疼痛中意识忽然清晰——选妃祭典上我是被洫王点了么?王妃被王临幸了么?历史书上的王都是又老又丑的,可是这个昏君也太太太太太太年轻漂亮了吧?
银白如蚕丝的发丝,没有束起也没有挽成发髻,顺滑地从精致的脸庞倾泻在我的肩上,线条柔和的鼻翼和渗了一滴细汗的下巴,微微翕张的紫红色薄唇,睫毛细密而长,眉峰并不似男子那么粗犷浓黑,但那双眼却泛着灿如星子的犀光,完美得无以伦比,难道我在睡梦中穿越到彩云国了?
恍神之中他垂眸,落在我的惊艳而肆无忌惮的凝望上,唇角划起一抹诱人的弧度,我窘躁地闭紧了眼,他忽然俯在我的耳底,轻声笑:“醒了么?”
胸口乱成脱兔,呼吸紊乱地不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