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殿?”也就是危急时刻大诚喝我止步之处,冷冽池大门另一端的圣殿么?我翕张着唇,哽住喉:“也就是说我已经……”
“你离开冷冽池了,”他接腔:“下议院交代,暂时由我和小诚照顾你,而你的任务就是每天用冷冽池水沐浴,按时注射营养药剂,直到康复为止。”他将“康复”二字咬得及重。
议院?康复?当初紧急通告剁掉我小指头的邪恶部门么?黄鼠狼终于来拜年了么?隐隐浮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愤世嫉俗,我斜睨他,冷然道:“那黑心污吏又想耍什么把戏?哄骗我修身养性以便于继续折磨么?我邪儿早已指天为誓,再不驯于世上谁来负我,也无人再能够负我!若谁再敢伤我休怪……”
“不要随便对史蒂兰斯发誓!”大诚喝止,起身踱来,扳住我的削肩安抚道:“邪儿,我说了,你已经离开了冷冽池,从今开始住在这里,小侧殿外面是一个庭院,院中大可以随心所欲,但,庭院大门是封闭的,你出不去……”
“你们的花言巧语早就看透了,说得简单扼要一点,只要我顺从地乖乖当好一个奴囚,就会吃香的喝辣的么?什么出去,什么出不去,说到底还是深陷牢狱,不过是升级版罢了,早知不会有好事,少跟我装腔作势。”
是啊,现在的状况,断然连个米虫、小三儿、风尘女子也不如,一样是用身体去交换温饱,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圣殿有一个正殿,一百二十个侧殿,连在殿中深居浅出的奴儿也会迷路,爵臣们平日在冷冽池工作,只有上议院和下议院国议会时才来这里,所以……”
“很抱歉,我对这里,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冷着脸,打断他,忽想起一个人……于是煞有介事地严肃起来,“大诚,你可认识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也是你们澡堂子的人。”
他愣住:“斗篷?”
我蚕蛹似的蠕动着,比划一番,大发溢美诡异之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