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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被世间讨厌之人

灯红酒绿的繁华街区,号称不夜的醉鬼流连地,夜城,混乱之地第三分区。这里入目最常见的便是废墟,谈不上什么繁华,但每至黄昏,这里的人流量便是多了起来,而这废墟中的唯一醒目的建筑便是酒馆,人流量大多为此而来。

酒,在混乱的地域,更是必要的存在,有了酒,无论是失意还是得意,都是拿来浇灌心情的必需药剂。而每当人群聚集,便是战力的集合,相比闲散三三两两,人多力量大,倒是多了安全感,相对来说提高了互相的安全保障。当然,这里存在着的原本意思只是为了聚聚喝酒而已。

混乱之地的夜,在这第三分区也是本着安定的走势,正是混乱的此地,黑夜,混乱的生活也是缓了下来,无论是多可恶的家伙,这里是混乱的暂歇地,流浪者们品头论足,高谈阔论的地方。而这里所谓的安定,便是指贫民窟的混乱之地第三分区夜城内,凡所在贫民窟内,只要有外界区域的人出现并挑事,贫民窟内的“原住民”一律对外,这已经成了一种潜意识,无论共同对战的人中有生死大仇,但只要谈论上对外作战,便一致放弃内斗,这是原则性问题,是优先事项。

而第三分区也是一个强大的震慑,“六方”势力,政府国、联合军队、机构、社会、贫民窟、学院,贫民窟的西北方与联合军队的东南方有着不小程度的接壤,而所谓的频繁争斗便是从此而来,而夜城便是接壤处的第一道防线。

“吱呀。”“嗒嗒。”

一间可以闲散的摆得开七八张桌子的酒馆内,昏暗发黄的油灯灯光下,酒馆仅剩的半扇小门被推开,人影晃动,酒馆内一静,待发现走进的是一个有些邋遢的汉子,便又恢复了正常气氛。

“呦呵,好久不见啊,听说你小子前几天被军队追呢,怎么还没死?”

一道亲热却开着善意的玩笑话传来,并不是真的希望来人死去,一个青年先开口招呼,很明显有着些交情。

“大半夜的不进来,在门口晃了几闪,还以为又是那帮死探员又摸进夜城来着。”

一个胖胖的女士有些尖着声音怪笑道,容貌也算是不错,一身大红的衣衫着实显眼,只是脸上的粉擦的有些厚,笑起来却是抖落的些些,更是与着装成了对比色。

“呵,还没,躲躲藏藏,反杀了几回,只是丢了只眼睛,还不太习惯。”

汉子刘海搭垂几乎盖住半边脸,从声音听来很是疲惫,此时略抬起头回应,更是看出其面色的苍白,笑了笑,倒也是轻松。

难得的安定,这里便是安全的,更何况又有熟人,之前他在门口便是通过门扇审视了一遍。

“嘛,躲了这么多天,现在想来倒是笔不亏的买卖,一个眼睛换掉几条军队的杂碎。”

汉子径直走上前来,那女士和青年正是一桌,他凑了上来,直接拿起一瓶未开的冰镇啤酒,很洒脱的咬去瓶盖,脖子一摆,仰首灌向口中。

“老板,我兄弟今天酒渴,多来些,我请。”

青年很慷概的高声喝了句,却也是有些感伤,汉子并未避讳,几乎算是面朝着酒馆内的大部分人,右眼已经是一个黑窟窿,面部人然残留不少已经干涸的黑红血迹。

“嗯,你小子的眼球挺值钱,现在可是又高了10万银币。”

青年递上一瓶,笑谈着。

在平民窟,汉子这样的人可以算是一种“英雄”,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引发的争斗,但与外界争斗留得性命,更是在身上留下了痕迹,更是被提高了赏金,这无疑便能算是一场“风波”,即使在这每天都会更新无数事端的混乱之地很快会被忘记。

“没事,都过去了。”

汉子摆手,表示不想继续说,毕竟,失去了一只眼睛对自己的战力终归是不小的影响,此后成就也许就此止步了。

酒馆喧闹再起,划拳、掷骰子,侃天、讨论时事,议论别处风波,一时倒是好不热闹。

新加入的汉子两瓶酒下肚也是放松了不少,哈哈大笑也有着一种洒脱。

“老板,我要酒,那个啥?威士忌还有白啥来着?算了,不去想了,就威士忌吧。”

