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日鼠道:“人类自恃万物主宰,将别个生灵呼以‘邪魔’之名,且多有迫害。我倒要请问俞三爷,难道人类与我们这许多年来的明争暗斗也是我造成的吗?”俞舜臣冷哼一声道:“强词夺理,即便不牵扯人类与妖灵的恩怨纠葛,你这样做本就大大不妥,更何况你还修练‘引魂’这样的邪术。”俞舜臣口中说出“引魂”这个词来,虚日鼠不禁大吃一惊。引魂术乃是禁术,当年鸦神黑羽便想以此术为辅,修成仙体,可是终被反噬,黑羽也在翠穹顶一役中陨落。后来“袖金手”白思飞在翠穹顶发现此术,将其带了出来。有一次他和虚日鼠相遇,因二人关系亲密,白思飞闲聊中说到此术,虚日鼠急功近利,欲求一观,白思飞也不藏私,便拿了出来。虚日鼠一见此术,便觉神奇无比,自行抄录了副本练习。娄金狗看后认为此术大是不妥,可虚日鼠不以为然,是以不听娄金狗的劝诫。此术在翠穹顶一役中已随黑羽而亡,此后再也不曾出现过,俞舜臣居然一口叫破,虚日鼠岂有不惊之理,问他道:“‘引魂’之名,你是从哪里听来的?”
俞舜臣道:“果然是引魂之术,修炼此术需要吸食一千四百二十六个生人魂血,啮骨食髓,端的残忍无比。你多行不义,不怕有一天恶贯满盈吗?”虚日鼠“嘿嘿”冷笑道:“恶贯满盈?试问天下谁能不死。我练此术或生,不练此术是死,便是被其反噬,也不过是早死几天,能有多大分别?你适才说‘果然是引魂之术’,难道你不知此是引魂术?”俞舜臣道:“我并未见过此术,只是疑心罢了,哪知一试之下,你居然供认不讳。”虚日鼠道:“鸦神死后,此术随之而灭,你是如何知道的,又是凭什么猜测呢?”俞舜臣道:“鸦神高寿,你却也该知道我坐仙派创派祖师尚且存活,他被人们尊为‘半仙’,还有什么没经过见过的,你以为一百二十年前练家子屠戮黑羽是为什么?”虚日鼠道:“如你所说,人类中知道‘引魂术’的人还不少了?”俞舜臣道:“那也并不尽然。我坐仙派创派祖师虽然寿比苍松,但这世间‘半仙’毕竟只他一人,其他人能活二百岁也便算得是长寿了。”虚日鼠道:“原来你也只是风闻而已。”俞舜臣道:“不错!此术悖逆常理,绝非正途,你虽有‘邪魔’之名,却无‘邪魔’之实,若是坐实了此名,恐怕便人人得而诛之了。”虚日鼠哈哈笑道:“你们这些自诩正派的人都是假正经,暗地里不知有多少见不得光的事情,却来这里数说别人之过,真正好笑。”俞舜臣拔出指仙剑道:“你既不知悔改,今天便不能留你。”虚日鼠狂笑道:“既然两番相遇,可知此战不可避免,就让我会会坐仙派仇掌门座下高徒,看是如何厉害。”俞舜臣道:“便是不如何厉害,对付你也绰绰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