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扭头看个究竟,手臂上突然一紧,是翠花跑过来抓住我的手臂。
“血、血泪!石相流血泪了!”翠花脸色苍白地指着新娘石相大叫。
我望向新娘石相,却没有看见石相的脸。
因为那位长得尖嘴猴腮的家丁,此时已经用喜帕盖在新娘石相的头上。
“你这是干什么!”翠花冷声质问。
他不以为然地转身,冲着脸色惨白的翠花笑了笑,“石头做的假人,怎么可能会流血泪?”
“翠花姑娘,你一定是被吓坏了,才产生错觉。”
“没有,我不可能看错,明明石相流了两行血泪。”翠花指着新娘石相说地信誓旦旦。
我看向那位长的尖嘴猴腮的家丁,皱眉问道:
“既然没有流血泪,你为什么这么快把喜帕盖在新娘石相的头上?”
那家丁朝着我拱了拱手:“晓草姑娘,这喜帕是用来——”
“福伯!”张老爷大声呵斥住他,“客人的厢房都准备好了吗?”
“老爷,老奴就是来禀报客人们的厢房都已经准备好了。”福伯朝他谦卑地拱手行礼。
“嗯,”张老爷板着脸说,“这里没什么事了,你跟大少爷一起带红霞姑娘去厢房休息。”
“慢着!”我叫住他们,对张老爷说:“红霞姑娘应该是中邪了,还是先让我师父看看吧。”
“中邪?”才赶过来的张晋一脸懵逼地看着我。
翠花开口把刚才的事,简单地说一遍。
张晋听了脸色大变,赶紧朝着吴道长拱手恳请道:“还请道长能出手相助。”
“张公子客气了。”
吴道长上前,弯身仔细查看红霞后,从袖带里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给福伯:
“把这张符纸熬成汤,给红霞姑娘喝下就会醒了。”
福伯接过符纸,转身去忙了。
张晋朝吴道长拱手道谢:“多谢道长。”
吴道长朝他挥挥手,“刚才红霞盖了喜帕,只怕这事还没完,今晚你务必小心。”
“道长,我虽然会些武功,但对抓鬼驱除邪祟一无所知。”
“还请道长,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张晋说着深深地朝吴道长鞠躬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吴道长扶起他说,“我们本来就是给你们张家驱除邪祟来的,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你先带红霞姑娘进厢房休息吧,等下我们再一起商讨今晚的事。”
张晋道了声谢,便抱着红霞火急火燎地走了。
“男女授受不亲,亏的还是大家族出来的贵公子呢!”
翠花翘着小嘴,轻声嘀咕。
我上前亲昵地握住她的手臂,小声道:“我怎么闻到股老坛酸菜的味道?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之前在马车上我就怀疑,之后看她用匕首威胁张晋还以为她是故意接近张晋。
现在看来,她就是看上张晋了。
偏偏这丫头死鸭子嘴硬,“谁喜欢他了?”
随即她扭头看向张老爷问:“福伯究竟是什么人?好大的胆子,居然一点都不怕新娘石相和喜帕。”
张老爷恢复了一贯和善地笑,只是眉宇间仍有难以驱散地阴霾:
“福伯是我们张家的管家,他阳气重从来不忌讳这些。”
“而且新娘石相和喜帕只针对女子,我们男人碰碰不碍事的。”
“啊?”翠花惊愕地瞪大眼睛,“这新娘石相还真是邪门,居然还分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