男孩声音略有些柔弱,似乎身体不太好,但在贫民窟算是很常见,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男孩面色却是有些苍白的不正常。

吧台前,两个约十三四岁的男孩趴在吧台上,明显很少来这样的地方,连酒的名字也没记住。

“笨蛋,那是白兰地!”“老板,白兰地、威士忌各一瓶,一瓶牛奶。”

另一个头发旺盛,近乎披肩,一副小大哥的气势刻意外放。

“小娃娃,小小年纪就学大人喝酒吗?还是多喝点牛奶啥的吧,张张身体。”

有其他无聊的客人看到两个半大孩子去点酒,不禁笑谈了几句。

“就是就是,你不能喝酒,你还对酒精起反应来着,两瓶牛奶吧,给他拿一瓶。”

面色苍白的少年挤兑,想要另一个少年难堪。

“小白脸,别惹我,我咬你信不信!”

毕竟还是小孩,被他人说了几句便是脸红起来。

“你个犬齿动物,敢咬我试试,你咬的过我么!”

被称为小白脸的少年被激,也是不服输的就要上,虽然情绪有所变化,但依旧没有什么面色变化,依旧是苍白无血一般。

“呃。。”

这下轮到其他人苦笑了,到底是小孩啊,说来说去,都是“咬架”。

“里昂!墨血!回来,别给我丢人现眼,大家逗你们是小孩呢。”

角落传来一声略带呵斥的声音,阴暗处,一张略残破的沙发座椅上,一个略带老声的人露出头来,巧不巧的灯光只照到他的头发,灰黑色的苍发,其身边还有一个小身影,看起来应该是一个女孩。

“是,色老鬼哈。”

被称为墨血的便是那个苍白少年,笑着打个哈哈,抱着两瓶酒先一步走了,剩下一瓶牛奶愣在吧台上。

“哦。”

被称为里昂的少年,有些窘态,只得拿起牛奶跟上。

“哈哈哈。”

在夜晚的最佳休息地中,类似这样的玩笑也是经常,没人会介意,因为在紧张的生活中,难免需要这些那些的调节剂。

“喏,给你的。”

里昂偏着头,努着嘴,有些不甚自然的说道。

“谢谢里昂哥哥。”

小女孩的声音很脆,开心的接过牛奶。

原来那牛奶是里昂“特意”准备的。

“哦哦。”

酒馆内传来“原来如此”的感叹声,似乎很看好名为里昂的小伙子。

“苏,里昂又给你要牛奶了,我算算啊,已经是第几次了啊,个、十、百。。算了,反正是好多次了。”

墨血掰着手指计数,开着玩笑结束计算。

“噗,呵呵。”

小女孩被逗笑,很天真清纯的感觉。

“都好好休息一会,天亮继续赶路。”

喝着酒打着酒气,那被称为色老鬼的老人不想几个小孩继续玩闹下去。

“无名,给老子拿酒去,我怎么就养了这么个吃货,要不是我管着你,你能长成个球!”

一脚重击,一个胖子给踢向吧台,胖子呵呵憨笑着,嘴里咀嚼着食物,怀里也是抱着,屁颠屁颠去吧台要酒去了。

“酒!老子要。。酒!”

目光迷离,一身皮衣劲装,外披一件黑色风衣,衣领、袖口、衣摆多是白色的“十字”,有着不少宗教色彩,脖子上挂着一个项链,上面亦是有一个巴掌大小的银色十字架,左手持着一本封面为黑底白字的厚厚书本,类似以前某种名为《圣经》的书本,细去辨认,其上是《圣典》二字。

“无名,再不快点儿,本神父超度你,听到没。。”

话没说完,被称呼无名的胖子抱来两瓶酒,那近乎醉倒的“神父”,话语瞬间停止唠叨,开瓶就灌。

丝毫看不出神职人员的风范,反而更像神棍。

没有人去制止或者议论什么,在酒馆内敢如此随意,要么是傻子,要么就是有实力,其他人更倾向于后者,夜晚流连之人,多是带有“危险”的人,他们是被世间讨厌的人,相对于白天,更适合他们生存的时间是,黑夜。

“叭、叭、叭。。”

奇怪的行步声由远而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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