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药汁才下肚,我发出凄厉地惨叫声,捂着那只受伤的眼睛疼地直接蹲下。
带着体温的血液从眼睛流出渗过我的指尖,听见那个婢女担忧地问:“少夫人,你这是怎么了?”
明明是她给我送来毒药毒害我,还假模假样地问我怎么了!
我又气又疼连带头也跟着一阵一阵发晕,吃力地挤出几一个字:“你——”
后面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我两眼一黑就疼晕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发现受伤的那只眼睛已经不疼了,但还是看不见东西。
我跌跌撞撞地从床上爬起来,看见刚才那个给我下毒的婢女居然还在,她靠在门框上歪着脑袋像是睡着了。
给我下毒不算还要守着我,这是要把我软禁起来吗?
“滴答!滴答!滴答……”
突然我听见屋檐滴水的声音,下意识地看了眼窗外,明明月朗星稀没有任何下过雨的征兆。
接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昏暗的光线下,我看见门下有什么东西从外面流进来。
我看了眼靠在门框上的婢女,可能是睡地太沉居然没有一点感觉。
“滴答!滴答!滴答……”
那声音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响,在这深夜听着特别让人心烦意乱。
而此时从门下面流进来的东西,已经缓缓流到我的床边。
我终于看清楚流动的东西是什么,那是混着女人长头发的血水,正在不断地散发着血腥的恶臭。
屋子里逐渐开始变得阴寒,我冻地身子直哆嗦。
不能在待在这里等死!
我急地连鞋都顾不得穿上,下床就跑。
在跑过那个婢女的时候,我微微犹豫了下,最后还是没有管她自顾自地跑了。
让我帮助一个给我下毒的人,我实在是做不到。没有杀了她,都算是仁慈的了。
跑到门口的时候,“嘭!”一声,我面前的门突然打开。
我下意识地后退,险些踩到那滩流动着血水。
赶紧朝旁边跳了一步,随即大着胆子继续迈过门槛。
我一拐进长廊,就听见挂在廊道上的风铃无风自动发出“叮叮叮——”刺耳的碰撞声。
我虽然只跟父亲学过几招,但也能一眼就认出那不是普通的风铃,而是警鬼铃!
果然就在这个时候,在我对面的长廊一个盖着喜帕,穿着身红色大喜服的女人出现了。
这个女人一出现,那些警鬼铃响地更加急切。
我赶紧伸手去摸袖子里的灵符,那一身喜服的女鬼似是看出我要收拾她,直接冲着我扑过来。
她一边朝我扑过来,嘴里还在絮絮叨叨地说:“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我眼睛直直地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近,就在她伸出的鬼手即将碰触到我的瞬间,“啪!”我使足了老劲一下子拍到她的脑门上,大声呵骂:“何方妖孽,破!”
灵符瞬间自燃!
“嗷嗷嗷!”
一身喜服的女鬼嘴里发出难听的哀嚎,我趁机转身就跑。
夜黑风高、冷府又是九曲十八回廊,我跑地慌不择路,脖子后面阴冷的风直往里面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