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之后,我和曦的第三次约会,两个人还距离半尺之远在逛街。
就在刚才过马路时,一辆计程车飞驰而过,他一把拽住了我的手,将我揽进他的怀里。他穿得很非主流,戴着棒球帽,低着头在我的耳边说:“怎么报答我的救命之恩?以身相许吧?”我推开他的脸,嗫嚅说:“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儿正经也没有呀?”
他正在过马路,突然停下脚步,一脸严肃地说:“叶谢谢,有一件事,你必须给我弄清楚。”
我怔,“怎么?”
他深邃地凝视我,忽而一笑:“说正经的,我这个人确实不太正经。”然后,顺势搂住我的蛮腰,我居然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滚烫着脸依偎在了他的肩上……
……
第八次约会,两个人去看电影,像其他小情侣那样偶尔亲吻,偶尔为了一粒爆米花闹得不可开交被旁人训斥,偶尔看到精彩的地方我哭,他就唉声叹气地给我递纸巾……
第九次约会,他送我到家楼下,遇见了我妈,还没等我介绍,他说,岳母您好,我是叶谢谢的老公,我会保护她一辈子的,您放一百个心。我囧得只想踢他。谁知道我妈也没惊讶,笑着说,别像他爸似的就行,如果爱上了别的女孩儿,尽早告诉她,女孩子拖不起……
第十次约会以后,两个人经常谁家没有大人就去谁家,在床上****地滚来滚去,那时候我问他,曦,你喜欢我吗?他说,喜欢,喜欢到一看见你就想抱着你滚来滚去。可,真正抱着我时,他却总是在最后一步停下来,衣服乱七八糟地敞着,我半遮半掩地在床上,看着他飞奔到冰箱去嗑冰块……
第十四次约会,我终于,把身子交给了他。那天下了一场大雨,妈打电话说晚上在外婆家过夜,因为太远了,就不回家了。他敲门时,我换上了新买的内衣,打开房门堵在门口,看着他的风雨无阻,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狼狈模样,小声说,呐,快来吧。
那一刻,我看见玄关镜子里,一抹胭脂的红浮上了我的白玉般的脸颊,我捂住胸口羞躁地避开了他的眼神,于是,他心领神会地将我抱了起来……
那天夜里,我昏昏然地在睡梦中呓语,感觉腿上湿漉漉地被什么东西擦过了,睁开眼睛,见他正温柔地用湿毛巾擦拭着我的痕迹,我难为情地缩了缩腿,了悟地埋在枕头里,问:“这辈子,你只喜欢我一个吗?”
他说:“不。”我吃惊地仰起头,听他继续说:“是爱,爱你一个,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说罢,他忽然凑近我的脸,淡淡地问:“你认识一个叫做‘朔’的男人么?”
我摇头,“没听说过,你的朋友?”
他说:“你做梦一直在喊他。”
我用力摇头,这也太扯了吧?一点儿印象也无的人……
他说:“还有……”
他没在继续说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