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咳。”我忍不住情绪。
他瞟我一眼,连忙背过身,发脾气道:“你,笑什么?”
笑?哪里是笑?我想哭呢,赶紧摇了摇头。他僵着身子不看我,满眼都是倔强的神色,狠狠地说:“半个时辰之后的祭奠,本王在大殿!”
说罢,震怒地瞪了我一眼,甩开袖子离去了。
我顺着力坐下身,心想,这个汐殿下也太无理取闹小家子气了罢?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时,大诚慌张地捧着衣服过来了,怏怏地劝道:“你怎么能在王的面前,梦呓别的男人的名字?如果同寝……”
我更无辜:“什么男人啊?我呓谁了?”
“灏染,你说,”他居然拿捏起腔调来,软绵地说:“喔……灏染,你回来了么……”
我“噗哧”笑出了声,捂住自己的脖子,振振有辞道:“所以,汐殿下就露出那个表情?我以为他脸抽筋了……如果同寝,他会翻身过来掐死我?但,这事也不是不能解决,担心朋友的安全也有错么?”
大诚说:“这样下去,恐怕不但不能救灏染,还会害死他。”
我点头,这事儿是值得推敲,我得尽快跟昏君谏言,让灏染早些归来才行……
……
血妃要在受选的翌日上殿,大概类似于受封仪式?
我换了血妃黑纱,那长裙正如那日在暗室所见一般,裹胸束腰,膨胀的裙摆嵌了猩红的繁琐花纹,衬着雪白红润的肤色,显得妖娆妩媚又不失雍容庄重。
按照大诚的指示,我不甘愿地躺在了铺满红色花朵的水晶棺里。这是洫国血妃的传统风俗?躺在棺材里?太不吉祥了,但我安慰自己说白雪公主不是也躺过棺材么?
被偶宠们晃晃悠悠地抬过了寒冷的回廊,抬到了大殿……
空旷之中,黑压压地跪着千百名爵臣官员,那一刻,再度响跌宕起伏的咒语,真让人难以招架。仍是那个稳重的步速,一下,又一下,朝我踱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